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小姐手里沏茶的工作已经彻底停下,当她转过身来之时,她的手中却已多出了一个放着两杯,被好看的陶瓷茶杯盛着的,正冒着热气的红茶的木质托盘。
带着点点不易察觉的优雅,她将放着红茶的木质托盘如一名合格的侍者般的端在手中朝着福尔摩斯的这方走来。
而看着他正朝着自己这方走来的福尔摩斯,那自信的脸上却是在几乎眨眼间便表现出了一副惊异与怀疑。
那个木质托盘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妮娜小姐的手中的?
为什么刚才在妮娜小姐背对着他沏茶的时候,他却完全没能看见这个木质托盘的出现呢?
是对周遭的一切事物都观察的无比巨细的他,刚才在用眼睛打量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漏了?
还是说,从下了马车以后,就直接领着他上了二楼的这间客厅内的妮娜小姐,一直都有将这样一个只是用于能够拿来盛放些餐盘或是杯具的木质托盘随身藏匿在身上么?
没理由啊?一名医生随身藏个给人端茶倒水用的托盘在身上有意义吗?
而且就算是妮娜此前真的一直都有将这个木质托盘随身携带的话,就这直径比妮娜小姐的胸口还要宽出不少的木质托盘,也肯定能在被妮娜小姐藏在身上的时候,被他福尔摩斯注意到才对啊?
现在这托盘就像是变魔术一般很不合常理的出现在了妮娜医生的手里,不由让福尔摩斯在继此前感受到的那股子,因房间温度突然下降而浮现在身体皮肤上的阴寒,和心中的阴冷以后,又多出了一种诡异到难以言明的感觉。
“那么,您又是怎么笃定我并非是这起案件的凶手的呢?
要知道,虽然您从我留在现场尸体旁边的脚印,已经判断出了我并非是真正动手杀死命陨于考文特花园附近小巷内的那位女性的真凶了。
但是根据我留下的脚印和头发,这些现场发现的证据,您也可以把我判断为,帮助凶手杀害那位可怜女士的帮凶不是吗?”
妮娜小姐的出言这才将因心惊于妮娜手中的木质托盘到底是何时出现的福尔摩斯,从那因惊讶而变得恍惚的失神状态中给惊醒。
而当他被妮娜的出声给惊醒的这时他才发现,原本被妮娜放在木质托盘上端来的两杯红茶的其中一杯,此时已经摆放在了他的身前。
妮娜拿着另一杯红茶坐在他的对面,被端起的茶杯的杯沿已被她给置于嘴边,她的嘴里轻轻的呼出阵阵的热气,在茶杯里的红茶表面吹拂出了浅显的水波,而这时令福尔摩斯更为惊讶的是,她手中那个用于运送这两杯茶水的木质托盘,又于此时,如之前出现时那般变魔术一样出现般的,于妮娜小姐的手中消失不见。
“...的确,如果我所收集到的这些证据要是落到雷垂斯德的手里,他即便是不把您视为这起案件的真凶,也肯定会把你当做这起案件中那名残忍的凶手的帮凶而逮捕。
或许就是我,在没有找到能够有力的证明您并非是这次案件中,那位残忍的凶手身边的帮凶的证据以前,可能也会自然而然的将您的身份向着本次案件中那名凶手的帮凶这方面上去推断。
但幸运的是,我却在白天的凶杀现场找到了您不是凶手的决定性证据,那就是我现在正放在桌上的这一缕属于您的金色秀发,以及在凶杀现场小巷内两侧的墙壁上发现的两道刀械造成的划痕。”
“那或许是作为帮凶的我与凶手联手制造,用于混淆你们这些侦探与警察视听的痕迹也说不一定。”
在将杯中的红茶略微吹凉以后,小酌了一口便将手中的茶杯和杯碟放下的妮娜如此说道,这感觉就好像现在被怀疑有帮凶嫌疑的人并不是她本人一样。
而看着妮娜如此冷静的在跟自己谈论这起凶杀案的各种疑云,原本还因为妮娜手中那会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魔术托盘而惊疑不定的福尔摩斯,也不由慢慢的取回了自己平时一直在保持着的那份冷静。
“有这种可能,但是在尸体周围,那些在案发当时您和凶手一同留下的脚印,还有墙壁上那被两种不同类型的刀具划出的刀痕却告诉我,当时的您,在赶到了案发现场以后,便与杀死那位可怜女士的凶手发生了一场以命搏命的拼杀。
而且您的这一缕头发正是在这起搏杀之中,被凶手手中的利刃在无意间划到,才被切下来落在这起案件的案发现场的。
所以我并不认为,一个刻意用来混淆警方视听的伪造现场,可以逼真到让人恍若看见一场,一位年轻的女士与另一位作为凶手而存在的年轻女人之间,在互持刀具下的以命搏杀。”
福尔摩斯吗?还真如小说里写的那样,的确有些能耐呢~
不仅看出了她妮娜·阿米利亚并非是这起凶杀案的凶手和真凶的女性身份,还看出了她今天凌晨时分在案发当时曾和杀死那位可怜女士的凶手发生过一次几乎是在相互玩儿命的战斗吗?
要知道当晚她和那名年纪几乎和她差不多大的凶手发生交战的时候,虽然在战况上确实显得非常的激烈,甚至到了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程度。
但是真正在现场造成的破坏,也不过是战斗到最后的刹那,两人在最后一次对刀时,同时留在了小巷两侧墙壁上的两道深浅不一的刀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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