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妲知道,她这次没有按照原著走剧情,擅自作出了改动。
可她忍不住。
一想到原主曾经因为这个弟弟,有多么的心灰意冷,她就也觉得浑身发冷。
——主要是被气的。
虞锦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
认贼作母,这是可恨。
被人栽赃陷害却不知自证清白,任由奸人戏耍摆弄,这是愚蠢。
身为国公府的爵位继承人却毫无应有的担当,这是窝囊。
受崔氏调唆以为自己是害死生母的凶手,从而自甘堕落不知进取,这是可气。
崔氏和虞蝶固然叫虞妲觉得十分恶心。
却也不及虞锦带给她的激愤气恼。
若不好好整治虞锦一顿,她咽不下这口气!
管那剧情到底该怎么走?
反正她先爽了再说。
此案,太子萧纣并未隐瞒什么,把虞妲同他说的那些话全都公之于众了,是以,京中上下都关注起了这件案子。
大理寺和刑部动作很快,派人将案发现场给围了起来,哪怕是虞国公本人也不得靠近。
自然的,容贵妃也知晓了此案。
她咬牙切齿地来到了东宫,一见到虞妲,劈头盖脸地就抬手点着她骂了起来:“你是傻了不成?居然叫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理此案,难道你不知道,那崔乘的伯父——崔碧汐的父亲,正是刑部侍郎?有他在,你指望锦哥儿能洗刷清白?怕是更要被定罪了吧!
“还有,你做什么要去宗人府自请杖刑?是怕你的命不够大吗?若万一有人在行刑时动了手脚,你一命呜呼,到时候你这太子妃的位子,岂不是也要让给别人!
“绾儿啊绾儿,你平素一向机敏聪明,怎的非要这么大费周章地闹腾出这么一出麻烦事来?真是仗着太子宠爱你吗!”
容贵妃在虞妲面前,一向扮作是纵容宠溺晚辈的角色,可现在,却一副怒火中烧地拿出了做长辈该有的架势。
然而虞妲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这又与你何干呢?”虞妲冷冷望着她。
一想起原著中容贵妃的那些骚操作,恐怕也没比崔氏好到哪里去,就只觉得此人实在是面目可憎。
又道,“姨母如此关心阿锦,何不直接去找崔侍郎,让他对阿锦网开一面?反正,姨母跟崔侍郎的关系非同一般不是吗?”
“你这话是何意!”容贵妃闻言,登时浑身震怒地瞪大了眼眸。
后妃跟大臣私下结交,这是重罪!
“字面上的意思,姨母又不是没有读过书,莫非连正常的人话都听不懂了?”虞妲讥讽地一勾红唇。
“放肆!”容贵妃怒不可竭,当即重重地一甩袖子。
她这么一番怒火,立时跪了满地的奴才。
可虞妲却一点不怕。
这容贵妃不过一个注定要被炮灰掉的反派,就算现在叫嚣得再厉害又怎样?
此时会这么生气,还不是被说中了秘密,恼羞成怒?
“本宫在自己的宫里,想如何放肆,就如何放肆,容贵妃若是没有旁的事,就请回吧。还有,以后不要这么颐指气使的同本宫说话,你是贵妃不假,本宫还是堂堂太子妃呢!”虞妲冷着脸这么一说,就端了茶。
容贵妃被下了逐客令,气得可是不轻。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又吸了口气,连着长长的两个呼吸之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虞妲竟然道出她跟崔侍郎有关系……
这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绾儿,姨母知道,姨母方才说的话,是重了一些,可姨母也是替你弟弟着急,崔氏那个贱妇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让锦哥儿的爵位继承人资格被褫夺……”容贵妃企图说些什么缓和两人之间关系的软话。
“那不是正好?”
虞妲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阿锦为人蠢笨,性情单纯,根本不适合继承爵位,他这次若能活下来,就算失了爵位,一辈子当个纨绔吃喝玩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本宫也不是养不起他。
“若是活不下来,那也是他活该,谁让他就是遭了别人的算计,就是喜欢信任某些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呢?
“姨母,您说本宫说得对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容贵妃听着这话中有话,不由心虚地后退了一步。
“意思就是,我们虞国公府的事,你们容家可千万别再插手了,本宫生怕这一次又跟上一回那样,容家害得虞国公府都要保不住!”虞妲神色冷淡地挑眉道。
“绾儿,姨母知道上一回的事,你还在怪姨母,可姨母也只是想为你母亲报仇……”容贵妃激动地上前一步,想要解释些什么。
虞妲这一回没说什么,只嘴角满是讥讽地微翘着,清冷的目光更是直直地望着她。
容贵妃被她这般盯视着,又忍不住一步步地后退……
“您究竟是为谁报仇,究竟是不是报仇,您自己心里清楚。”虞妲斜着她,不疾不徐地说着,“做人的底线,起码得有一点愧疚之心,本宫奉劝,您要是没了这东西的话,还是回去好好找一找吧,当然,就算您不找,本宫也不能把您给怎么样了。”
说完这番话,虞妲一抬下巴,冲秋杏吩咐道,“送客!”
“……贵妃娘娘,您请回吧。”秋杏只得硬着头皮道,实际上是双腿都在打颤,并为自家太子妃狠狠捏了一把汗。
这种时候,容贵妃已经被虞妲一而再的那些话,给讥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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