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刺客……逃了?”魏楚煊明知故问。
“是的!”
师太认真的观察着魏楚煊,希望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许端倪来。
她亲自查看了柴房那粗重的锁头,虽有被人粗鲁撬过的痕迹,可最后打开的时候,锁却并未真的损坏……
师太怀疑,是否有人帮了安陵儿一把,她才能逃走的。
魏楚煊当然知道师太的小心思,否则也不会昨夜求见不成,一早就来求见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魏楚煊眉心微蹙,正色道:“本王在庙中祈福,本属私事,不愿多生枝节。那女刺客若是逃走了,师太可大意不得!若是需要本王的帮助,师太尽管开口。”
“多谢王爷好意!”
师太一听魏楚煊要插手此事,便立刻表态道:“此等刺客,贫尼可自行对付!只是贫尼担心那刺客急了,威胁到王爷的性命……”
“师太多虑了。”
魏楚煊摊开双手,道:“本王闭户三日,绝不出小佛堂半步,门外四周又都有重兵把守着,师太不必顾忌本王……”
魏楚煊这话一出,倒让师太安了不少心。
两人又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师太就起身告退。
高焱送着师太出了房门,随后折回小佛堂,反手又关上了房门。
“王爷,这师太,似乎很在意那女刺客?”高焱问。
“她是急了……”
魏楚煊闭上双眼,继续打坐入定,反问道:“让你查的事可有头绪?”
“额、属下办事不利,还未查到头绪。”
高焱立刻拱手,低头认错。
“不急,还有两日……”
魏楚煊闭着眼,那平放在盘腿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示意高焱退下。
高焱一点头,什么都没有说,便默默的退出了小佛堂。
*
黑漆漆的地下暗室里,空气中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安陵儿紧促着眉心,缓缓的醒来;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安陵儿根本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特别沉重。浑身的酸痛感,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她支着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地面潮湿又有些粘稠。
“靠——这什么鬼地方!”安陵儿懊恼的低声咒骂。
她明明在师太的房中想偷香油钱,不小心惊动了院中搜查她的人,情急之下躲进了师太的床底,然后脑袋好像磕到哪里……
想到这里,安陵儿伸手摸了摸头顶被磕到的地方,靠,真的有一个大包。
接着,她就来到这个鬼地方了!
“这老尼姑床底下,竟然有个密室!”安陵儿终于理清了思路。
她很想在密室的四周转一圈,看看这老尼姑的密室都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可是她的四周黑漆漆的,黑的她甚至都感觉自己是个瞎子,一双眼睛完全不能拿来用。
还有这空气中难闻的味道,着实让她感到不安。
“喂——这里面有人吗?”
安陵儿站起身来,伸直了双手像个瞎子一样,在地下室里小心翼翼的摸索着。
她摸到一些东西,似乎是立在地上的模型架子,有些黏黏糊糊的,架子上有些不规则的布料,安陵儿顺势往上摸,感觉手指插入了什么小孔中,她抽出手指,又全面的摸了摸……
有两排齐刷刷的坚硬物体,有两个小孔,又有两个大窟窿……半圆形的幅度上,毛茸茸的细丝类型的东西……
安陵儿眉心紧蹙,想象着她可能摸到的东西。
突然――
“啊――”
安陵儿惊叫一声,连连后退,跌倒在地上。
她的双手不断的往地上擦,想要抹去刚才摸东西留下的痕迹……
骷髅头!
一比一大小的!还是人骨的――骷髅头!
安陵儿跌坐在地上,漆黑的环境,和此时的处境,令她异常的恐慌!
她不敢再乱摸,也不敢再乱走动。
只是挪着身子默默的往墙边靠,脑中想着该如何让人发现她在这里!
跟活人过招,也比跟死人斗法的好啊!
想到这里,安陵儿抱紧自己的膝盖,仰头看向自己掉下来的上空……
“喂――有没有人啊!外面有没有人啊?我掉床底下啦……有人来把我抓出去吗?喂,快来抓我啊……我在地下室里啊!”
对着漆黑的头顶上空,安陵儿就这么扯着嗓子干喊着,喊的喉咙干渴,沙哑无力,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
*
几个时辰过去了……
*
一整日过去了……
*
安陵儿瘫软的靠在墙头,漆黑的暗室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她动了动喉咙,干涩、刺痛,嘴唇干裂的有些粘合在了一起。
昨天一整天,她也就啃了一个馒头。
现在又在这暗无天日的暗室里喊了一天,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安陵儿有气无力的,再也喊不出一句话来。
空气中浓烈的刺鼻异味已经令她频频作恶,饥饿过度的身体,虚弱的经不起她再肆意的消耗了。
难道……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就要被饿死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了吗?
安陵儿的眼皮开始打架……整个人昏昏欲睡。
好饿,她真的好饿啊――
哗啦啦――
头顶传来了一阵木板抽动的声音,紧接着,暗室里透出了隐隐的光亮。
“呃!”
安陵儿立刻抬头,就见头顶的木板竟然打开了一个方形出口,方形口子对应的就是师太的床板背面。
“有人……下面有人……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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