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里长椅上微笑的老奶奶、小巷里半掩着门的咖啡馆、路上遇到的执着自行车骑行者,都使她深深的停留在那些场景里。他们请路人帮忙合影留恋,一人抱着一个宝宝,他空出的那只手还会揽住她的肩膀,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也许是因为有了孩子,他们在旅途中非常默契,她想游览的地方,一定是他也想去的。两个人隔着墨镜也能看透彼此的眼光。他们会在午后的小镇上寻找一家静谧的咖啡店享受了一杯咖啡的时光时,会在海滩上尽情的享受阳光和海浪带给自己神奇的安抚。他们很快就被晒黑,只有对孩子保护的好,两个宝贝细腻的皮肤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他们都在一个房间睡觉,通常是一张大床和一张儿童床的那种家庭房。陆静带着两个孩子睡大床,他睡小床。起初两个人都是两个房间,但有一天两个孩子哭着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于是四个人便挤在一张床上,大人怕挤着孩子,都可着床一边睡,第二天两个人都黑着眼圈;陆静便不再反对睡家庭房。
有天晚上,平平凌晨四点钟起床,哭着要找爸爸读故事书。
梁希泽睡眼惺忪的抓过童话书,无奈道:“儿子啊,你可真能折腾你老子。”
孩子们到了新的地方,玩心很大,中午都不肯睡觉,晚上便睡的早一些,使他们的夜变得相对轻松。他们多半都在小阳台上,对着夜空,喝着啤酒轻声聊天。回身就可以看见两个小孩子安静的睡在大床上。
夜风将纱帘反复的吹起,闪耀着星星的夜空,一切都美好的像是电影的画面。
没有了保姆的陪伴,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位最平常的年轻父亲。他哄着安安吃饭,一口一口的喂进孩子的嘴里;他蹲下身,给平平绑紧鞋带;他可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打开后备箱,然后拿出儿童推车来,一连串帅气的动作连陆静都砰然心跳。
有些事情连陆静都不知道怎么做,她那双“艺术家的手”是从来不手洗衣服的,而孩子的衣服都要手洗。他显然也没洗过衣服,却主动承担起这项工作来。
有一天睡觉前,安安一定要让爸爸给冲奶,妈妈冲奶就是不行。陆静都乐开了花,止不住的夸赞道:“安安真心疼妈妈,那爸爸冲奶,妈妈干什么呀?”
安安说:“妈妈洗衣服。”
梁希泽:“安安真心疼爸爸。”
陆静:“……”
有时半夜里,他也会起来偷偷亲宝宝,像是不可置信孩子真的在他身边一样,陆静大多时候都会醒来,因为母亲对孩子总有种本能的保护。看见他高大的身影在床边时,又踏实下来。
后来有一天,他亲完宝宝后,又亲吻了她。
陆静继续装睡,他轻轻的吻在她的脸颊后,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陆静翻了身背对他,唇角自动上扬。
她对他坦诚李宛清的孩子是梁希跃的。梁希泽并不意外:“孩子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就梁希跃傻了吧唧的,身陷囵囤,迷糊了。那天那通表白,你没看见,那叫一个酸。”
她又对他说起刘婧,那个骄傲的像孔雀一样女子。梁希泽道:“你可知道她爸爸是谁?”他开口说了一个名字,陆静惊讶了半天,半晌才道:“难怪。也难怪旭天哥现在这么风光。”
他点头:“旭天那人是必成大器的,只是有人提携的话,会更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随即两个人都想起,刘婧的爸爸就是两人猜叔叔时第一个说的刘叔叔。
世界真小,两个人同时笑着说。
一路到了旧金山,金门大桥的壮观,巨大红衫林的孤傲。鸽子狎灯塔依旧笔直的矗立在200年前的位置,静静的为一位又一位迷途的水手照亮回家的航路。
梁希泽接到了一个电话,神情凝重:“我可能得提前回去了,大哥那边出事了。”
陆静惊道:“怎么了?”
他道:“具体的也不清楚,听意思应该是大嫂家知道了大哥以前和谢怜燕的事情,李宛清的堂兄,借机闹着要分家,鼓动家里长辈,坚持李宛清离婚,她现在还有孩子,能拿到更多抚养费,她堂兄占着大哥公司不少的股份。”
他抬手看了看表,片刻又沉吟:“我现在去订机票,明天先送你回LA,我从LA飞北京,车就放这里吧,你自己带着孩子开这么远,我不放心。”
陆静点头道:“也好。”
两个人订了机票,草草的吃过晚饭后,便给孩子洗了澡。陆静抱着平平,使劲的闻着孩子身上的沐浴露的清香,笑道:“平平臭臭,妈妈不爱。”
平平的笑声几乎将两个人全都融化。
当晚孩子很听话,早早的就被两个人在一张大床上一起哄睡。陆静精神尚好,轻轻的拍着孩子,随意的和他聊了几句话。却见他神情闪烁,陆静奇道:“你怎么了?发烧了?”
她说着便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却被他急急的避开,他起身道:“热的。”说罢便朝浴室走去。陆静这才明白他心里起了什么思想,低头一看,果然胸前春光乍泄了一大片,不由得也是一阵脸红。赶紧熄灭了灯滑进被子里,听见他洗澡后出来的声音,便慌张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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