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没有说谎,他真的很忙,忙着搬家。
一年了,即使自己已经被莫须有的虚假报道害得家破人亡,但是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一直在人肉他,不管他怎么做,每次搬家换电话号码,那些人总能在很快的时间里知道,然后打电话发信息骂他,上门在他家门口泼油漆,用喷漆写“渣男”,给他住的小区发他的“黑历史”。尽管那些都不是真的,是编造的,但是经过一个一个的传播,变成了与事实相隔十万八千里的谣言,且没有一个肯听他辩驳。
他几乎每隔几个月就得搬一次家。他的父母和岳父岳母都让他出国和他们一起生活,重新开始,但是纪真没有答应,他说他要留在这里,要亲眼看着那些害死了他妻儿的恶人得到报应!
接到岳轩电话的时候,其实他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们只是在天桥上见过一面,他突如其来对着岳轩说出了自己的经历,事后也有些后怕,万一岳轩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自己不就又危险了吗。
结果岳轩的电话却提到了他的儿子。
他那在意外中和妻子一起不幸逝世的儿子!
还收拾什么!
纪真迫不及待出发前往岳轩发给他的地址,是一个酒馆,从他家到地方需要最少半个小时,在没有交通意外的情况下。
而之所以岳轩说一个小时后见,是因为他们那边还需要处理祝柳和戴芳芳的尸体。
两者之间因为考虑不同,心情不同,以至于岳轩他们刚上车不久,纪真就打电话催他们了。
岳轩以前很喜欢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出门一个人。
一个人乘车,一个人逛超市,一个人去看演唱会,一个人去逛当地网红点。
所以岳轩跟纪真约的酒馆就是一个网络上的最近很火的新开的酒馆,气氛非常好。
只是没想到的是,岳轩他们到达的时候,竟然发现酒馆旁边不远处,大概一百米远,有一个酒吧。
只不过现在还是白天,虽然已经是傍晚了,但天还很亮,酒吧也还没开门。
他们现在对酒吧很有反应。
酒馆建筑风格很复古,大部分是木质结构,酒馆门也是传统木门,两边白墙上还画了很有特色的红灯笼,一边一个穿着嫁衣的人物,看起来是即将成亲的新婚夫妇。
因为预先订了位,所以岳轩他们到的时候看到纪真坐在外面大堂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岳轩,因为是他打的电话订位子,结果忘了嘱咐服务员如果纪真先到了带他去他订好的位子。
“不好意思,他是跟我们一起的。”岳轩赶紧把纪真带到包厢。
刚坐下,纪真就迫不及待问岳轩:“你电话里说的,关于我儿子的事,到底什么意思?”
岳轩赶紧安抚他:“你先别急,你儿子给你的那个水母你还带在身上吗?”
“水母?”纪真把脖子上的链子拿出来,“你说这个?”
关戎看见很好奇,这个东西他没见过,是什么?
而穆英则不一样,她一下子就察觉到不对,因为她小时候也买过这种东西,深知这东西根本就是一时新鲜,基本上离开发放的工作人员手上,一天都活不了,更何况戴在脖子上,天天和人体体温接触。
而纪真手里那个,里面的小水母居然还悠然自得。
孟格把扒着他手臂想看仔细的关戎扒拉开,给他收拾筷子。
“纪先生,我之前告诉你,让你把它收好,说说不定以后会有用,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用。”
“什么意思?”
岳轩没有回答,只是拿出小刀,放在系着装着小水母的玻璃瓶的绳子上,作势要割断。
纪真把绳子抢回去,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岳轩让纪真冷静:“它不适合再待在你身边,它害死了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纪真觉得他可能看错了人,岳轩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明事理。
“抱歉,就当我们没有认识过吧。”他转身准备离开。
“如果我说,你那个瓶子里的水母其实早就死了,它只不过是你思念儿子的执念,加上你儿子和妻子死亡的怨气,结合而成,并且已经忘却一切,没有思想,只知道复仇的一个连鬼都算不上的东西,你还要走吗?”岳轩看着他的背影,认真的问他。
“岳轩,这就是你说的杀了祝柳和戴芳芳的那个东西?”穆英好像明白了。
“原来真的不是鬼上身,是生物异变!”关戎眼睛一亮。
“不是……”岳轩无力。
而孟格则站起来堵住包厢门,不让纪真离开。
他现在等同于帮凶,甚至有可能是同谋。
纪真对体格吓人的孟格无能为力,转身怒目岳轩:“我以为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结果你就用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来伤害我,污蔑我,污蔑我的儿子送我礼物对我的一片心吗!”
“你就从来没有奇怪过为什么它能活那么久吗。”岳轩认为纪真已经是成年人了,不可能没有生活常识。
“也许它就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呢。”纪真反驳。
“你只不过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岳轩戳破纪真的谎话。
岳轩靠近他:“你经常做梦,梦见你的孩子,他在梦里叫你,但是你一直看不清他的脸,对吧。”
纪真惊愕,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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