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阿斯莫德虽然在西特国,但是谁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 不然西特女王早就动手了。鉴于血族神出鬼没的特性, 陆离十分怀疑这位地狱伯爵是在屋顶打地铺。
毕竟西特女王可不会分一半床给阿斯莫德。
满月升到最高处时,窗外响起轻微的拍打声, 陆离研究着棋盘上的走势, 国际象棋他接触没多久,几乎把把输给萨拉。
想了半天打算挪动象时, 一个轻佻的声音在陆离耳边响起,“可以认为这是深夜邀请吗?”
陆离不耐烦拿棋子挡住那张漂亮脸蛋, 他还算温柔的。对面的萨拉直接飞去一把银匕首。
阿斯莫德歪了半个脑袋, 银器从他脸颊擦过,割断几缕银发。
“我亲爱的儿子,看来你还没习惯身份转变。”
萨拉冷着脸,“请你认清自己的身份,躲在地狱的老蝙蝠。”
阿斯莫德眯起眼睛, 眼里透出不满。
他得承认咬伤圣子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只不过这位圣子成为血族后还是以往那套, 对他从来没客气过。
有时候他想杀了这个不安因素。
陆离放下手里的棋子, 指了边上的沙发让阿斯莫德坐下,“我们需要谈谈。”
两个血族在半空以眼神厮杀半天,最终暂时停战。阿斯莫德没骨气倒在沙发上,他有一副好皮囊, 即使再没形象, 他摆出的姿态也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关于哪个, 是你同意和安娜联手杀我,还是光明教廷?”
陆离并不惊讶阿斯莫德能猜到,活了这么久,阿斯莫德总归有一些自己的手段。
“是诺兰。”陆离接过萨拉递来的红茶,他吹去表面上的热气,开门见山,“特凯城将会把诺兰转交给光明教廷。我希望你我之间能暂时放下,达成临时的合作。”
阿斯莫德挑起眉毛,“比如?”
陆离饮下半口红茶,“你去救诺兰,我去拜访圣庭。”
对付光明教廷阿斯莫德还是愿意的,只不过他看不出陆离清算光明教廷的原因是什么。洛克森林一战,他记得他这位黑暗法师一向不喜欢惹麻烦。
“原因?”
陆离没有给出直接答案,“目的一致就够了,刨根问底不是一位绅士该做的事。”
阿斯莫德笑起来,以往他搪塞陆离的话现在成了应付自己的说辞,“一位不诚实的法师。”
陆离回复,“您也不是一位不合格的绅士吗?”
这桩交易诡异达成,临走之前陆离提出一个要求,希望阿斯莫德张扬点,最好把几位红衣主教都派过去。阿斯莫德表情似笑非笑,“您的要求有点多。”
陆离捧着茶杯,完全看不出他曾经横扫整个地狱的气氛,他只是无辜微笑着,“您可是贯穿整个教廷史的地狱伯爵,而是我只是一个小小黑暗法师。对上圣庭,多少有些吃力。”
等阿斯莫德离开后,陆离大大喘了一口气,把脑袋埋进萨拉怀里,抱怨这累人的说法方式。
萨拉的手指划过陆离耳后,指尖在后颈来回摩挲,语气暧昧,“您可以将一切交给我。”
陆离缩了缩脖子,任凭那只手胡作非为,他抓着萨拉的金发,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算了吧,你们两个每次见面都是凶案现场。”
萨拉笑笑没回答,过去他想杀阿斯莫德也只是想想,现在这个想法即将成为现实。
“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杀了阿斯莫德。
陆离露出一个酒窝,“不急,如果他被教廷剿灭,当然再好不过。如果没有……”
诺兰将是那把最好的匕首。
消息传到特凯城的时候,诺兰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甚至还有心情享受美食,让侍女把午餐摆到花园里。
他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心欣赏属于北方的春景。
阿尔奇找到诺兰的时候他还在和侍女聊天,讨论关于今晚的饭后甜点。
“诺兰!”
阿尔奇走上前,得不到诺兰的反应后怒气冲冲赶走了所有侍女,只剩庭院中的诺兰。
“你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诺兰摇晃杯中的液体,神情意外平静,“所以呢,我现在应该像个女人一样哭泣。”
阿尔奇攥紧拳头,他望着自己这位好友,一国王子,西特女王唯一的继承人,就算是血腥大帝也有不少皇子皇女,诺兰的特殊性使得不少人羡慕。
同时他的身份也是尴尬的,因为西特女王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继承者,从她把人扔到他国的行为就能看出。他是枚弃子。
现在西特国和光明教廷决裂,诺兰这位西特王子成了牺牲品。光明教廷说了,西特女王和血族勾结,诺兰就是罪证。
“光明教廷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美好。”阿尔奇深吸一口气,“还记得兰斯洛特吗?”
“他最初被陛下叫进皇宫的原因是他治好了贝阿德家主的病。实际上并不算医治,那位家主被教廷动了手脚转变成血族,是兰斯洛特发觉不对。很讽刺吧,一个和血族对抗在第一线的组织做着和血族一样的事。”
诺兰没有去看阿尔奇,他走下台阶摘下一朵血色玫瑰,尖刺刺破诺兰手指,他注视指尖上的殷红,把它涂抹在玫瑰上。很快地,那朵娇嫩的玫瑰迅速枯萎,到最后只剩下满手灰烬。
诺兰手指已经没有伤痕,他重新戴上手套,“强大的自愈能力,能在阳光下行走,不需要血液进食,看起来像个人类,但是惧怕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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