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云舒偏头轻哼冷笑。与此同时，松开了对夏青青的桎梏。“你说你没有……”低声重复她的话。同样的话再次被咀嚼却显现出另外一番深意。
“我……”夏青青微颤着嘴唇，字生生卡在喉咙里。
伸着的手僵硬在空气里。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云舒的身子往后连退了几步。在没有任何灯光和摄像机的陪衬下。一切都是最原始的爆发，人在悲伤的时候情绪都是极致的。隔着一定的距离，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抖动，略微的抽泣声。
像只困兽。
受了伤后执意自己舔着伤口。
沉寂几秒，夏青青都被这样悲伤的情绪给渲染进来。眼眶微红，颤声，继续吐字：“我真没有。”
“对，你是没有。”对面的回应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有你自己的理由。你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不喜欢就扔到一边。你还真是好人啊。”音调骤然失控：“可是你有考虑过我吗？”
空气里，怒吼带着几分的回音。
夏青青惊得一抖，眼睛瞪得更圆了。
云舒手点着心口的位置，心痛道：“你有一丝一毫的在意过我吗？有把我方云杉放进你心里面吗？有认真的替我想过吗？”
“……”
“没有。”云舒摇头，此时声音已经渐渐接近哽咽：“你从来都没有，没有……”头偏执地低垂着，看不清任何的表情。可能是过于愤怒，也有可能是故意闪躲。
太多的情绪包含在里面。
紧接着，下一秒。
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就发生了。
“呜哇——”夏青青毫无预兆的，仰头大哭了起来。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流落下来，发出强烈地嚎啕声。
这一哭，把之前所有的气氛都打乱了。云舒瞬间出戏，连忙赶到她身边。伸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你……你哭什么啊？”他慌乱无措地问道。
夏青青这么一哭，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打乱了。
“呜呜。”夏青青哭的用力，呜咽声不断。
云舒紧皱着眉头，被眼前的哭声吵得脑袋轰鸣。“别嚎了，嚎的我脑袋都要炸开了。”忍不住，斥候了一声。
这一声吼下去，果然奏响。
两个人同时停顿了几秒，夏青青抬头噙着泪珠的黑眸。本来就乌黑的眼眸在被泪水一浸，变得更加湿润。静默没有维持太久，夏青青变得更加委屈，粉唇颤抖着。伸手指向云舒，满脸委屈：“你……你居然还吼我？呜呜……”
哭的更加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云舒弄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眼泪的攻势下，他只能柔声安抚：“好了，你别哭了。我跟你认错，我不应该吼你。我不应该吼你的。”
“姑奶奶，你别哭了。我们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聊啊。”
态度低的不能再低了。
几句宽慰下，夏青青慢慢平复下了自己的情绪。声音渐渐低鸣。
“好了？不哭了？”云舒站在她身侧，一脸无奈的表情。
“恩恩。”闷声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坐下来，说说为什么要哭了吗？”
夏青青用力抽了两口气，一场大哭完，脸颊还依旧涨红，粉嫩的鼻尖染着红。模样可爱：“我不是故意的。”她坐在高凳上，第一时间承认自己的错误。
耷拉着脑袋，态度诚恳。
云舒慵懒地点了点头，“恩，你不用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我……”
她刚刚那么一闹，估计云舒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说不定一怒之下，马上就要把她给解雇了。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她之前那么心血都白付出了？这些天的折磨算什么？
不行，绝对不能被辞退。
“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刚哭完，她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那你说说看啊，好端端地为什么哭？”云舒双手交叉环抱于胸，饶有兴趣地盯着夏青青看，他就等着她的答案。
该怎么说呢？
夏青青抓着头发，有点为难。
云舒：“实话实说。”
好吧，夏青青一咬牙，转过身，直接跟云舒面对面。
“你刚刚演的太好了，我被你带进去了，然后我就哭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云舒演的方云杉太让人心疼了。那种疼刺入骨锥，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多触摸两下，多安慰几句。
“就这样？”
“恩。就这样。”
云舒脸上的表情呆滞了几秒后，倏然间，被笑声给覆盖住了。
是很用力的笑，捂着肚子，眉眼都被笑意给抹住。
“喂！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夏青青急的从板凳上跳了下来，不满地控诉道。笑声入了她的耳朵里面，自然幻化成了尖锐的嘲笑。“你演的真的特别好！”
由衷的一声夸奖。
只有真正的演员，才能入戏那么快。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人物的精准。她一个外人都能被感染的那么深切。
而且，刚才的那一切都不过是演习。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强硬的克制住了自己的笑声。云舒坐直了身子：“谢谢，谢谢你的夸奖。谢谢你对我演技上的认可。”
夏青青冷哼了一声。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话了。
“你有多了解这部戏？”云舒轻声问道，低头抿着杯中的水。
“一点点，大概的知道剧情。”导演说戏的时候，她在旁边听到的那么多。
“所以，就也不是特别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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