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若是没有听错的话,方才,你是在骂本王吗?”
魏楚煊走到安陵儿的跟前,昂首挺胸的驻足,目光幽幽的凝着安陵儿,等着看她辩解。
“呃——哪、哪有!”
安陵儿先是一愣,心说就知道他这个人腹黑、记仇!
随即,她立刻挂上了谄媚的笑容,那裂开嘴的程度,简直都快要挤到耳垂边上了:“王爷,您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我怎么可能骂你呢?我拍你马屁都来不及呢!”
安陵儿说着,谄媚的走到魏楚煊的身后,小粉拳一下一下的帮他垂着后背,讨好的问道:“王爷今天怎么有这闲情,到我这偏僻的侧院来啊?”
“是啊……本王走到这儿来干嘛呢?”
魏楚煊却是很享受安陵儿的讨好,装模做样的好像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等到他仰头看着天想了一会儿,才浮夸的说道:“哎呀!本王想起来了……”
“嗯?”安陵儿一边垂着魏楚煊的后背,一边瞪圆了双眼,洗耳恭听。
“本王今日闻言,有人打着本王的名号,去京城知府提人啊!”
魏楚煊说着,眉头就渐渐的皱了起来,明知故问的摇着头,道:“哎呀……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天子脚下,连本王的名号都敢胡乱冒用!”
“呃——”
安陵儿一听,嘴角抽搐,手上捶背的动作一动,真想一拳头狠狠的砸下去,抡死他算了!
他既然会来这里说这件事,就说明那个吃里扒外的小黑,一定是去跟他禀告过的!既然都明明知道是她干的,还要装模做样的来询问不知道是谁……
“哎,怎么停下来了?”
感觉到后背的动静停了下来,魏楚煊不满的指了指自己的背部,道:“继续,继续啊……”
“呃——”
安陵儿又是嘴角一阵抽动,这家伙的脸皮已经不是一般的厚了。
她咽了口唾沫,缓缓心神,手上又继续的开始给魏楚煊捶背,却佯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声音低弱又委屈:
“陵儿今天起床的时候,王府里的人都叫我王妃,说王爷要娶陵儿呢!”
“本王确实是要娶你为侧王妃,这有何不妥吗?”魏楚煊挑眉问道。
“那既然我都是侧王妃了,想要衙门救一个自己的朋友,肯定是报你的名号,响亮一点啊!”
安陵儿说着,瘪嘴,可怜兮兮的问道:“王爷现在来兴师问罪,难道,王爷只是说说而已,陵儿这侧王妃只是个空头衔,不能办实事的吗?”
安陵儿说着,手又顿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好似在抽泣的摸样。
“呃——”
魏楚煊转身,就见安陵儿双手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在擦拭眼泪,不禁苦笑:“本王不过来过问一下,怎么就哭了呢?难道本王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王爷当然可以问!王爷还可以治我一个滥用权力的罪,把我扔进荷塘里!”
安陵儿说着,演戏还演上瘾了,背过身去,矫情的假装生气。
“呃!”魏楚煊苦笑。
说起扔荷塘,他也是细细的想过的。
那夜安陵儿贴在他胸口之时,确实是浑身冰冷。这扔一次两次,自然身体能够熬得住。若是扔多了的话,莫说她区区一名女子,就是高焱那健硕的身子骨,也未必能撑得住。
“好啦!本王保证,今后再不将你扔入荷花池了!”魏楚煊少有的耐心。
“真的?”安陵儿欣喜转身,脸上连一滴泪水都没有。
魏楚煊见到安陵儿那开花的笑脸,顿时嘴角抽动了起来。
他被这丫头装可怜的模样给骗了!
而且——
回想一下,魏楚煊自己都觉得很诧异!他竟然会跟安陵儿说这样的话!
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会向一个女子保证什么了?
难道,他封她为侧王妃,不应该是另有目的吗?
竟然不知不觉步入了她的套中……
“本王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魏楚煊莫名的有些心烦,一甩衣袖,就要走出侧院。
“唉唉唉……王爷,别走啊!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
安陵儿见魏楚煊要走,忙跟了过去,想要拦下他来。
“有什么事,今夜来本王的屋中慢慢说!”魏楚煊却是一摆手,不打算多加逗留。
安陵儿紧跟了几步,见魏楚煊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只好顿足,不再跟随了。
“晚上去你房间慢慢说?”
安陵儿看着魏楚煊离去的背影,眉心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家伙,是在暗示什么吗?
*
皇宫内院,御书房。
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在窗外闪过,紧接着,就出现在了御书房角落的屏风后面。
“有何消息?”
魏锦麟并未抬头,翻看着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着。
“回禀皇上!煊王爷府今日张灯结彩,大肆敲锣打鼓,迎娶侧王妃!”
黑衣人蒙着面,露出的双眼极为严肃,紧紧的盯着坐在桌案前的魏锦麟看。
“煊王府娶侧王妃了?”
魏锦麟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目光诧异的看向黑衣人,问道:“所娶之人,是哪家千金?”
“禀皇上!是王爷府原本的一个侍寝丫鬟!”
黑衣人拱手回答着,为了让表达的更加清楚一些,他补充道:“就是圣上之前让我去调查的那名侍寝丫鬟!”
“安陵儿……”
魏锦麟的面色一沉,双目渐渐的微缩成了一条细缝。
“正是!”
感觉到魏锦麟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黑衣人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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