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答呢？说嘛，要几分钟，几个小时？还是几天？我等就是了。”
江妍在被吻的那刻，心中已有了答案，这会说出来：“好的。”说完又加一句，“你也不能……还没问人家就先吻啊。”
温煦华笑了，成熟男人特有的那种坏，好像早就看穿了她的举棋不定：“这顺序重要吗？再说，我要不这么干，你会点头答应？初吻，是不是？”
“嗯。”江妍声音如同蚊子一样。心里还在犹疑，这交往的速度，是不是快了点。
送她回去，车停在宿舍楼下，江妍还未解开安全带，温煦华靠过来再度亲吻。
她这次没那么吃惊，学了乖，牙齿闭得紧紧的。人的嘴唇在她的唇上磨蹭，诱惑她：“把牙齿打开。”
她内心痒痒的，经不住他不断在耳边说“听话”，便依了他。
很快，呼吸像是被夺走一般。她不停地推，温煦华这才放了她，依依不舍。
他以往行事确有荒唐放荡的地方，但那也是要分对象的。江妍？恐怕还到不了那个地步。
“你先上去，开了灯我就走。”温煦华说道。
江妍上楼后到阳台探头一望，温煦华发动车子缓缓离去。她连澡也未洗，只躺在床上想心事。
她对自己的年龄、样貌、学历、方方面面，在大十岁的温煦华那儿，都没什么信心。唯一有点胜算——能让她和围在他身边那群莺莺燕燕做个区分的，只是她的性格和过往经历。
虽然才二十三岁，但她保守稳重、生活中好相处，感情上犹如一张白纸，不用太多防备。
显然，温煦华也看到了她这个优点。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旭日”开分公司的事情，出差很多。两人确定关系后，见面竟然少了。换别的女孩子，可能会抱怨两句，江妍不会。
知道分公司的税务登记有些麻烦，她还通过爸爸的关系找到C市税务局一位远房表姐，介绍给分公司的经办人。
表姐问她：“这家公司和你什么关系？”
“哦，工作上有业务往来。”
从人报送的资料上看，旭日成立才四年，已经有上亿的营业收入和三家分公司。
温煦华确实算得上年轻有为。
到十一月的月底，一天下午江妍接到温煦华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你骗我吧。你不是说早上才过去的？”
“高铁三个小时就到，办完事就回来了，等会我来接你。”
温煦华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火急火燎赶回来。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至于像个犯了春动的傻小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脑海中确实是想。给了女友的身份，江妍身上的矜持渐渐地放下了，和他打电话或是发语音时，偶尔会撒娇，透过手机听筒传来，软软糯糯地挠着心。
恍惚中让人意识到，她还只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的女人。
这让人分外地心焦。
“这么快？”听他说要来接，江妍压低声音：“不要来公司楼下接我，大楼后门转右边那条路上就行。”
一到下班的点，她就往电梯里冲。中盛地产有两千多人在这里办公，不走早点，实在怕遇上个眼尖嘴碎的同事。她一溜烟钻进车，直嚷着快开。
温煦华瞄她一眼：“不至于吧。”
江妍撇了撇嘴：“你还不知道地产公司销售多、秘书多，要是被看见了，不知会说成什么样。”
“又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
“如果是别人，知道也就算了。可惜是你就不行。”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江妍心想，哪里是见不得人啊，是太见得人了，所以才要低调行事。
他一路向东，驶出市区，江妍“咦”了声：“我们要去哪里吃饭？”
“东部湾，今天天气不错，风应该不会很大，我们可以坐在海边吃海鲜。”
对于吃什么，江妍一向没意见。到了后才发现海鲜街上灯火通明，人满为患。
温煦华叹气：“我都好多年没来了，不知道现在火爆成这样了。”他牵着江妍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和酒桌，上楼坐在一处靠窗的位子上。
“怎么，有些累？”江妍看得出来他有些疲倦。
“没事。”
“累了随便吃就好，跑这么远，呆会还得开回去。”江妍嘴上埋怨，心里却如同饮过杏仁露一般浓郁又舒适。这么赶，只是想回来和她吃顿饭？“我又不会开车。”
“那考驾照去。”
“这个……再说吧。我从小就有点晕汽油。一坐车就犯困，只想睡觉。”
饭后温煦华驱车上了盘山公路，江妍靠着椅背望着车窗外。两旁的树林苍绿茂盛，曲曲弯弯的狭长路径上地灯闪闪烁烁。
她努力地想让自己不睡。可飒爽的风从车顶天窗吹进来，再加上酒饱饭足，还是不自觉地眯了眼睛。
不一会儿，轻微地打着呼声，温煦华转头去看，那张干净的侧脸在光线的更迭中柔和而宁静。
他选了适合深夜里听的曲子，调低音量，慵懒迷人的女中音响起，心中也升起许久没来过的柔情之意。
小姑娘较真又可爱。
车子刚熄火，江妍就醒过来，迷迷糊糊间要下车。温煦华见她也不打个招呼，叫住她：“妍妍。”
“什么事？”
“也不和我说再见吗？”
江妍刚睡醒，反应有点迟钝，嘟个嘴道：“刚才有说啊！”
温煦华咧嘴一笑，伸手揽过江妍，手指触过嘴唇：“是这里。”下一秒就堵住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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