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各部门的与会人员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明日的安排,手下的笔唰唰的写的飞快,那是在上学期间都见不到的认真。
越修瑾还在滔滔不绝的讲,以往她最爱听的低沉嗓音现如今听起来就想是在孙悟空耳边念经的唐三藏喋喋不休只想快点结束。
胸口烦闷,耳边全是嗡嗡声,头很晕,她觉得地都在不规律的晃动,更难捱的是胃部的抽痛。三月多的洋成已经不冷了,但布制会议室的助理仍是忘记了开窗子,十来号人在密闭的会议室里已经待了一个小时,味道有些难闻,她只觉得想吐。
莫梵现在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但却又不想打断大家的思路,只得慢慢忍耐,她觉得自己的背已经湿透了。
“市场部……”
岳修瑾说着,不自经意间向旁边瞟了眼,心下一惊。
“我看大家也累了,先休息十分钟。”
下面的人先是不解,一个小时的会议并不算长,以前从来没休息过,之后又是觉得老板真的体恤下属。
下面随即有了声响,小声交谈喝两口茶水。
岳修瑾将身子向外侧了侧,拉近了他与莫梵的距离。莫梵却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微阖着眼睑。
拉近后,讲她此时的样子看的更加清楚。唇色发白,额头上有些许汗意,笔记本上有凌乱的几行字,和往常娟秀的字体大相径庭,最重要的是笔记本上的几页纸似乎被什么东西打透了,湿湿皱皱。
岳修瑾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不舒服?”
“嗯。”莫梵轻哼了一声,她现在连点头的力气都不想费。
岳修瑾皱眉,“不舒服怎么不说?去我休息室,里间有张床你去躺一会。”
莫梵不在坚持,“好,一会我的会议内容交给你了,我在昨天的基础上最后又加了些内容,你……”
岳修瑾打断她,“行了,我知道,赶紧去休息。”
莫梵起身时晃了一下,岳修瑾几乎下意识的抬手就去扶她,只不过还没扶到她便自己站稳了。
看着莫梵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向他的办公室,岳修瑾皱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
她是个要强又倔强的人,如果不是不能忍受,她不会说。这次她却没有犹豫的承认,可见她的状况很糟,甚至不能好好走路……
“岳总,休息时间到了。”
徐涛在旁边小声提醒。
岳修瑾有些烦躁的看着下面早已坐好的人,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心无旁骛的继续着下面的会议。
出了从会议室内能看到的视线,莫梵虚软的扶着走廊的墙壁,她只觉得这条路好漫长。
终于进到办公室,左手边的尽头有个门,她知道那是岳修瑾平日里休息的地方,不过她却没未进去过。
事实上,除了这一个月,她连他的办公室都很少来。
室内的摆设很简单,一长单人床,洗手间用玻璃门隔起来,看起来除了用来睡觉别无他用,一点也不会享受。
进屋前她给自己到了杯热水,想来暖暖喂,最好能缓解疼痛和恶心。
不过,她想的仍是太好。
莫梵艰难的靠坐在床上,还没躺下,胃里的翻涌强势袭来,这次来势汹汹毫无抵挡之力。单手捂嘴,踉跄的跑到洗手间,吐个昏天黑地。
胃里只有一些早饭,吐了两下后便空空如也。反胃感却并没有结束,只得干呕,将胃里的酸水全部吐出,从胃到喉咙那股酸味直冲鼻子。
她被呛了一下,辛辣感将泪水逼出。
她想,这下好了,连胆汁都被吐出,可以结束了吧。
胃里灼热钝痛,好像有人用利器在锤咂那脆弱的地方。喉间腥甜上涌,喷涌而出。
终于,消停了。
她虚弱的将马桶冲干,便瘫在了地上。
现下只剩胃里生生的疼痛,连绵不断,抽动翻搅。
她尝试着用手覆上去轻揉,不过现在哪出就如即将轰塌的危房,受不得一点压力。
最后,她只得颓然的将手轻放在胃上,试图用手中的温度起到微弱的作用来减缓痛苦。
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三年前。那时他们为了拿到一个案子,打通好了关系去和客户谈。那个客户是东北的,豪放的很,做事也痛快,只需把他们喝高兴了生意就拍板钉丁。当时岳修瑾已经喝的快不行了,可是那边还没痛快,她只能接着上。五十多度的白酒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也只有在第一杯的时候感到火辣,之后反而没了感觉。最后,那个老板被自己的气势震到,爽朗的拍着肩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莫总真是豪气。
其实,那是自己第一次喝白酒,一杯下去时已经懵了,后来的只不过凭下意识喝下去的。
最后,生意当然谈成,他们两个也因为胃出血进了医院,两个人倒也可以算是患难之交了。
那次生意完了以后,他们彻底翻身壮大,她也从未再亲自陪过客户喝过酒,这些都是岳修瑾在做了。
也不知道这几年他的胃怎么样了。
那些陈年往事一直从脑子里往外蹦,脑袋迷迷糊糊晕沉沉的,好想躺下去睡一会儿。
可是不行,地下那么凉,她要是睡下去一定会生病,她倒是没什么,只不过那个小家伙那么脆弱一定受不了的。
她很诧异自己的头脑还能这么清醒。
可是,真的好累好想躺一会儿。
心理意识再也支撑不住生理痛苦,她不在抵抗的缓缓向下倒,她想,宝宝,我真的尽力了,你到时候可也得努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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