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幽眼角微微泛起水光，苦涩之意溢于言表，数度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一切的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蓦然，磅礴沛然的杀意骤然收敛，水镜的气息复归平静，抬手将幽眼角的泪水擦去，平静而淡然地说道。
“而且你知道吗，从我遇到家主起，家主做了无数次选择决定，但极少是为了自己，许多时候都是为了迁就他人，或是成全别人而委屈自己。”
“所以我一直希望家主能稍微自私一次，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为了自己而做出一次选择决定。”
“但被你破坏了！”
“家主为了你而改变了自己的，为了你做出了那种选择。”
“你说我怎么能不厌恶你？怎么会不想杀了你呢？”
“够了！”一身粗布衣的武痴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站在门口的武痴浑身被雨水淋了个透，静静看着二人，轻声阻止水镜继续说下去。
“水镜，够了，你过了！”一边把门关好，武痴扭头看了一眼被光膜包裹住的安逸。
“水镜，这些话不该由你来说，你也不该对幽姑娘说这些。”缓步朝着二人走去，还是一如既往地悄无声息，步伐不快却在下一秒就已经来到水镜身旁，和他那壮硕精悍的身躯完全不相匹配。
“决定是家主做的，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只需静静在家主身后守候即可，陪着家主走到最后就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家主不说这些，自然有家主的考量，我们的本分就是尽全力去支持家主，达成家主想要的结果。水镜你说这些话，不是家主想要的！”
“这趟我在附近山里猎了几只品相不错的灵兽，一会儿收拾收拾给家主补补身子，今天到此为止。”
“……只此一次！”略微沉默之后，水镜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缓声说道。
“幽姑娘，水镜之前说的话你可以不必放在心上，心中也无需感到自责愧疚。”看着脸色苍白的幽，武痴语气低沉地说道。
“就算没有幽姑娘，也会有李姑娘、王姑娘等等出现，家主最终还是会做出这个决定的。”
可以不用放在心上，那也就是说，也可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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