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现金。”
陆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因为要找别人借钱，她今天关门很早，但忙碌一天不意味着有成果。她前不久刚向别人借过钱，再借困难重重，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房门，却闻到一股饭香，陆离正从厨房端出一锅西红柿鸡蛋汤。
陆母靠近桌边上一看，桌上好几道菜，荤素皆有，她疑惑抬头，“小离？”
陆离拉着陆母坐下，塞了一双筷子给她，“这是楼下快餐店买来的，我热了下，妈你快吃吧。”
陆母有些反应不过来，想要问钱的问题，陆离看出陆母的疑惑，并未急着解释，而是催促陆母用饭，“妈，你先吃，吃完了我和你说。”
陆母点点头，又让陆离也拿碗过来坐下一起用饭。
她吃的不多，一味夹菜给陆离。
陆离无奈了，他的身体根本不用担心吃喝，“妈我吃过了，你吃吧。”
陆母筷子没停，“那也多吃点，你读书用脑多，来，多吃点鱼肉。”
用过晚饭后，陆离拿出卖金币换来的现金，塞到陆母手里，“这是我做家教得来的钱，妈你先拿去用。”
陆母十分意外，“这么多，小离你是不是瞒着妈去做了别的事。”
陆离一早就想好了说辞，“对方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提前给钱，妈要是不信，明天我就把人叫过来。”
陆母自然不会这样做，她只是担心另一件事，“那会不会耽误你学习，你都高二了，下半年高三……”
陆离简直头大，好不容易搪塞过陆母，他逃也似回了房间，留下一个忧心忡忡的陆母。
解决了家里的财政问题，陆离专心应对学习情况，他重新抽出五三，对着上面的数学题叹了口气。
这样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实话老张人归凶，上课还是有几分能耐，几何题深入浅出，确保所有学生都能听懂，唯独不包括陆离。
一个底子都丢光了的学生你能指望他学会三种以上的解法吗？
一堂课上下来，陆离越发觉得需要一个老师帮他补习，他的目光转向坐那抖腿的傅盛阳，意思问人找没有？
傅盛阳回了个放心的手势，还和陆离说今晚就能见到。
陆离刚放下心，这边老张去而复返，又把陆离叫出来，这次语气格外严肃，“这次的数学联赛我决定派你去，虽然还要走个过场，但老师相信你的能力……”
剩下来的话陆离已经听不清了，他张了张嘴，声音缥缈，“联赛？”
老张一副你个呆子读书都读傻了，“就是省里面举办的数学联赛，每个学校都有名额，联赛成绩优异的可以参加数学冬令营，到时候还能去IMO。”
陆离虚弱道，“老师，我不想参加。”
老张压根不听，他快准狠抓住其中一点，“只要能考上，学校都会发奖金。陆离，这是给学校争面子的事，同时以后对于你的人生有极大的帮助。”
参加过IMO，说出去多有面子。
老张回忆过去青春岁月，话里不禁多了感慨，“考试时间就在下周一，你这几天加把劲，不要再发挥失常了。”
陆离，“老师……”
眼看参加数学联赛的事板上钉钉，陆离是恨不得以头撞墙，让你学习成绩好，让你年年拿奖学金！
整个下午陆离心情可想而知，草草上完两堂课，傅盛阳跑过来找陆离，拿着手机冲陆离炫耀，“怎么样，老子速度快吧，A大的高材生，还参加过数学联赛。”
听到联赛两字陆离眼睛发亮，当下抓住这株救命稻草，“人在哪，我现在就要见他。”
见面的地点选在了一家咖啡厅里，陆离和傅盛阳没等多久就见到了这位A大的高材生，高高瘦瘦的，啤酒盖的眼镜足以说明他的含金量，他拿着一叠教材过来，自我介绍后说，“我想让你们做一做试卷，这样我才能进行有针对性的补习。”
傅盛阳撇了撇嘴，本来不打算做，可见陆离严肃的表情，转而一想自己垫个底也好，免得陆离自尊心受损。
两人抽了笔在咖啡厅里埋头苦写，一个小时后对方收走试卷，当场批改，边改边问，“对补习有什么要求？”
傅盛阳咬着嘴里的蔓越莓干，含糊不清，“我随便。”
陆离目光很坚定，“我要下周就能参加数学联赛。”
对方拿着试卷和人对比了一下，傅盛阳89分，陆离46分。他望着扬言要参加数学联赛的少年，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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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材生：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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