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便看见一人劈柴,一人观看,云鹤时不时还会鼓掌,夸上一句:“少主真棒。”
他就不会劈柴,除了吃饭、打架、采草药、喂鸽子,他就什么都不会了。
还是少主厉害,上的战场,下的厨房,会劈柴,会治病。
反正在云鹤眼中,少主就是无所不能的。
见她向自己走来,云战将斧子放下。
他衣袖刚刚微微往上捋了一点儿,劈柴的时候,整个人飒到不行,加上这颜值,握着把斧子都帅到犯规。
“从未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会犯花痴。”顾长安笑着打趣说道。
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次觉得,我这张脸还是有点儿用的。”
她笑了,不仅是因为他的话,也是因为他的脸。
他刚刚一直在劈柴,所以手上沾染了不少柴的脏灰,刚刚摸了摸脸,摸到的地方,都是黑的。
而原本他的皮肤就是比较白的,这可不就像个花猫么。
见她笑,他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就算是花猫……也是个绝世妖颜的花猫,天下独此一个。”顾长安拿出一个帕子。
云战自然配合的很,微微低头,方便她擦拭。
他们的相处很自然,也有很多的温情。
村长刚走到门口,瞧见这一幕,捂住眼睛立刻将身子转过去。
“村长,你这是做什么?”
云鹤看见村长那转身就想走的样子,不太明白,挠挠头。
村长没转身,依旧是背对着他们:“村民自发想给你们举行一场洗尘宴,让我来问问你们喜欢吃些什么。”
万万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
云鹤性子单纯,不明白:“那你为什么要转身问,难道对着我们不能说话吗?”
“方便吗?”村长弱弱的问。
云鹤挠挠头:“没什么不方便的吧。”
村长试探性的转身,这个时候,便瞧见顾长安站在一侧,云战手中拿起了斧子,那姿势似乎准备要劈柴。
村长似乎没想到云战竟然会这项技能,目光向下瞥,他脚边已经堆了不少劈好的木柴。
“村长让乡亲们不用太麻烦,我们没什么挑的,这份心意我们收下了。”顾长安笑着说。
下午,他们一起去看了临安城的百姓。
“顾将军来了。”他们笑着出门相迎。
万象村很大,依山而住,傍山而居。
之前临安城的百姓都都这里,完全不用担心面积不够住,邻里邻外都相互帮助。
“大家住的习惯吗?”她问。
临安城数万百姓,可是如今只剩千人左右。
如果不是那些以身纳毒的毒人,现在不会有如此惨烈的局面。
“习惯,这里的村民很好。”
他们看见顾长安时,心里那根一直浮着的弦才算是落地。
不少村名都和顾长安说上话,对于她身边的云战,他们没有任何仇视,甚至还有百姓主动上前和他交流。
有些成家的男人们看见了他目光一直追随着顾长安,纷纷好奇的问:“追到了吗?”
他们甚至还不停的给云战出主意。
云战喜欢这群百姓,这群很淳朴的百姓。
但是他很抱歉的说:“对不起,现在要让你们暂时居住在这里了。”
“是不是城里的毒素还没有清理干净,没关系,我们觉得这里很好,我们都喜欢。”
“住多久都没关系的。”
云战说:“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他没说城已经被封了,不想现在在他们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毕竟这次,临安城损失惨重,如果再让他们知道,国弃了他们,甚至家也不能回,那将会是更大的打击。
就在这个时候——
聂顺看见长安,直接跑来,脱口而出的‘将军’直接被他咽下去,喊了一声:“长安姐。”
临安城的人和万象村的人和聂顺基本也相熟了,听见这一声‘长安姐’,当场就有个抱着娃娃的女人给他一棒槌,“什么长安姐,这才多久不见,将军都不会喊了。”
瞬间,聂顺遭到一群人言语炮轰。
最后的场景是:一个大男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
“那只是一个称呼,不重要的。”顾长安说。
“很重要,你是我们的将军,是让我们能回家的人,临安城能回到南安国全靠有您。”
“我们不允许任何人对您有不尊敬的行为。”
“谁都不行。”
他们的态度很坚决。
场面还是没有控制住,最委屈的当属聂顺。
顾长安又说:“是我让聂顺这么喊的。”
百姓:“你是我们的将军,国法不能废,必须喊将军。”
顾长安最后选择直接告诉他们:“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将军了,所以不存在什么国法和礼法,你们可以称呼我名字。”
顾长安不想这么早告诉他们,只是不想让他们对君王失望。
毕竟——
他们的君王想用一城刚刚归家的人们的性命,只为损一人。
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他们该承受多么大的打击。
还有——
如果这么说,她也算是罪魁祸首,是她连累了他们。
“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将军,是不是因为我们?”
“顾将军,能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顾将军……”
他们依旧亲切的称呼她为‘顾将军’。
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没有保护好那些丧命的百姓,我很自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中毒者被救,你已经很了不得了,我们都很感谢您,感谢顾将军。”
不管他们怎么说,他们还是想称呼她顾将军,对于百姓来说,是她将他们带回家的。
顾长安执意:“我承受不起,你们喊我长安吧,这样我心里会舒服些。”
聂顺眼睛红了,自从听见她说,她的命是他拿这么多年积累的功勋换来的,他就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平时,将军说他想的简单,直白,他还回应说:“这样做人不好吗?”
顾长安笑着说:“做人简简单单的,当然最好。”
简单做人,他的世界没有尔虞我诈。
可是此刻他却痛恨这样的自己,痛恨自己在将军出事的事情,没有帮上她,他甚至都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情的征兆。
云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她最想做的,便是保护你们,你越愧疚,她心里越难受。”
最懂顾长安的,还是当属云战。
聂顺抹了脸上的一把泪,他要坚强,才能帮助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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