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拨聘礼已经被抬离了屋子,另一波的聘礼又被抬进了屋子……如此反反复复的几趟,看的上官蓉儿有些疲乏。
待开箱的物件都已经一一过目之后,上官蓉儿微一摆手,轻声道:“就这样吧……王爷如此厚爱,我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那就劳烦准王妃了!”
高焱拱手,行了个礼,便招手让人把最后一批礼物给搬抬出去……
“蓉儿啊!”
上官明镜跟着一起走到了门外,回头看了眼上官蓉儿,道:“王爷如此重视你,你就安心的在屋里待嫁吧!”
说完,上官明镜大步流星的走了,而守在上官蓉儿门外的家丁,又缓缓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呃——”
上官蓉儿抚摸着桌面,缓缓的落座。
聘礼虽多,却不是她心仪之人送的。煊王爷今日如此大的阵仗,怕是全京城都要轰动了吧……
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姑娘,会羡慕死了她,而她,竟一丝也笑不出来。
叩、叩叩——
房间的某一处,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呃!”
上官蓉儿一惊,慌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叩、叩叩——
又是轻微的响声,似乎是从床底的方向传来的。
“谁——”
上官蓉儿惊的心跳都卡在了嗓子眼……
她缓缓的靠近床边,见自己的床底下,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大红色的木箱子。
那木箱子上贴着大大的一个‘喜’字,看样子是送礼的队伍一同送来的,怎么会这么粗心,竟然漏了一个没有抬走呢?
“蓉儿……”
箱子里响起了沉闷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却异常的熟悉:“蓉儿,是我……”
“江烁!”上官蓉儿惊讶的合不拢嘴!
她赶忙蹲到了床边,咬紧了牙关,用尽了洪荒之力,将那个大红色的木箱子从床底下给拖了出来。
她打开那木箱的卡扣,掀开了木箱子的盖子……
“江烁……”
当上官蓉儿真真实实的看到江烁就蜷在箱子里时,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蓉儿!”
江烁站起身来,一把就将上官蓉儿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是……”
上官蓉儿紧紧的回抱着江烁,止不住的就泪流满面起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以为……呜呜呜!”
“傻瓜,别哭……我这不就来了吗!”
江烁轻轻的拍着上官蓉儿的后背,安抚道:“我是来带你离开了!”
“离开?”
上官蓉儿的身子一顿,她抬起头,离开了江烁的怀抱,迟疑的看着他。
“怎么,你不愿意跟我走?”江烁皱眉。
“不、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走!只是、只是……我们离开后,能去哪里呢?”
上官蓉儿的双眼,直勾勾的与江烁的双眸对视着,哀怨的坦诚道:“抗旨逃婚,那是死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与我,又能逃到哪去呢!”
“去哪都好!”江烁却是一脸的凝重,拉起上官蓉儿的手,说道:“只要与你在一起,逃得了一日,便得到了一日,逃得了一年,便挣了一年……天下之大,一定会有你我的容身之处的!”
“不……”
上官蓉儿轻轻的睁开江烁的手,背过身去,道:“我若逃婚,整个上官府会被牵连的!”
“蓉儿!”
江烁焦急的走出箱子,绕过上官蓉儿走到她的面前,道:“难道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此时牵连太广!我……呃!”
上官蓉儿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紧闭的房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给一脚踹开了……
“大胆狂徒!”
上官明镜吹胡子瞪眼的走进了屋里,劈手就指着江烁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能溜进蓉儿的闺房!你可想过对她名誉的损伤——”
“呃——爹爹,不关他的事,爹爹……”
上官蓉儿见状,赶忙就伸直了双手挡在江烁的前面……
“来人吧!把此狂徒抓起来!今日,若是不给他好看,我上官家还有何颜面可谈!”
上官明镜一一声令下,房间里一下子就涌进了十几名府兵,他们七手八脚的,不由分说的就把江烁给控制了起来。
“江烁!”上官蓉儿揪心:“你为什么不反抗?”
“蓉儿,你既不肯跟我走,那我也不走了……”
江烁深情款款的看着上官蓉儿,他要留下来,即便是以最糟糕的形势留下来,他都要陪着她……
上官蓉儿在哪,他江烁就在哪!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上官明镜就见不得这臭小子一副情深的样子,勾搭他的掌上明珠!衣袖一挥,道:“把他给我关起来!一日照三餐的揍一顿!看他还有没有这个胆子,想吃天鹅肉!”
“是——”
府兵们得令,毫不留情的就将江烁给押了下去。
“江烁……”上官蓉儿想跟着江烁的步子一起出去,却在门口的时候,被看守家丁给伸手拦住了。
“爹爹!”
上官蓉儿转身,噗通一下就跪在了上官明镜的面前,泪流满面的哀求道:“请不要对女儿如此残忍……”
“是为父残忍吗?”
上官明镜怒目瞪向上官蓉儿,道:“为父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上官家好!”
“可女儿一点都不好!”上官蓉儿摇头哭诉:“女儿一点都不好!”
“妇人之见!”
上官明镜恼怒的一瞪眼,道:“如今,他在为父的手上,你若想要保他一命,便乖乖出嫁!若是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就休怪为父真的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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