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偃笑的开心，突然发现将那女人留在身边，还是有点其他作用的，至少还可以逗乐子。
季斯则还是那一副禁欲样，稳重的让人无可挑剔，对吕茶杓之前那若有若无的视线直接忽视了。
不过他心中却有了一番计量，这么低级的手段，怪不得季偃看不上。
又等季偃笑了一会儿，“很好笑吗？”桑月寒面无表情，询问道。
见桑月寒和季斯都盯着他，季偃一秒收敛了笑容，恢复原有的笑容弧度，“嗯，挺好笑的。”
顿了顿，季偃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稍稍正色对桑月寒道，“话说回来，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被人都这样指着鼻子针对了，还闷不吭声。”
“……我乐意。”桑月寒没有底气的回道。
“你！真是想不通当初能逼得杀人，那群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
“季偃，你过了。”
季偃笑容未变，快速回道，“你才过了，那种女人你都让着，深怕别人觉得你不好欺负是吗？”
“她那哪儿算欺负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少一根毫毛。反倒是她又是崴脚又是被烫，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呵，那是她蠢。换个聪明的来，就凭你这样不知道死几回了。”季偃磨了磨后槽牙，“那天的事情还是没让你长记性。”
“我哪儿有你说的这么笨。”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用词虽然有些锋利、甚至有些幼稚，却让季斯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亲密。
自认为很了解弟弟的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这么亲密的靠近季偃，还是以这么突然的方式，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季斯轻咳了一声，房间终于安静了。
季斯这才又看向桑月寒，目光带着打量。
打量的时间确实过长，长得让季偃皱眉。正当季偃准备将桑月寒挡在身后时，季斯灼热的视线终于收了回去。
“你过来做什么？总部是有多闲，让你三番两次的往A市跑。”季偃笑容未变，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嘲讽。
“我不是来找你的。”
一句话，让季偃瞬间绷紧神经，如遭受的小狐狸般，毛炸了起来。
季偃拽住桑月寒纤细的手腕，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季斯，道，“她是我的。季斯，我是认真的。”
季斯无所谓的挑眉，食指顶了顶挂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光靠放狠话，就能威慑敌人？啧，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啊。”
“你可以试试看。”季偃冷笑回道。
当事人桑月寒有些无奈，“你们讨论的是我，有考虑过我的想法吗？”
空气中尴尬的凝固了几秒。
“桑月寒，25岁。孤女，唯一活着的奶奶在你上高三的时候离世了。你从小学习优异，不仅没给家里增加负担，反而依靠自身的优秀赚取奖学金贴补家用。”
随着季斯不急不缓的声音落下，桑月寒浑身开始绷紧，季偃脸上的笑意也消了下来。
桑月寒没有说话，思绪被季斯说的话左右，浑身紧绷，被迫的再次回忆起封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季斯，不要再说了。”季偃正色威胁道，从之前了解小保镖的资料后，心就痛的不行。
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认识她，没有早一点将她从深渊中带出来。
对于季偃的威胁，季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随口安抚了一下季偃，“听我说下去，你会感谢我的。”
季偃，“……”果然他最近太温柔了，没有好好造作季斯，让他忘了我的威力吗？
只听季斯然后继续道，“桑小姐，以你高中时成绩，别说本国的一流名校，就算是世界级顶尖的一流名校……只要你愿意，你都可以进去。”
听到这里，季偃微怔，他知道她成绩好，牧麟给他带回的资料也说明了，却没有这么细。
因为资料上小保镖的学习生涯止步高中，根本没有显示大学……这么说，所以牧麟那蠢货在办事的时候，又去泡女人了？找死。
“可是你都没有选择，你选择了本国排名第一的军事学校。”季斯难得露出微笑，眼里也划过一抹兴意，“不得不说，当我知道桑小姐你这个选择时，我确实很意外。毕竟像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可不多，竟然选择了最苦的军校……”
季斯的夸奖还没说完，就被季偃阴恻恻冷声打断了，“要说就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醋缸子。”季斯摸了摸鼻头，小声道。
季偃看向身侧的女人，柔声询问，“季斯就是这么讨厌的人，我们走吧，带你去好吃的？”
桑月寒摇了摇头，“没事。”声音有些微哑，是那种刻意压制情绪才造成的。
她之所以拒绝季偃的好意，是因为她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
毕竟如何逃避，最终总是要面对的，不管是以何种方式。
“既然桑小姐都不介意，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在军校中的一年中，你依旧是各项目的第一。”
“坦白讲，桑小姐的优秀就算是我，从某种角度而言也是比不上的。不过，桑小姐的学习生涯却在军校第二年截止了。”
“你因杀人入狱，不说这种规矩格外严格的军校，就是普通的三流院校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学生杀人。据我资料显示，当你被捕入狱时，你军校的指导员根本不相信，认为你冤枉的。甚至动用自己的家族势力去帮你，去没想到结果是你真的杀人了。”
“入狱后，你的学籍清零，军校将你除名。接下来就是五年的牢狱，再然后就是出狱遇到了我这不争气的弟弟……”
季偃本来听得起劲，却在最后那句‘不争气的弟弟’给破气了，咬牙一字一句道，“季、斯！”
季斯做了一个安抚的姿势，示意季偃冷静，“从我这段时间对你的了解……”
“你哪来的时间了解她？”季偃忍不住了。
季斯，“……”顿了顿，继续道，“从这段时间你和季偃的相处上，可以看出你不是一个容易动怒、或者情绪化的人。”
“所以桑小姐，我想知道当年你杀人的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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