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我仍不想放她离开。妈,你知道吗?爸爸死后,那些无数个充满噩梦的日子里,是瑜儿一直在陪着我,陪我走过了那段黑暗……这样尽心尽力陪伴我度过孤苦岁月的人,我怎么甘心让她走!”
“我很自私,可我毫无办法……”傅柠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过墓碑上傅阿姨的照片,“要是你们在,就好了……”
我站在不远处,迟疑片刻,转身离开了这里。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着,不幸者都有自己的苦衷。然而,我们都忙着翻出自己的苦衷,暴怒在太阳底下滋滋地晒着,让世人看着自己有多身不由己。
于是,我们就忘记了要体谅别人的苦衷。
我过去的数年,忙着考虑傅柠的感受,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傅柠恰好相反,他过去与未来的日子里,永永远远都只考虑了自己。
可是,我们这两种类型的人,谁又能说有错呢。
我回到家里后,就简单洗漱睡了。我想把过往都封存起来,同样的,我也希望傅柠能封存过往,好好地迎接未来。
可是,我想错了。
我想要的所有逃脱,都成了最后悲哀的导火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正准备洗漱好出去上班,可是卧室的门忽然打不开了,像是被人反锁了起来。
不用质疑,一定是傅柠。
我掏出手机给傅柠打电话,但他就是不肯接。
我四周查看了下,窗户还开着。于是我开了卧室里的窗户,在窗口大声求救,可现在这样的时间,大家都上班上课去了,家里能有什么人?
我又给楼下门卫处打电话,可对方说现在不在小区,要赶回来还要花一个小时。
我正犹豫要不要报警的时候,辛海逢忽然打来了电话。
“喂?孟姐姐,我想问我画室里的调色盘……”
“小孩儿。”我堵住辛海逢的话。
“哎?”辛海逢疑问道。
我望着窗户下小区门口的方向,问:“你能过来我住的地方一趟吗?帮我开一下门。”
“傅柠又将你关了起来?”辛海逢一下子就猜中,连说话的语气都严肃了起来。
“嗯,你先过来,我将钥匙扔下楼,你捡到钥匙就给我开门,我等一下还有很重要的课,不能缺席。”
“好,你先别急,我马上就过来。”辛海逢说完就挂上电话,我趴在窗台上等着辛海逢的到来。
不出二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小区的门口。我站在窗台上对辛海逢招手,大声喊:“小孩儿,这里!”
辛海逢跑过来,我将钥匙抛下,他后退两步便稳稳地接住。
紧接着,他便跑上楼梯,准备给我开门。
我贴着卧室门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远远地隔了一个客厅,我根本就听不见任何声音。这时,辛海逢又打来电话,说:“孟姐姐,锁孔里面好像有东西。”
“去找专门开锁的人来。”我说。
“好,你等等我。”
那时,辛海逢说完“你等等我”后,我就没再等到他。他刚挂了电话,我便听见外面有隐约的人说话声,然后,我再给他打电话,就没人接了。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打开门的不是辛海逢,是傅柠。
我刚想问情况,傅柠就说:“去上班吧,我找来了开锁的开了锁,于是就让那孩子回去了。”
“他真的回去了吗?为什么没接我电话?”我不放心地问。
傅柠眸光森森地望着我:“你怀疑我对他做什么吗?”
我一怔,说:“没有。”
想到培训学校那边有急事,我说:“那我先去上班了。”
然后我便走了,至于辛海逢的事情,就这样暂且搁浅了。
我再得知关于他的事情时,是那次事情过去一个礼拜后,我收到了他寄来的衣服,是那件他设计的衣服。
我摊开盒子,看着那件叠在盒子里的衣服看了很久。
傅柠默不作声地从客厅里走进来,也站在我旁边陪我一起看着。我见此,俯身去收那件衣服,谁料傅柠比我先一步拎起衣服,他问我:“很喜欢?”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的眼睛说:“还我。”
“我若不还呢?”傅柠问。
我微微皱起眉头,不想与他过多纠缠,说:“求你了。”
傅柠没有给我那件衣服,他将它藏在身后,用一只手捧起我的脸,深情地说:“瑜儿,不要想他了,我们才是男女朋友啊,瑜儿,嫁给我好吗?”
“傅柠,有些话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嫁给你。”我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说。
傅柠的瞳孔里氤氲着阴郁的颜色,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声音越来越沉。他抓着我的肩膀,理智被一点点吞噬:“为什么不会,为什么?孟瑜,为什么不会?”
“傅柠,你别这样。”我惊慌地看着他,觉出他又变成了可怕的那一面。
“瑜儿,你是我的人,我的人啊,我怎么能让别人带你走呢?”傅柠的手从我的肩膀滑向脸颊,紧紧地捧着我的脸,浑身颤抖地向我靠近。
我吓得往后退,小腿却抵住床边,不留意被傅柠扑在了床上。我大惊失色,伸出胳膊肘抵着傅柠的胸口,大声道:“傅柠——”
可傅柠浑然不顾我的呼喊,血红着双眼将我的手掰开,用辛海逢送我的衣服将我两只手绑在一起。
我惊恐地尖叫起来,翻过身想要爬开,傅柠却欺身上来,蛮横地撕扯我身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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