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官有些惊愕的样子，然后不约而同的转头看莫空。
莫空对他们微笑了一下，然后道：“一个疯子说的话也能信？”
她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一点浅浅的疑惑。
警官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莫空将唇角的笑敛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明天我的律师会过来跟你们谈。”
两位警官：“……”
今儿他们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说完这话，她语气顿了顿，接着说：“那么，我可以走了么？”
“好…好的。”
那个男警说话都有点不清楚，经过这一出，早就把刚才要去做笔录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莫空走出警局，不知道是警局里的温度太过高还是怎么样，她一出去，竟然被外面的风吹得一个激灵。
莫空在原地顿了顿，然后才往前走。
她刚刚走到路边，就看见一辆车风驰电掣的开过来，在她身前停下，溅起一地灰尘。
车窗摇下，露出沈维的脸。
沈维朝他吹了个口哨，笑道：“本少来接你了，还不感激涕零一下？”
莫空：“……”
莫空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家路上，沈维从后视镜里看着莫空冷淡的脸，他道：“你和陆浔什么关系？”
莫空挑了挑眉，看向他，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沈维翻了个白眼，道：“他是陆家的人，我是沈家的人，认识不是很正常？”
“成。”莫空点了点头。
沈维的八卦心又上来了，道：“所以你和陆浔什么关系。”
莫空笑，只是那笑看不出多少情绪：“合作关系。”
沈维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信你？”
莫空冷淡的转头，看着窗外飞速而逝的风景，不理他了。
沈维也识趣的没再说话。
一句无话，到了莫空家门口，莫空下车，车窗滑下来，沈维道：“需要我上任的时候call我啊！”
莫空脚步微顿，点了点头。
沈维的车这才开走。
莫空掏出钥匙开门，打开门就看见坐在客厅里的莫离。
莫离见她回来，抬起头对她笑了一下，
莫空微微挑眉看他。
莫离道：“姐，今天我看看姚晏那个狗东西去追你了。有没有事？”
莫空神色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问：“你问的是我有没有事，还是他有没有事？”
莫离：“……”
莫离面色微微一僵。
如果他说他问的是姚晏，他姐……应该不会抽他吧？
莫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的想法，顿时有点想笑。
“你觉得我能把他怎么样？”
莫离摇头，他皱了皱眉，道：“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莫空饶有兴趣的样子：“说说？”
莫离：“我感觉他去抢劫别人的时候都是挑着我在的时候，怎么说呢……就好像故意看我在来找揍一样。”
今天他看见姚晏几人翻出围墙朝莫空去的时候是看了他的方向一眼的。
莫空表情很轻松的样子，她道：“那个姚晏，你以后看见他去搞事情的时候象征性的打一下就好了，主要打他那群小弟。”
莫离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姐控来说，他有一个主动技能。
那就是——姐姐说的都是对的！
他道：“好。”
莫空揉了一下他的头，“睡吧。”
撂下这两个字，她往楼上走去。
莫离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些委屈。
他低下头。
他姐姐回来都没有问过他吃没吃晚饭……
就在他低下头的那一瞬间，莫空转头。
眼前就映入了少年垂着头委屈的模样。
莫空：“……”
莫空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吃过了。”
她语气顿了一下给出二字评价：“戏精。”
莫离：“……”
他已经不想吐槽他姐了解他了。
他姐就是个魔鬼！
莫空又转头，摆了摆手：“还不赶快去睡。”
“嗯，马上就去。”
莫离此时格外乖巧。
莫空走进房间将门关上，然后掏出手机给陆浔和叶次发了信息。
——明天早上九点，天丞。
叶次那边是秒回，而陆浔这边，莫空看着那个界面上的“对方正在输入”明明灭灭一会儿，最终却是什么也没回过来。
莫空无声的笑了一下。
她切换界面，打开“地府工作交流群”，在里面水了会儿群，然后才闭眼睡觉。
翌日。
莫空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莫离应该去学校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
然后翻身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板上。
白皙的脚与棕色木质地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游魂一样穿戴好，然后开车去了天丞。
报上名字进入包厢，没想到包厢里已经有人坐着了。
那人穿着一身常服，端的却是仙风道骨。
——看起来就像个神棍，还是有点老的那种。
他是叶次。
叶次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看见推开门的是莫空，又暗了下去。
莫空：“……”
莫空没错过他眼里的情绪，她微微挑眉，道：“很失望？”
叶次特别实诚的点头。
莫空抱歉的笑了一下，只是那语气里并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那么不好意思，你会一直失望。”
叶次：“……”
叶次表示他不想说话。
莫空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他。
叶次狐疑的看了一眼她，伸手接过，看了一下符纸之后，他眼里浮现出些许疑惑。
莫空：“里面的魂，把他带给赢月，让他出来和赢月道别。”
叶次笑了一下：“你会这么好心？”
莫空没说话。
叶次将符篆收好，“行吧。”
他靠着椅子的靠背，闭上眼，颇为惬意的样子。
莫空也没说话，一份宁静在两人周围弥散开来。
只是不多时，这份宁静便被叶次冷不丁的开口打断。
“那个韩荧是怎么回事？”
莫空微微挑了一下眉头，神情懒懒散散的：“偷渡的灵魂你们也管？”
叶次有点想翻白眼，但是他仙风道骨的人设不能崩。
他道：“说的好像你不是天师一样。”
他自动将莫空说的“你们”默认为是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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