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一阵肚子的叫声传来。
这边两人气氛正处小高状态, 某人肚里的蛔虫却不识相地来砸场子。
一阵嘶疼袭来, 简允臻暗骂了句娘, 也顾不得什么温存了, 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跟弃犬受伤一样呜呜, 戚戚哀哀地甚是可怜。
余子杭帮他掖好被子,淡淡道:“我去医务室看看。”
他这刚一起身, 何远便推门而入了。
“有拿到止泻的药么?”余子杭徐徐道。
何远点了下头, 走到桌旁倒了杯水,眸中无波无澜, “正好有, 但不知道药效怎样。”
“管他有没有用!拿来先吃了再说!”简允臻接近崩溃状态,此时已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这包药的药量是一粒半, 何远细心地酌好了才连同着水杯一起递给了简允臻。
简允臻接过, 连吞带咽灌了几口水就把药片服了下去, 之后便躺倒疲倦地窝在了床上。
何远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心疼道:“不如弃权吧,这个比赛输或赢都无关紧要。”
简允臻眸里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当即喝道:“滚你丫的,那姓唐的越是小瞧老子老子就偏得拿个第一给他看看!”
何远叹息一声, 伸手抚去他唇边的水渍, “你太倔强。”
简允臻拍开他的手, “得了, 回自己那床睡觉去, 小杭子, 熄一下灯。”
余子杭依言拉上了灯,宿房间里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只有浅薄的月光稀疏地从窗口照进来。
三人各自躺在床上,慢慢地进入均匀的呼吸之中。
屋内一片寂静....
半夜的时候,简允臻依然因为肚子痛起床去了趟厕所。
回宿舍之后,他发现何远的床铺上空空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拖着双鞋子,兜了那么几圈,他找了好久才在一个偏僻的后院找到了人。
何远那时正一个人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修长的身影陪着昏暗的灯光,显得有些落寞。
简允臻挨在转弯的角落处看着他,没走过去,但也没走开。
他知道何远有个习惯,每次心里有事就会失眠,然后一个人独自出来这样待着。
以前大多时候被他发现,他都会走过去安慰那么几句,帮着纾解纾解,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地睡觉去。
但这次他却没敢提起步子来。
他总嘲笑何远懦弱自欺,一味地退缩,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简允臻垂下眼睑,给了自己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笑,转身回了宿舍。
那天,何远直到凌晨都没回去睡觉,简允臻虽躺在了床上却也没睡着。
两个人到达集合地点的时候都带着乌黑的眼圈儿,疲态尽显。
唐德当即雷霆大怒,“一大早就这么没精神!像什么样子!”
三人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都没搭理他。
唐德下不去脸,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们还想吃一次蚯蚓。”
简允臻脸色骤变,硬是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来,油嘴滑she道:“唐教官,咱都年轻不懂事,既然您都这么说了,以后一定会注意,好整以暇地站在您面前,保证让您满意。”
唐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眸子里钻出一抹玩味来,“你小子还挺识相啊。”
简允臻随机应变,把他的狗毛摸地顺顺的,“那是,唐教官是谁,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要内涵有内涵要实力有实力,真真是稀世的俊才啊,有谁能抵挡您的魅力,您说一咱哪敢说二啊。”
唐德被捧得开怀大笑,做出一个自谦的表情,“行了,这种话大家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简允臻抽了下嘴角,暗骂凑表脸,声音却仍毕恭毕敬,“那您看,今儿的早餐....”
唐德露齿一笑,弯了一双明亮的眼睛,“行!不吃蚯蚓,换一个好吃点的!今儿早咱吃甲壳虫和蚂蚱!”
简允臻:“......”尼玛
不过这唐德倒真的没骗他们,那些壳体生物用竹签串着用火一烤,味道的确香脆鲜美,三人的早饭比起昨天来可以说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在这之后,唐德把他们带去了一处丛林密集地锻炼爬树。
不过他们爬的不是普通的树,而是名为杏仁桉的巨树,高达百余米,相当于50层的高楼,树干直插云霄,基部周围长达30米,树干笔直,向上则明显变细,枝和叶密集生在树的顶端。
叶子生得很奇怪,一般的叶是表面朝天,而它是侧面朝天,象挂在树枝上一样,与阳光的投射方向平行。这种古怪的长相据唐德所说是为了适应气候干燥、阳光强烈的环境,减少阳光直射,防止水分过分蒸发。
因为配带了脚扣,三人刚开始爬的时候开始较顺利的,但到后来便因为体力而气喘吁吁起来,唐德却不让他们停下来。
“继续爬,这点耐力都没有,到了真正比赛你们要怎么办!”他高声大喊,巨大的嗓门响彻云霄,惊走了不少的飞禽。
余子杭等人无奈,迫于威胁只能无止境地继续往上爬。
“诶,告诉你们,前几个儿爷又去调查一下了这唐德的背景,你们猜怎么着?”简允臻实在受不了这单调的爬树运动,又开始嘴碎起来。
何远喘了一口气,蹬了一脚树干,接茬道:“怎么着?”
简允臻手爪子往上伸,抓住一根树干,玩世不恭地笑了笑,“那家伙还真是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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