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自称纣王的糟老头子，在深夜书屋安家了。
如此一来，深夜书屋的组合就更加奇特。
一位五六岁的孩童，喊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叫爷爷，那年纪看起来有六七十的糟老头子，则被青年跟孩童嫌弃，是那种毫不掩盖的嫌弃。
大白天。
书店关着门。
糟老头子背靠大门，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手里边夹着‘雄狮’牌香烟。
徐泽则坐在小板凳上，目光灼灼的盯着糟老头子。
有道是，既然无法反抗命运，就特娘的换个心态，好好的去享受。
徐泽的心态很不错，既然自己赶不走这糟老头子，那就把糟老头子给利益最大化。
“前辈，我也不管你是真纣王，还是假纣王。既然你要待在我跟子墨身边，那么，你就展现出你的价值。”
糟老头子深吸一口香烟，旋即弹了弹烟灰，幽幽然的说道，“你还真是个小滑头，有我待在你身边，你的安全性不是提高许多嘛？”
“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即便没有前辈，我自认，在这个时段，也没人能够伤到我。”
就是这么自信。
“那你想怎样？”
“前辈，要不，你去帮我杀一些异族？”
“你这个小滑头，脑子是一根筋的嘛？为什么成天想着杀异族？为何不去收服异族？”
徐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也想啊，可我自认没有那个能耐。现在降临地球的异族，一个个都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妖怪，算计多就不说了，实力都还不弱。前辈，你说，这种存在，是我能够收服的嘛？”
“为什么不可以？”糟老头子嘿嘿一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对了，是活得越久，就越怕死。”
糟老头子麻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徐泽跟前，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美滋滋的点上，道：“当年我当皇帝的时候，年纪也不大啊，可我手底下，不也是一群修炼几百年的老家伙嘛？”
“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糟老头子将香烟塞会徐泽的口袋，闭着眼睛，回味着尼古丁在肺里翻滚，淡淡地说道，“你啊，把异族想得太强大了。啥是异族？只是一群被驱逐的可怜虫而已。不要看源地人族现在很弱，可一旦天地规则完善，法则恢复，到时候，异族算个屁。”
“话也不能这么说，异族还是很强大的好不好！”
徐泽看着直接躺在自己身边的糟老头子，再一次决定心中想法，这货百分百不是纣王。
纣王即便再亲民，特娘的也不会这么邋遢。
“愚蠢啊！”
糟老头子有些不想跟徐泽聊天了，单手枕在脑后，道：“异族降临地球，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打破桎梏，突破更高境界。可归根结底，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得更久。当初影界的那蠢货为什么跟你合作？是因为他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既然影界的那蠢货会投资你，其他异族就不会嘛？”
“你就不会弄点希望给异族看？让他们觉得跟着你，今后不但能吃香的喝辣的，更能够万寿无疆。”
“貌似，这个提议很有可行性啊！”
躺在地上的糟老头子有些无奈，这蠢货，平时看起来很滑头，可有时候又愚不可及，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费力解释？
坐在书桌前，正在看书的徐子墨，脸色微变。
帝王心术！
糟老头子用最肤浅的道理，正在教导徐泽帝王心术。
在未来，徐子墨作为左家为数不多的嫡系，自然也会学习所谓的帝王心术。
徐泽倒是没啥感觉，就是觉得这糟老头子看待问题很通透。
“前辈，那我要弄点什么出来，才能够让那些异族投靠我？”
“你是真蠢，还是真笨？我都说了，他们降临地球，为的是活得更久，你从这个方面下手，不就可以了。”
“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够让他们活得更久啊。”
“啊啊啊！！！”
糟老头子有点儿受不了徐泽的愚蠢了，双拳捶胸，大喊道，“你就不会随便编个理由出来？”
“前辈，你是不是太小看异族了？我编个理由出来，他们就能够相信？至少，也要弄一丁点甜头给他们。”
“哥，我叫你哥了，你用用你脑子，认真想一想，你现在的什么状态？你是天地媒介啊，这魔都，你就不会借用规则之力，让他们产生一些错误的感觉？”
“前辈，你知道的，是真多！”
迎上徐泽似笑非笑的目光，糟老头子表情一滞，靠，合着你刚才是在一直试探我。
试探就试探吧。
老子不在乎！
糟老头子一扭头，不再理会徐泽。
徐泽嘴角上扬，盯着再一次躺倒在地，屁股对着自己的糟老头子，自己作为天地媒介，这事情，可隐秘的很。
可，这糟老头子却一清二楚。
谁规定，天地媒介只有一人的？
或许，这糟老头子与自己一样。
正因为如此，作为古人的他，才能够在魔都破封而出，更是能够轻轻松松找到自己。
虽然糟老头子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什么恶意，可徐泽依然不放心。
人呐，多几个心眼，总归不会错。
不过，虽然是在试探糟老头子，徐泽还真通过这次聊天得到了一些启发。
异族杀得尽嘛？
三千小世界，鬼知道有多少异族。
更不清楚隐藏了多少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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