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允臻轻蹙眉梢, 起身穿上鞋走到了外面打这通电话。
“唐教官, 出什么事了?”
“没时间解释,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 你先用gps定位找到我的位置, 不要报警。”
“有人软禁你吗?”简允臻疑虑颇深。
电话那端却无声了。
“喂?”简允臻皱眉,“唐教官?”
依旧无音。
简允臻思忖片刻不再迟疑, 进屋披了件外套就开车出去了。
唐德的位置离他较远较偏僻, 他开了将近五六个小时,才在一座别墅那里定点到他的精确位置。
大晚上, 那栋别墅的灯光显得暗沉沉的, 门外还站了几个保镖看守。
简允臻身手还是较敏捷的,绕到后墙一个翻跃跳了进去。
这栋别墅一共有六层, 房间也分布地密密麻麻, 索性开着灯的房间只有二楼的房间而已。
简允臻顺着墙壁借着摩擦力一所所窗户地爬着, 最终在老西边的一间卧房里找到了唐德。
唐德当时躺在床上, 整个人看上去浑身乏力,脸色苍白地吓人。
简允臻从窗户进去来到他床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际,发现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唐教官, 醒醒。”
唐德神智有些不清, 像是随时都要昏厥过去一样, 听见声音才半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
他无力道, 说完连喘了好几口气。
简允臻把他扶了起来, 轻道:“发生了什么?”
唐德半坐在床头,疲倦道:“杜城禹强行让我吞了很多安眠药,把我关在了这里。”
简允臻不解,安眠药不至于把唐德弄得如此狼狈,刚想问出口,却在瞥见唐德脖颈处如狼啃过般的吻-痕时愣了愣,把话咽了下去。
“唐教...”
简允臻突地被唐德用手堵住了。
“有脚步声,应该是杜城禹回来了,你先找地方躲起来。”他哑声道。
简允臻应了下,起身藏到了窗帘后面。
一阵开门声响起。
“唐,几个小时不见,想我了么?”杜城禹带上门,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尽显风流笑意。
唐德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用冷漠代替了回答。
杜城禹表情有些无辜,像个孩子般,“唐,你已经很久都没有跟我说话了。”
他走过去拉住唐德的手,俯身亲昵地在他唇边落下几个极细致的吻。
唐德眸中带着嫌恶,偏头躲开了他。
杜城禹难掩失望,垂下眼睑淡道:“没关系,只要你不走,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语罢,他拿过床边的一杯白开水跟药片,贪婪地舔-舐了一下唇瓣,目光里绽放病态的光芒,“唐,你说我们今天是先吃药还是先做-爱呢?”
唐德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杜城禹牵过他的手,伸出she尖缓慢地把他的无名指含在了嘴里,情-色地吞吐了好几个来回,湿滑的感觉让他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他把唐德压在身下,食指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了起来。
简允臻站在窗帘后,不动声色地拿过窗台边的一个花瓶走了过去。
杜城禹虽吻的投入但仍机警地听到了稍许的声响,刚想起身却被唐德攥住了衣襟。
简允臻当机立断抬手就把手机的花瓶砸了过去。
杜城禹后脑勺被砸个正着,只觉脑部一片空白,晕倒前的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简允臻的身形。
“前门有人看守,我们从窗户出去吧。”简允臻刚扶唐德起来却被他推开了。
唐德吃力地蹲下身拿过一块白色的床布帮杜城禹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尔后才起身道:“走吧”
简允臻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揽过他的肩膀,半背半抱地把他从二楼扛到了楼下后院那儿。
把唐德救出来后,他直接开车到了自己在郊区的一栋公寓里。
两人进屋换上鞋,坐定半响,都没出声。
“唐教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回MG么?”简允臻率先打破了静谧,起身倒了杯水给他。
唐德微垂着脑袋,沧桑地说:“我的签证和资金被杜城禹扣下了,暂时出不了国。”
“那您就先住这儿吧,这栋公寓我买来一直空置着,有您在也好添点人气。”简允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唐德墨黑的瞳仁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颓靡极了,“他有可能会来骚扰你,到时候拜托你别让他找到我。”
简允臻柔声道:“您放心,只要我不说,他永远都找不到这里。”
唐德紧紧闭着双眼,拿着水杯的手有些微微发颤,双唇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简允臻叹了口气,“唐教官,明天过后杜城禹可能会派人盯着我,为避耳目我不会再来这里,这张银行卡里的钱应该够维持日常开销,您有什么事的话打这张名片上的电话,他是我助理,您有任何需要他都会过来帮助您。”
唐德微点了下头,沙着嗓子道了句谢。
“那我不久留了,您保重。”
唐德沉默着没再说话,眼神空洞地发着呆。
简允臻也不再多说,轻轻带上门与其道了别。
回宿舍楼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五点。
带着满身的疲惫走到门口,刚准备拿钥匙开门,杜城禹的电话便来了。
简允臻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儿,随手就把电话给接了。
“江少好大的胆儿,敢拿花瓶砸我脑袋的你还是第一个。”
杜城禹上来连寒暄都免了,直接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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