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自己真正的理想职业,那是没有的,连家里人对她的要求都是平安快乐地长大。
有一句话不是说,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于曈曈就是那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她坐在课堂里默默地走神着,目光扫过桌角的“千门万户曈曈日”,突然想到了倒数第一的学渣郑蕤同学,于曈曈欣慰地笑了笑,并且非常一厢情愿地为自己找了个盟友。
嗐,不就是没有梦想么,算什么呀,交白卷的郑蕤看上去过得也非相当自在呢!
她在心里好笑地盘算着,这人要是好好练练字呢,以后没准儿能去课外书法班当个老师?
就是长得太出众了,于曈曈在心里叹了口气,打工估计就很难了,万一老板是个嫉妒心强的,看他长得又高又帅给他穿小鞋怎么办?
哦对啊,颜值这么能打,干脆去当模特得了。
自己还是条咸鱼的于曈曈,饶有兴致地转着笔给成绩垫底的学渣同学安排着出路,非常有爱心。
下课铃声再次响起,张潇雅凑过来:“曈啊,你大学准备考哪啊?咱们要是在一个城市就好了。”
于曈曈没什么想法,敷衍地说:“看成绩吧。”
张潇雅似乎有点遗憾,她抱着一本杂志:“我很想去厦门唉,我表姐去玩之前发来的照片,那边好美啊,而且我爱豆也是厦门人,语文老师不说人杰地灵么,我也想去吸吸灵气儿!”
“要有成都的学校要我,我就去成都,天天吃火锅打麻将!”身后的刘峰随口说着往桌斗里摸了两下,“卧槽,狗睿快快快,江湖救急,你带充电宝了没?我手机关机了。”
郭奇睿难得地正在做题,他下次考试得拿出成绩来,不能辜负这帮朋友的信任,头都没抬地掏出充电宝丢给刘峰。
张潇雅笑着趴在郭奇睿桌沿上:“唉后桌,你打算考哪啊?”
郭奇睿停下笔想了想:“上海吧,游戏比赛经常在那边举行,再学个游戏设计什么的专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三本。”
于曈曈还挺意外的,连刘峰和郭奇睿都有目标?咸鱼慢慢地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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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理(1)教室里,肖寒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伸手往郑蕤挂在椅背上的校服摸去,摸到兜口伸进去抓出一把糖放在了桌上。
“呦。”肖寒看着被他放在桌上的糖,淡绿色的糖纸里躺着一块粉色的,上面画了个小桃子,他用食指和拇指把这块特殊品拎了出来,
下一秒就被郑蕤用笔敲了一下手背,啪的一声,非常不留情。
“嘶!”肖寒委屈巴巴地收回手,“咋了蕤总?你居然为了一块糖打你的同桌兼兄弟!”
郑蕤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把那块水蜜桃味道的糖拿起来放在自己桌上:“这块不行,其他的你随意。”
“你怎么还喜欢上水蜜桃了?”肖寒一脸无语。
他的蕤总变了,从一个喝矿泉水吃薄荷糖的干净清爽大帅逼变成了一个…喝奶茶爱吃水蜜桃糖果的,精致猪猪男孩?
呕,肖寒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拿起两块柠檬味的糖一起剥了糖纸放进嘴里,咔嘣咔嘣地嚼着。
郑蕤改错题的手一顿,突然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微笑,他指着桌上水蜜桃味的糖,笑着说:“这块,是于曈曈送我的。”
“咳,咳咳咳!”肖寒瞪大眼睛,欲哭无泪。
因为昨天的主任办公室事件,肖寒已经坚持着听了好几节课了,甚至还举手问了老师一道题,现在困得眼皮都要耷拉到嘴角了,非常艰难,都这么艰难了,还他妈要吃狗粮。
肖寒心想,我太难了,我简直就是南瓜精。
南瓜精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
“肖寒!吃东西还堵不住你嘴?还跟你同桌说话?你站着听!”讲台上的老师咆哮着。
肖·南瓜精·寒无奈地站了起来,下课铃刚好在这个时候响了,肖寒嗖地坐回椅子里,喜滋滋地跟郑蕤说:“我果然是上天眷顾的男人,哈哈哈哈,刚站起来就下课了!”
郑蕤披上校服外套笑了一声:“走吧,抽根烟,我也有点困了。”说完还不忘把桌上的水蜜桃糖放进外套兜里。
理科班一堆糙汉子,指不定谁就把他这糖给吃了,必须得保护好。
两人在理科楼西侧的厕所里喷云吐雾,郑蕤刚弹掉一截烟灰,听到操场上突然热闹起来。
“啊!那人干什么?!”
“啊啊啊啊!不好了!有人要跳楼!”
“卧槽,真的,有个女生站在楼顶上!”
“她干什么呢?!啊!是不是真要跳楼啊?”
“我靠,这是哪个班的女生啊?”
“同学,别跳啊,啊,她动了!”
“别跳啊同学,别想不开啊!”
……
尖叫声和引论声从操场上炸开,此起彼伏地打破了校园的宁静。
肖寒愣了一下,扭头问:“我不是幻听了吧?我怎么,怎么听见有人喊说谁要跳楼?”
郑蕤微微皱起眉,按灭了手里的烟蒂弹进厕所里:“我也听见了。”
肖寒这人,好奇心极其旺盛,他二话不说把抽了半支的烟按灭,跟着郑蕤一起往操场走。
操场上已经站了好多人了,学校的老师和工作人员在维持秩序,文科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只有高三在的学校里一时间嘈杂得让人心烦。
郑蕤站在理科楼楼下远远看了几眼,学校领导已经在干预了,屋顶上也多了几个成年人的身影,应该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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