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罗只想给他的脸来一脚,真不知道这个脱线的家伙是怎么做到族长的宝位的。
“哎呀……”尼禄看到兹罗一脸黑线的样子,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态慈穆地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准备好一切的,我不会两次输给同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苍御零。再说从小到大不都是我罩你吗?哥哥,我不会让你被人伤害的,放心啦,会让你麻木的小心脏坚挺到被某个倒霉的女人融化的那天为止的。”
“滚!我才不要你费心!”兹罗一掌打开尼禄的手,横了他一眼,准备继续对他说:我是担心你完不成任务,不能为卡斯蒙分忧等等这些话。
没想到尼禄在被他打开的刹那就收回了他的恻隐之心,把兹罗从亲生弟弟又划归回了可以被忽略的阴影区域,继续和雪莉展开了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洗澡拉锯战。
“今天就一起洗嘛!都五天了,我还搞不定你,会被人家看扁的!”
“才五天,我就服输了,还算什么好女人!”
“好女人在浴室里也会变成坏女人的!我不会因此嫌弃你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尼禄……”
“不去,你说什么都不要!”
“乖!我爱你,雪莉大人。”
“我听不见!”
……
兹罗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似乎听到秋风扫落叶的声音,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快派一个天神来把这个神经弟弟收走吧。
Ⅱ
尼禄凝听着雪莉的呼吸声,当那些声音变得舒缓宁静之后,他抬起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大的圆。
圆之中立即浮现出时间的指针,时针指向三,是午夜三点了吗?错,是中午三点。
尼禄笑了笑,整个泡泡王宫内一片寂静,连兹罗都睡着了吧。连兹罗的时间钟都被打乱了,他就知道会这样。在没有太阳作为时间指标的海底,掌握了时间的人就能轻易改变其他人的生物钟,这对尼禄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他悄悄打开自己脖子上的锁,从雪莉身边滑下去。床上的雪莉,鲜红的嘴唇微微开启,过于短的裙子和床单摩擦卷上去露出了她漂亮雪白的大腿。
尼禄看着她,禁不住抬起手想要去摸摸她,可是他知道雪莉是敏感的,只要他摸了她她就会醒过来,这是长期训练的结果,也是身为族长的必须条件,所以他忍住没有让手落下去,而是那样盖在她的身体上方,保持着非常短的距离,缓缓地抚了下去,那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看上去无比忧伤。
他不敢让自己再看她,其实他比卡斯蒙还要害怕,害怕自己会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沉沦其中,那结果是可怕的。
当你醒过来,发现你最爱的人都因为我而消失了,你会恨我吗?你一定不会再对我微笑了吧,虽然你从来就没有对我微笑过。
“呵呵……”
他佩服自己居然笑了出来,他没让笑声惊醒雪莉,毅然转身,走了出去。
“啊……唔。”
兹罗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尼禄捂住他的嘴,正骑在他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兹罗用眼睛问他,他的突然造访让他毫无准备,大惊之下居然生出了几分害怕。
“小声点。”尼禄在他耳边说了这三个字后,松开手,调皮地一笑,道:“是时候为迎接苍御零大人做些什么了。”
“啊?”兹罗还有点没有梦醒,尼禄却已经跳了下去,拉伸着手臂准备大干一场了。
这就是那个和我从一个细胞分裂出来的弟弟啊。兹罗瞧着眼前的尼禄,不知怎的脑袋里响起了这样一句话。
“你准备怎么干?”兹罗爬下来问他。
尼禄抬着头望着头上透明的水之天顶,完全屏蔽阳光的薄膜外是蓝得发黑的一层,零星有闪着绮丽荧光的鱼从那里游过,一闪一闪的,就像夏日田间的天空和萤火虫。
忽然间,尼禄垂下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兹罗,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个地球并不需要我们。”
“啊?”兹罗是确实没有听清他说什么。
“没什么。你听我的命令做就好了!出发!”尼禄厌恶地皱了下眉头,转身沿着珊瑚森林中的小路向前走了过去。
此时,印度洋宽广的海面上,烈日笼罩着一切,发白的太阳让海面都染上了一层金属的光泽。
海砂站在船边,努力凝听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声音。
“吡……啵……吡……”
栏杆另一边的海琴也表情焦急地望着前方无垠的大海,印度洋与太平洋交汇处的海底大泡泡,那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究竟又在哪里?
他们已经在海上行驶了这么多天,虽然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但从北极到太平洋板块之边,这段距离几乎是横穿了四分之一个地球啊,又怎么会那么快到达。他再心急也只能将那份思念暂时深埋,除了向天神祈祷什么事都不能做。
“哥哥。”
“啊?”
“你看那边的云好漂亮。”海砂眨了眨眼睛,努力向他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可惜海琴看也没看,回答了一声“嗯。”又埋下了头。
原来有人吵架是件快乐无比的事,海琴忽然间觉得连跟海砂说话都很累了。
噗!
突然间从海面上传来的喷水声,让心神不定的兄妹俩都小吃了一惊。
噗!
又是一声,一道雪白美丽的水柱伴随着喷水声,几乎紧贴着船身飞溅起来。海砂连忙跑到那边船栏杆边,抱着栏杆探出身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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