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假来临之前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期末考。
傅盛阳他舅特别重视这次考试, 特地丢下公司的事全天候盯梢, 力图傅盛阳做到一个完美的临时抱佛脚，搞得傅盛阳跑到陆离家里哭诉, 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在那念唱俱全, 声泪俱下声讨他舅种种非人行为。陆离面无表情刷试卷，标准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等陆离刷完试卷拿手机时, 傅盛阳不满了，“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陆离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你爸认我这个儿子吗？”
傅盛阳哼哼两声, 兴致不怎么高，“那女人快待产了。”
傅盛阳是标准的豪门恩怨，附带家族争夺，这会后妈快要给他添个弟弟，傅盛阳能安心复习才怪。
陆离没法设身处地替傅盛阳着想, 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 于是说, “去网吧开黑？”
他记得傅盛阳一聊这个就不困了。
傅盛阳脸上高兴三秒, 站起来又坐下，“算了不去。”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陆离身上，“你跟谁聊天呢？”
陆离拍了试卷发过去，语气淡淡的, “温卿。”
“他那边也找了老师, 我们两个互相换卷子写。”
傅盛阳望着桌上一系列工具书, 什么《微积分入门》，《图灵数学》，《实变函数论》，看的傅盛阳简直头大。
他以学渣的身份向陆离发起疑问，“这个集训它难吗？”
陆离这个现充没接上傅盛阳的段子，实话实说，“还好，比空间魔法简单多了。”
他当初学空间魔法被希尔骂得狗血淋头，看他的眼神都是恨铁不成钢。空间魔法不是难的问题，而是你根本抓不准。
他顺手抽了份卷子给傅盛阳，傅盛阳看它就跟陆离刚回来看交集并集一样，虽然每个字都能读懂，但是连起来不知道什么玩意。
傅盛阳败退，看陆离云淡风轻的表情不死心问，“你就没有遇到那种棘手的题目，你自己都写不出来？”
陆离点头，“有。”
“刚回来那会，我差点连中文都不认识。”
傅盛阳：这天没法聊了。
可能这就是学渣和学神的区别，在陆离看来没什么难度的题目，就能把傅盛阳虐得死去活来。
在学习方面找不到成就感，傅盛阳决定在人际方面重拾信心，“就那个温卿，什么时候约出来给哥们见见，哥替你把关。”
陆离一眼看出傅盛阳不想复习的真相，冷冷宣布，“期末考以后。”
傅盛阳，“你他妈我二舅吧！”
期末考那几天，陆母照例早起给陆离煮了两个鸡蛋，念叨着都保送了怎么还考试，等陆离出门那会突然来了句，“记得给你女朋友说考试加油。”
陆离，“……好。”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陆离的刺激，这次期末考是三校联考，难度直指高考，一场数学考试下来大伙基本上唉声叹气，个个如丧考妣。只有陆离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手里翻着一本《微积分入门》。
有同班的过来想和陆离对答案，“陆离，你都写完了吗？”
陆离挪开视线，见对方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觉得纳闷，“挺简单的啊。”
他老早就做完了，要不是监考老师压着不让他出去，他第一个走出考场。
不过看其他人表情，陆离也不好多说，只把手下的草稿纸递给对方，上头没别的东西，就是答案。
得了答案对方迫不及待和陆离对起来，一样的欢天喜地，手舞足蹈，不一样的垂头丧气，就差没哭出来。
一群人围在一起，一会喊对了对了，又一会惨叫出声，格外热闹，直到监考老师进来都没散去。
“你们聚在一起干嘛，考试了。”这次监考老师组互换，监考高三的是高二老师，面对不熟的学生，监考老师没客气，直接收了草稿纸，等开考时两个监考老师凑在一起嘀咕。
“上场数学考试的答案，听说是陆离的，不知道拿给老张能换多少钱。”
有考生忿忿不平，“老师，这是我从陆离手里要来的。”
监考老师，“别说话，认真写你的。”
怼完考生又说，“哎你说我拿给一中的老师，对方会不会羡慕死。这大题写了三种解法，估计一中的尖子生都没这么厉害。”
“那可不，一中有进国家集训队的学生吗？”
这两位女老师说完又去盯伏案写作文的陆离，看了会在门口打趣，“字写的好看，人也帅，就是家里没他一样大的女儿。”
陆离，“……”
六门考试结束，比起陆离的数学，其他老师更在意其他科的成绩，一拿到试卷，英语组的郑巧慧还给老张几分面子，“陆离一心扑在数学上，其他科成绩不好也正常。”
边上的物理老师说，“这话你对林老师说去。”
林老师是教陆离语文的，陆离还没参加数学竞赛时她就对陆离的语文成绩颇有微词，等陆离进了国家集训队，她身上的怨念都快成实体了。
多好的苗子，怎么就专攻数学去了。
郑巧慧干咳几声，“喝茶喝茶。”
比起老师那边的热火朝天，考完试的傅盛阳兴致也高，他兴致勃勃准备掏出手机约上他的难兄难弟准备乐一场，看陆离在那按手机想起一件事，“那个温卿什么时候来？”
陆离慢吞吞回答，“下午，他让咱们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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