李言轻哼了一声，继续摆起皇帝的谱儿来，“哼！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朕就不知道？你以为你每天抹个小泪儿、哼个小曲儿，朕就当真被你哄骗了去？告诉你，跟朕玩心眼子，你还嫩了点儿。朕在后宫宫斗时，你还在家梳双丫髻呢。”
见这女人也被吓唬得差不多了，李言便也不再想多耽误时间，放下茶杯悠悠道：“唉，行了，念及你好歹也跟了朕一场，朕也不妨提点提点你。你说你在这宫里冲锋陷阵、坏事做尽的，你家里的势力倒是巩固了。可他们有想过你的安危吗？诸如今早，朕一个龙颜大怒，拖了你出去，你的家族便能保你？朕记得上个月中秋，你那继母老娘还带了你那同父异母的小妹妹进宫吧，还有你那堂妹，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脆甜，你都当是真心想巴结你这做妃子的姐姐？还是巴结朕？”
丽妃在心里打起了鼓，不至于吧……
李言见她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索性也不多说了，直接撂重磅炸弹，“瑶儿啊瑶儿，你也不想想，你跟了朕也有好两年了，怎么就连个一男半女都生不出来？皇后是个老实人，自然不会害你；旁的妃子哪个还是你的对手？那问题就只有出在你的宫里了，那些可都是你从家里带过来的婢女了。你以为你带过来的就是亲信，殊不知最难防的便是家贼啊！”
丽妃听了这话，彻底瘫软在地。
李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认准了刘丽妃不是个好人，索性胡说一通、咋她一咋，先扰乱了这女人的阵营，让她无功夫对付皇后、也没心思花在他身上，自己才好静下心来对付慈安宫那个老妖婆。没想到自己这胡诌八扯的功夫，还挺成功。三言两语，便把刘氏唬住了。
末了，李言故作惋惜地拉起刘丽妃的小手，轻抚着她的手背道：“小心肝儿，你说你怎么这么傻？被人当箭使了都不知道。你的那些把戏朕全都看在眼里，之所以不拆穿是想等个合适机会。你放心，既然朕已经挑明了，并且没杀你，便是念在你好歹也服侍过朕两年、并且的确长相可人的份上。话已经说的这个份儿上了，往后的路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吧。”
撇开这刘丽妃，李言便招呼了人马，向软禁皇后的凤仪宫走去。
凤仪宫离自己的寝殿并不远，到了之后便看到大门紧闭着，门口两个侍卫正在和门里的什么人起争执着。
“你们这些狗奴才，真是狗眼看人低。定是拿了那刘丽妃的好处，胆敢端这些发霉发臭的饭来给我们皇后娘娘，简直是不要命了！”
“我呸！你们娘娘如今已经被扣上私通的帽子了，放在民间那就是要浸猪笼的。还当你们是皇后宫里的人？告诉你们，最好省点事吃了这些饭，否则黄泉路上也是饿死鬼！”
“你……你们血口喷人！皇后娘娘才不是那样的人，她是被冤枉的，你们一定也是得了人的指使、收了好处了。才这么作践我们！”
另一个轻哼一声道：“哼，谁让你们娘娘得罪了陛下、又得罪了丽妃娘娘。皇后之位啊，等着让人吧！”
“这儿怎么这么热闹？”李言带着人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那侍卫见到他慌忙下跪，“参见陛下。”
李言眯起眼睛，问方才十分蛮横的那个侍卫道：“朕方才听你说，什么私通。谁和谁私通啊？”
“没……没有，奴才该死！”侍卫一边说一边掌嘴道，“奴才没说皇后娘娘……”
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刀出鞘声，掌嘴的侍卫应声倒在了李言贴身侍卫的刀下。另一个侍卫见状，吓得屁滚尿流，慌忙磕头如捣蒜。
李言继续问他道：“方才他说谁和谁私通啊？”
“不……不知道，奴才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啊！”
又是一声刀起人倒地。李言身后跟着的人全都吓得双腿打颤。
李言朝身后看了一眼，“你们说呢，谁和谁私通了？”
“陛下，他，是他们俩！”一行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地上两具尸体道，“他们俩有龙阳之好，私通的是他们！”
“嗯，今后跟着朕，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聪明的升官儿，不聪明的升天。留两个人处理下那两个，其余的跟朕进去接皇后。”
见了刚才那一幕，谁还敢说不字？
李言看了眼惊吓得目瞪口呆的门口宫女，手里还捧着一碗发霉的饭。这是皇后章氏身边的贴身宫女春晓。
“皇后呢？”
“在……在里面。”春晓结结巴巴道，印象中这位陛下一直是个软弱甚至有些无能的性子，年幼时在几个兄弟中不是很突出，却意外获得了先帝的赏识，在几个争得你死我活的兄弟斗争之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做了皇帝。年少时，实权被太后和太国舅一家把持，拉拢朝臣、处理国事、收买人心都是靠皇后娘娘教的，也离不开宫外章氏一族的支持。今天怎么忽然转了性子？莫不是被娘娘和慕将军的传闻给“刺激”了吧，性情大变？
春晓“扑通”一下给李言跪下了，“陛下，奴婢以性命担保，娘娘和慕将军是清白的，凤仪宫里指认的宫女秋蝉是诬陷啊！求陛下明察！”
李言对春晓道：“你且起来吧，朕就是来查明真相的。你在外面守着，朕进去和皇后说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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