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唐晓言笑吟吟地说:“好的,我就在楼下等着您。好的,麻烦您了。”说完她挂断电话,手机递给我,望着大厦的大门说,“等着看好戏吧,我爸给我介绍的就是这个孙岩,我倒要看看他长得什么模样。”
我说:“可是你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要是被他认出来了,你怎么跟你老爸交代?”
唐晓言低头从包包里翻出一个包好的盒子来,递给我说:“所以我让你出马啊!”
接过盒子,我奇怪地问:“里面装的是什么?该不会是炸药吧?”
唐晓言一拍我的脑门,说:“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是我爸买给他女朋友的钻戒。”
“唐晓言,你不是吧?你老爸买的钻戒你拿来这么玩?要是被你老爸知道了,他一定会打死我的。”我吓得立马把盒子塞回她手里。
“别磨磨蹭蹭了,跟他的损失相比,我损失的可是一辈子。想要把我处理出去,没那么简单。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不痛快了,他也别想安逸。”唐晓言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她爸是她的革命对象一样,是敌人,是对手,势不两立,不可言和。
我就没有见过哪对父女关系是这样的,从我认识唐晓言到现在,不管她做什么她老爸都看不顺眼。同样的,不管她老爸做什么,她都看不下去。
这对父女简直就是一对冤家。
“就不能拿别的东西吗?这本下得也太大了。”拿着唐晓言的东西我不死心地说道。
没想到我苏了了这辈子拿的最有钱的东西居然还是唐晓言偷来的。
正说着,唐晓言望着公司大门,突然推了我一下,说:“快过去,他来了。”
我扭头看过去,只见白马公司楼下一个着商务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环顾四周,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我的手机于是响了起来。
唐晓言装模作样地转身眺望天边,随着手机铃声,他扭头看过来,见到我,挂了电话,走过来。
“过去呀。”我身后,唐晓言压低声音催促道,恨不得一脚把我踹过去。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把东西递给他,问:“孙先生?”
孙岩长得斯文,皮肤小麦色,健康性感,有点像古天乐。
他笑着说:“你是快递?怎么看着不像?”
我微笑着说:“因为今天休息,所以做兼职,帮忙送一下了。这是您的东西。”我说着举起手里的东西,示意他接住。
他笑着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目光落在唐晓言身上,又回到我身上,问:“我能拆开吗?”
我慌忙说:“当然可以,这是您的东西。”
说着,我转身就走。
身后,孙岩已经拆开了包装,取出里面的钻戒盒,叫住了我。
“等等,你是不是送错了?我没有买过这个。”孙岩打开戒指盒,举着里面的钻戒对我说。
我故作诧异地问:“什么?不是您的东西吗?可是这上面的收件人的确是您啊。”
孙岩笑起来,抓起我的手,把戒指塞回我手里,道:“不是我的。”
他说着看一眼唐晓言,转身离开。
我奇怪地望着他,又回头看看唐晓言,心里有些发毛,跑到唐晓言身边说:“喂,他是不是看出来了啊?刚刚一直在看你呢。”
唐晓言闻言立马摘下墨镜,叫起来:“不是吧,我都这么打扮了,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我说:“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不然他为什么会一直看你?别玩了,唐晓言,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是傻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他,就直接跟你爸说清楚吧!他是你爸,父女间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唐晓言说:“说得清楚我就犯不着这么遭罪了,说得清楚的那是别人家的爸,说不清楚的那才是我爸。我跟他简直就不是一个种族的,语言已经无法交流了。”
我摇了摇手里的戒指,问:“现在怎么办?”
唐晓言把戒指丢回包包里,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说:“还能怎么样?给蓝图打电话,晚上一起吃饭,叫上白静苒。”
唐晓言打通了蓝图的电话,告诉她,晚上一起吃饭。之后,又给白静苒打了过去。白静苒说晚上有课,没时间。
唐晓言声音顿时变了,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就算是请假你也要来,有些话咱们要当面说清楚。”
电话那端白静苒沉默很久,最后说:“好。”
我问唐晓言干吗一定要白静苒过来,说不定她真的很忙呢。
唐晓言说:“我知道你不想见到她,但是有些话说穿了比闷在心里强。白静苒不能那样对你,你不能这样胆小。苏了了,有些东西你终究是要面对的。”
我沉默着说不出话来,我不是唐晓言,无法做到没心没肺,即使我不想见到白静苒,可是我们终究是朋友。我们之间,是她抢了我的东西吗?
不是,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只有该来,或者不该来。
唐晓言拍着我的肩膀,望着我认真地说:“了了,你不敢要的东西,我帮你争取;你不敢说出口的话,我帮你说。不要害怕伤害别人,而把伤口留给自己。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样的人才是最残忍的人。我们应该学着为自己而活,像白静苒那样,自私一点儿,凡事多为自己争取。”
然后,她就拉着我跑去附近的国际贸易广场,把她爸的戒指给卖了。珠宝店里柜台前服务员谨慎地鉴定开价,十五万的戒指她卖了十万,然后一口气买下了整场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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