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柳温雅听到梁少杰的辩解,气的眼泪又大滴大滴掉落,她哽咽着喉咙,嘶喊道:“你竟说我是自甘堕落,沦落风尘!我分明是为了供你读书而作践了自己……”
“呵!笑话——”
梁少杰却是不再看柳温雅一眼,一抬手装出清高的模样,道:“我虽两袖清风,也不至于靠女人供养!更何况,还是你这样的女人……”
“你——”
柳温雅还想要说什么……
梁少杰却是骤然打断了她,冷笑道:“今日,乃是我与户部尚书千金大喜之日!你突然出现,当着众宾客之面,问我还要不要你!哼——如此不知廉耻之人,我实在不知你何德何能,竟能当上煊王府的王妃,还给王爷扣上这么大一頂绿帽子!”
“你、你……”
柳温雅被说的无言以对,只能捂着揪痛的胸口,大口的喘息。
就是这么一张巧言善辩的嘴,就是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曾经从他口里说出来的,都是昏天暗地的甜言蜜语,而如今说出来的话,竟如此伤人!
“王爷……”
安陵儿的目光投向魏楚煊,祈求着他在这个时候能够站在柳温雅的这头,替她度过这个难熬的危机。
柳温雅捂着胸口,泣不成声。
此刻,她百口莫辩!心痛万分之时,她一咬牙,就想要撞向一旁的梁柱。
“急什么——”
魏楚煊却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一伸手将激动的柳温雅给拦了下来。
“呃?”
柳温雅哭红的双眼,梨花带雨的看向魏楚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有本王在,谁能伤你半分?”
魏楚煊从从容容的,从柳温雅的头上摘下了一个发簪,那发簪是精致的一朵牡丹雕花,纯金的打造,每一处细节都精致的不行。
魏楚煊微微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发簪尖锐的一端,直接抵在了梁少杰的脖颈处。
“呃!王爷?”梁少杰愣住。
他说了那么多,魏楚煊非但不为自己戴了绿帽而生气迁怒柳温雅,反而用发簪抵住了他的脖颈?
“本王要听的,是真相!”
魏楚煊冷眼看着梁少杰,仍他巧舌如簧,也懒得争辩,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休想就此糊弄过去!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梁少杰硬着脖子说道。
魏楚煊没有吭声,手中的簪子往前一推,那簪子就戳破了梁少杰脖颈处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从里面溢了出来。
“我说的是真话,我……”
梁少杰还想要继续狡辩,魏楚煊的簪子却是又扎进去了几分。
“看来,你是想要这簪子穿过你的喉咙!”
魏楚煊看着没入一节进入梁少杰身体的簪子,血液不断的蔓延下流,愣是眼皮都不眨巴一下。
“王爷,你这欺人太甚了吧!今日……呃!”
梁少杰想要说动魏楚煊,却是喉咙一痛,感觉到了那簪子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管。
梁少杰眉心紧促,看着冷漠无情的魏楚煊,他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
再这么耗下去,他的喉咙,真的会被这跟簪子刺穿的。
“好!我承认!”
梁少杰艰难的动了动喉咙,鲜血顺着簪子往下滴,他冷着脸不得不妥协道:“确实是她供我考取功名的!可她已经卖身青楼,一双玉璧千人枕,一张朱唇万人尝!我怎么可能还要她!”
梁少杰承认了他的无耻,光明正大的承认了。
柳温雅泣不成声,他这么明明白白的说了不要她,那她还奢求什么?
宾客们纷纷指指点点,有觉得柳温雅不知羞耻,没有自知之明的,也有觉得梁少杰人品败坏,过河拆桥的……
安陵儿一直看着柳温雅,心疼她此时的处境。
而魏楚煊手中的簪子,缓缓的退了出来。他将带血的簪子随手一扔,丢在了一旁,从怀里掏出了一方绢帕,擦拭自己沾血的手指。
“今日谢王爷相助,他日若用的到温雅的地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温雅擦擦眼角的泪,欠身行了个礼,回头看了安陵儿一眼,眼神中全是感激,便一扭头,悲伤的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柳温雅走了,心碎跑开的背影,留在众人的心里。
梁少杰看着柳温雅离去的背影,内心多少有些惆怅……曾经,他们也是有过感情的。
若非他家道中落,若非她的父亲要拆散他们,他们也不至于要走到今日的地步。
梁少杰掏出手绢,按压着自己脖颈处下流的血,扭头一看安陵儿还被自己的家丁给架着,便开口道:
“来人,把她给押下去,别耽误了迎轿的吉时!”
“是——”
家丁答应一声,就要将安陵儿给押走。
安陵儿挣扎,魏楚煊拧着他们扣押着安陵儿的手,阴霾布满了整张脸。
“放开她——”魏楚煊道。
“王爷!此丫鬟方才在庭院之中,暴揍了卑职一顿,您可不能又如此包庇啊!”
梁少杰也不高兴了,之前吃了亏也就算了,那是好歹是个王妃,这不过是个下人他也要来包庇的话,那他状元郎当的,也太一无是处了,连个下人都不如!
“他在院子里调戏我,我才揍他的!”安陵儿争辩道。
“状元郎竟调戏我府上的婢女?”魏楚煊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他微眯着双眼,骇人的寒光从上到下的扫视着梁少杰,似乎要将他五马分尸一般。
“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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