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信禹……”苏奈拉长了尾音,转过身来看着他,眼里含泪地笑道,“我们回去吧。”
乔信禹没有应她,更没有看她。
苏奈忍了很久,依旧面带微笑地看着乔信禹,说:“乔信禹,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我已经跟你说了分手。”乔信禹声音冰冷道。
苏奈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嘲讽道:“乔信禹,你真厉害,你跟我密谋制造假象伤害沈木兮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我?现在跟我说分手,你以为以前发生的事情能改变吗?”
“以前是我烧了脑子,才会为了你丢下沈木兮。”乔信禹说道。
我心烦意乱,听不下去,连忙制止道:“行了,你们两个吵架别带上我。乔信禹,我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处理好吧,我很累。”
说完,我大步离开,走得决绝。
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吵得不可开交,那样的事情说出来很光荣吗?我不明白,林下风气的苏奈为什么会看上乔信禹。
我心里塞不下那么多事,下课后就早早回了清水湾。
我用了三个晚上的时间,将那首曲子填上了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却都是我的真心话,有人会看到爱情,有人会看到友情,也有人会看到青春。
我借来何越的吉他,弹唱给何越听。
何越拿着我的曲谱,良久,长叹道:“就用这个吧。”
我点点头,然后他带我去见黎川。
我用吉他弹唱的时候,何越帮我录了下来,黎川听完歌曲之后,想了很久,对我说:“你把这首歌录出来,我无条件帮你推送。”
得到这么一个机会,看起来很轻松,但是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却觉得坎坷不已。
我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兴奋,我点了点头,对黎川说:“谢谢。”
何越见我的情绪依旧没有恢复,他送我回家时,问我:“沈木兮,你觉得人该自私一点儿吗?”
我垂眸思考了一会儿,说:“该吧。”
何越说:“对,是该自私一点儿,所以,你不要因为她们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来惩罚你自己,即便她们是你的好朋友。我跟你说了很多次,她们不是小孩子了,每一个选择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她们应该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后果。你们日后注定会为了自己的未来拼搏忙碌,所以,彼此不要有太多的牵绊和阻碍,路都是自己走的,怪什么同路人呢?”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放心吧。她们需要我的话,我会第一时间跑过去,不需要我的话,我一定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何越看了我一眼,点头说:“编曲大概在五天后出来,五天后你要去录音棚录歌,这段时间你要保持愉悦的心情,不要吃对嗓子不好的食物。算了,这五天的时间你全部给我吧,我带你去散心。”
我一听,笑道:“好啊,我们去哪里?”
“苏州。”何越说。
老舍曾在《我的理想家庭》中说到“这个家庭顶好是在北平,其次是成都或青岛,至坏也得在苏州”。
所以苏州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去了苏州会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何越在车上跟我讲这句话的时候,我笑问他:“那咱们以后走遍北平、成都和青岛,哪里好就在哪里定居吧。”
我只是开玩笑,也只是迎合他那句话,但是何越听后,扬唇一笑,说:“只要你愿意。”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心湖微微荡漾起涟漪。
在苏州的几天,何越带我四处游玩,将娱乐和休息的时间安排得当。
单独跟他出来玩的时候,才发现何越有时候真的像个小孩子,我不管他是不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总之看到这样的何越,我很欣慰。
我们如期回了上海,编曲已经做了出来,我要准备录歌了。
我站在录音室外面,有一种怀念过去的感觉,想起了我和苏奈、肖安宁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
何越给我倒了杯水,问我:“你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让他别担心。
黎川、何越、闵佑,还有一些工作人员都在外面看我的表现,我转身走到角落,给苏奈和肖安宁发了一条短信:
奈奈,安宁,我要去录歌了,我们的歌。
然后,我放下手机,转身进了录音棚。
我手里拿着我写的词曲,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黎川在外面做了个OK的手势,我戴上监听耳机,感受着伴奏的旋律:
原来岁月
从不曾轻饶每一个瞬间
像荒漠沦为枯泉
以一个擦肩
抵一段流年
原来大雪
从不会体谅每一种温暖
像飞花凋为尘烟
任何的姿态
都无一幸免
可我们听信天真足以抵挡蜚语流言
青春一场,要有难得良善
但散场后
谁替我收拾这片伤残
只因你忽然走得好远
若我们不知未来需要面对空谈争辩
来过一次,是否懂得转圜
但臣服在
缄默穿梭于你我之间
那好吧,我们各自为安
我整个脑海都被苏奈和肖安宁填满,偶尔也会有乔信禹。
奇怪的是,当旋律一进来的时候,我似乎原谅了所有人,包括乔信禹。
我想起跟苏奈和肖安宁相识的场景,四年级的六月,我们还是懵懂的小女生,一天放学后,我被栀子花的香气吸引。
那个时候的夏季,但凡女孩头上能戴着一朵栀子花,都能美一整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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