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的朝圣结束,相关人员要折返任地。作为奥泽大陆最神圣的光明教廷, 光明教廷的根据地落在了奥泽大陆中央, 这里不受任何一个国家管辖,甚至一些小国会选择绕道远行。来避免手续上的麻烦。
米歇尔一路都显得心事重重, 圣子埃德蒙几次和他搭话, 得到的回应都只有米歇尔敷衍的笑容。
埃德蒙为此生气,他和身边人抱怨着, “米歇尔为什么不理我?”
比起刚来不久的埃德蒙,这些神官在教廷待的时间更久, 更加清楚米歇尔身上发生的一切。比如他和上一位圣子的故事。
一位神官半开玩笑, “米歇尔大人或许有喜欢的人了?”
没想到没得来埃德蒙的好奇,这位圣子反倒更加气鼓鼓,“大坏蛋,说好只陪我一个人的。”
几位神官失笑,显然这位新任圣子从头到尾都是个孩子, 还没有真正成长。
马车进行到目的地, 展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栋雄伟的建筑, 数根大理石柱依次排列开来, 台阶上方站着几位红衣主教,鲜红的地毯从台阶上滚落下来,一直延伸到脚边。
米歇尔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熟练向几位红衣主教行礼, 对方报以和善的笑容, “辛苦你了。”
米歇尔念着烂熟的说辞, “为了教廷,我心甘情愿。”
埃德蒙从马车上跳下,几步小跑来到米歇尔身边,他紧紧握住米歇尔,像只没换羽的雏鸟,追随着父母的脚步。
一位红衣主教不满皱起眉头,厉声呵斥了埃德蒙,“圣子,您作为教廷的表率,不能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被训斥的埃德蒙不安垂下脑袋,他想说在这里他只认识米歇尔一个人。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把这话说出口,只会有更严厉的呵斥。
埃德蒙不舍松开手,他带了点冀望看向米歇尔,希望米歇尔能为自己求情,没想到米歇尔只是顺势活动了手脚,连一个多余的眼光都没有。
米歇尔。埃德蒙这会是真的生气了,他不顾在场众多神职人员,自己一个人跑进圣庭,身后一群修女惊慌失措。
“圣子大人,您跑慢点。”
那位红衣主教失望不已,“真是,要是萨拉……”
气氛瞬间凝结,所有人脸上露出一种不自在的表情,那位红衣主教干咳几声,生硬挪开话题,“这次朝圣结果如何?”
米歇尔按部就班回答了一些问题,他注意着对方的表情,适时提起一些政治话题,“听说贝阿德家族的族长重病不起很久了,也不知道贝阿德家族下任族长是谁?”
“你的情报落后了。”红衣主教转身往后走,身后的信徒拉开恰当的距离,“尤斯塔斯过世了,继承贝阿德家族族长之位的是他的女儿,安妮塔。”
米歇尔露出吃惊的表情,“可我记得第一继承人是他的儿子,劳埃德。”
红衣主教脸色难看起来,“特凯城传回消息,在尤斯塔斯过世不久,劳埃德悲伤过度,和他父亲一起走了。”
上回见面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就说没了,谁信。比起权力更迭交替,红衣主教更在意另一件事,“我听说,安妮塔曾经找过人看尤斯塔斯的病。”
米歇尔想了下,“是有这回事,听说对方是特凯城的新人,很多贵族都找他看病,好像叫兰斯洛特。”
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红衣主教从鼻子里出气,“乡下医生。”
他还有更多事要讨论,但是对象不是米歇尔,红衣主教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米歇尔,“去看看圣子吧,教廷的未来在他肩上,他不能再这样下去,真是,要是……”
红衣主教停下话,看了米歇尔一眼,很显然,两人知道未尽的话是什么。
萨拉还在就好了。他会完美履行每一件事,从来不给人添麻烦。
那位可是被称为有史以来最完美的圣子。
“洛克森林一战。”红衣主教拨动着大拇指上的戒指,“有人说他们看到了已经逝去的上任圣子。”
米歇尔躲开对方审视的目光,“那只是传言。”
红衣主教没有再逼问,他告诫米歇尔,压低声音说,“就算他还活着,他也是我们的敌人,而不是我们的朋友。米歇尔,你最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米歇尔渐渐握紧拳头,他想到了萨拉那双不再温暖的蓝眸,“是的,我明白。”
送走饱受煎熬的骑士,这位红衣主教头又痛起来,他让手下人处理着未完的事,回到办公室后又发出一道命令,“去请其他主教过来。”
会议时间被安排在晚饭前,几位红衣主教依次进入会议室,来往的修女虔诚低下脑袋,等那几道红色身影彻底消失,她们才小声讨论起来,“主教大人又要开会。”
“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了。”
话题刚开了头,骑士的身影踏入此地,他向修女发号施令,“主教大人议事,无关人员不等擅自靠近。”
修女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垂下脑袋,提着裙子退下了。
清理完最后一批人员,米歇尔松了口气,他望向帷幕重重的会议室,放缓脚步靠近大门。
大门没有完全关上,一丝缝传出几个主教说话的声音。
“特凯城有流言,魔法会和血腥大帝在研制魔药,据说它能使死人复生。”
“哼,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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