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儿回门,昌平郡主欢喜的迎了出来,她拉着钰谙的手,细细问了端王府中的情况。钰谙自然不会将皇后和傅玲珑那些龌蹉事情告诉她,只拣些平安话说,听得昌平郡主心中高兴。听说女儿能在家中多住几日,她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
西苑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钰琴正在房里看着母亲苏姨娘绣花。她冷笑一声:“这才几日就回家住,莫不是王爷不中意,被人赶了出来?”
苏姨娘瞪了她一眼,道:“不要胡说。她走之前,你同她置气。如今她都嫁人了,你还同她置什么气?走出去都是姓白的,不管她得不得宠,端王妃的地位在那儿。你正是要寻个好婆家的时候,若得她提携,可比什么都强。”
白钰琴不服气道:“若说真要跟她沾着什么关系,除了那王妃之位,其他的我不稀罕!”若是能嫁个那个人,可不比什么豪门贵婿都强?
苏姨娘摇头叹气,自己娇惯的姑娘从来拎不起自己的位置,不过庶女罢了,真当人家端王看得起?
白钰琴不以为然,她虽是庶女,那也是侯府的庶女,怎的就不能入王府?一般王府侧妃多有两名,听闻府中已经入了一位侧妃,她进去可不正好占一个?
若是想进入端王府做个侧妃,恐怕还是得先哄好嫡姐再说。先前的委屈她先记着,若想成事,便得能屈能伸。
白钰琴自去厨房叫了厨娘做嫡姐爱吃的松子百合酥,端着往兰芝阁去了。
芝兰阁里头,昌平郡主跟钰谙说了话刚走。钰谙回头看着自己熟悉的屋子,心中觉得愉悦。碎玉端上来一盘桂花糕,她才拈了一块,却听到院子里头的脚步声传来。
“姐姐,我看你来了!”
她抬头,见白钰琴拎着食盒一脸笑容的走过来。
钰谙唇角微扬,搁下了桂花糕。这位庶妹脸皮极厚,从前那巴掌倒像是没挨过。
白钰琴将食盒搁在圆桌上,堆着笑道:“姐姐喝茶,配着这松子百合酥岂不是正好,一听说姐姐回来,我特地叫厨房里的厨娘做的呢。”
她亲亲热热的坐在她身边,亲手将装着点心的小茶盘端出来,捧到钰谙的跟前。
“有心了。”这的确是她爱吃的,钰谙眉眼缓和,伸手拿了一个,对身边碎玉道:“你也尝尝,倒是好些时候没吃过府里头的这酥了。”
碎玉笑着也拿了一个:“可不是,若论这松子百合酥,还是侯府里做的更合口味。”
钰琴见她高兴,心中欢喜,也坐在圆桌旁陪着她一起吃,说几句闲话。
“上回是妹妹说错话了,怪不得姐姐教训,如今姐姐可还生妹妹的气?”她一脸真诚道。
钰谙淡笑:“一家人,有甚么可计较的。”
所谓凤凰不落无宝之地,庶妹是什么性子她心里清楚,若没什么谋求,她懒得费这心思。左右没事,倒要瞧瞧庶妹今儿打的什么主意。
白钰琴觉得时机到了,问道:“听闻王府里头那位傅侧妃乃是皇后的侄女,可是好生厉害?”
钰谙微微抬眸,倒有几分诧异:“你倒是打听的清楚?”
白钰琴一脸关切道:“事关姐姐,如何能不关心?想那傅家权势滔天,傅侧妃有皇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妹妹真担心姐姐一个人在王府里被人欺负算计。端王府往后再进些良娣良媛美人的,若是那些美人合起来算计姐姐,姐姐如何应付的来?你在王府深宅内院的,咱们家人在侯府,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姐姐的处境,真真让人担忧呢!”
钰谙看着她,觉得这话有几分意思了,话里话外都是在替她打算呢。她蹙了蹙眉,叹了一声气:“可不是这个理儿,我一个人自是孤掌难鸣。照妹妹的话,有什么解法?”
白钰琴看她脸色未变,心里得意,继续说:“这事儿其实不难解,若是姐姐身边有个自己人可不方便许多?俗话说的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若是妹妹也进了王府后宅,咱们姐妹齐心,定能牢牢的把住王府。古时候嫡女出嫁,多有以庶女为媵的先例。若是姐姐跟王爷提一句,王爷必定无有不允的。”
钰谙眼眸微凉,上下扫视着她,嘴角缓缓的浮起了一丝冷笑,搁下了手中的松子百合糕。这百合糕再好吃,她现在也没甚心情吃了。
“说了半天,原来是妹妹想进王府呀。想进去,直接说嘛,何必兜这么大圈子。正如你说的,我乃是端王府正妃,掌管一府庶务,替王爷纳个美人这种事,倒是还能自己做个主。”
白钰琴心中一跳,不由得大喜:“姐姐的意思是……可以让我进去?倘若我进去,一定尽心竭力帮着姐姐……”
碎玉在旁边急了,这钰琴姑娘真是扎人心,主子才出嫁多久就打起了姐夫的主意,真真是恶心人,她眼见着主子竟有答应的意思,连连在一旁干咳。可是主子竟像是没听到似的,不由得心中焦虑。
“不过……”钰谙话锋一转。
碎玉的暗示钰谙自然听到了,她没有理会,反倒笑着对庶妹道:“王府位份,从侧妃到良娣,再良媛到昭训,后有美人、良人各有等级。你若是进去,打算做个美人还是良人?”
白钰琴一愣,脸上微红,没想到嫡姐一开口便拿出了末等的美人良人羞辱自己,心中暗恼,忍着恼怒恳切道:“姐姐,妹妹一心为你着想,姐姐可别开这等玩笑。若姐姐真想有个帮手,王府的侧妃位份可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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