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大神又看出来了?”安若素呵呵笑,“没事,她们怀鬼胎,我怀的可是神胎,我也没打算跟她们结什么盟友,不过相互利用罢了!但是,我现在倒真的需要盟友……”
她轻叹一声,拧着眉头想心事,不再说话,那边顾清云突然开口:“素儿,要不,选个日子,我们去你外公那边走一走?”
安若素微笑摇头:“还是不去了吧!娘,外公外婆年事已高,这些年屡遭排挤陷害,能保全自己,已是千难万难,我们还是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也是!”顾清云苦笑,“说起来,倒也是我连累的……”
“朝堂争斗,跟娘一个闺阁妇人有什么关系?”安若素打断她的话,“外公在雪安帝时也算权倾一时,手中掌控千军万马,又跟谋反的三皇子走得近,如今太子登基,不喜欢他,打压他,原也在情理之中!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红,潮起潮落,世事沉浮,原就如此,不必徒劳悲伤感慨!”
“可你外公是被冤枉的!”顾清云悲愤争辩,“他什么时候与三皇子勾结了?若他真的勾结,如今这雪啼天下,还真的未必就是当今皇上的!他虽身为大将军,却一直战战兢兢,时时自省,只想着沙场杀敌,保家卫国,从不愿参与朝堂争斗!”
安若素长叹:“所以外公也错了,身处一汪浑水之中,如何孤傲自清?关起门来不问世事,麻烦却要时时找上门,还不如放手一搏,遇神诛神,遇佛弑佛,管他们是什么鬼?但凡惹到我,便要跟你斗到底,便算死,总也酣畅淋漓的活上一回,才不枉此生!”
顾清云长叹:“现在看来,倒真该如此!只是你外公孤傲惯了,不想与那些人争斗,只想以退为进,就为打消皇上疑心,保全这一大家子人,他将自已唯一的儿子生生养废了,让他习武,却不让他读兵书,空有绝世武功,却无韬略计谋,大字识不得一箩筐,不然,那骠骑大将军如何能轮到那安如松?他算什么东西?连给你舅舅提鞋都不配!”
“但外公的心愿,也算达成了!”安若素微笑,“现在顾家虽然败落,却也因此可以过平静安宁的生活,舅舅虽无谋略,却有武力,旁人也别想欺负,日子虽清苦些,不比刀光剑影要来得舒心些吗?人活于世,舒适安心最重要,功名利禄的,不要也罢!所以,娘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娘早就不想了!”顾清云苦笑,“只是如今你势单力孤,总忍不住要为你焦心!”
“有什么好心焦的?”安若素耸肩呵呵笑,“最坏的打算,不过是我们与他们同归于尽,我要是不好,谁也别想落个好!我要是好了,他们当然会更惨,怎么算我们都不吃亏的,所以,活时笑着活,死时含笑死,娘别想那么多,累得慌!”
顾清云哑然失笑:“你这孩子,倒是想得开!”
“就是要想开嘛!”安若素将花花和卷卷搂在怀里,少心无肺的大笑,手指触到卷卷的额头,忽地一惊:“卷卷,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这外头下着霜,你怎么还一脑门的汗?”
“没事!就是觉得……热……”雪寂言不敢抬头看她。
刚刚她们母女聊些闲话,听在他耳里,却似重鼓响锣,在耳边鸣响。
因为他意识到,他好像又做错了一件事。
赐下那个恶女荡妇的牌子,已是足够残忍,现在,又好像把忠臣当了奸臣给贬谪成平民,将他的功勋尽数抹杀……
当时刚登基,一切算计皆为稳固帝位,不肯容忍一丁点可能会有的威胁,身为帝王,要做各方权衡,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在情理之中。
他郁闷的是,这两件事偏都牵涉到安若素。
他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令她嫌恶的事,以后就算恢复身份,只怕也成为她眼里的仇人吧?
想到这个女人以后会嫌恶他,拿最最鄙视的眼光瞧他,还有可能想法跟他作对,雪寂言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把头拱到安若素怀里,双手搂紧她的腰,却仍抵挡不住狂涌而来的一阵又一阵心虚慌张,额上的汗愈发细密,连身子都不自觉微微轻颤……
安若素吓坏了。
傲骄卷什么时候这么粘人过?一定难受到极点,才会想到找依靠!
可是,他的伤恢复的又快又好,不过几天的功夫,已开始结痂,连发烧症状都不曾有,怎么可能快痊愈了又出现问题?
她抱起卷卷,走进内室,慌慌的从空间里取出仪器,给他做全身检查。
雪寂言躺在床上怔怔的看她。
女人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宠溺。
“卷卷,跟我说,你哪儿难受?”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可就是汗出不停,这也太怪了!
雪寂言不忍她再担心,哑声回:“好像是我的内力在体内游走而致,你不用担心!”
“这样?”安若素挠头,说到内力什么的,她就不懂了,只能拿帕子帮他擦擦汗,见他大眼忽闪忽闪的,不由又看呆了。
这小屁孩儿长得真好看,那睫毛又浓又长,跟花花的有的一拼。
她下意识的拿手指在他眼上比了比。
“你做什么?”雪寂言抬眼看她。
“我想看看,是你的睫毛长,还是花花的睫毛长!”某女眯眼笑,活像一只好奇小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