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不禁拿法？”莫淑云沉声问道。
红娟回道，“纯金本来就软，若是空心的话，一捏就扁。”
“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莫淑云煞有其事地笑了笑，“砚行媳妇儿，你接着，礼轻情意重。”
“是，婆婆……”书言听出来这是婆婆给她的指示，便就双手接下，但是这一对空闲打薄的金镯子实在是不合适带，便就让袁静收下了。
蒋韩氏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境地，看莫淑云那样儿，看这儿媳妇儿喜欢得紧，谁说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儿的。
真是岂有此理。
原本还以为能给这新妇一个下马威，顺便和大房一起修理新来的儿媳妇儿，可没想到她倒是眼拙了，没看出大房到底什么个意思来。
接着便是同辈之间的见礼。
连三房夫人都没准备，更别说同辈了。
蒋孙氏喝了茶，摸摸索索地从头上拔了金钗下来，那剩下三房两位儿媳妇儿便就有样学样，拔了金簪下来送书言。
书言便就更直接，回礼回了银子，看成色差不多给的数额，总归不会亏了她们三个堂妯娌。
早上的敬茶草草结束，莫淑云邀书言去她房里坐坐，还问了蒋韩氏要不要一起同去，蒋韩氏婉拒，转身便就变了脸，示意蒋毛氏跟着走。
“婆婆，我们是不是都被大伯母骗了？”蒋毛氏看出蒋韩氏闷声不说话的气怒。
“看破不说破，你嘴巴怎么这么碎？”蒋韩氏十分不悦。
蒋毛氏便就闭了嘴。
蒋韩氏到底气不过去，气得喊来身边的春桃，“我问你，是不是二房的丁仙仙告诉你，说大房不待见什么都没有的儿媳妇儿？”
“回三夫人的话，是丁姨奶奶说的，”春桃小心翼翼地回答，“前个儿，丁姨奶奶去看望过大夫人，亲眼看到大夫人冷待大奶奶，让她做了好一会儿的冷板凳，此事奴婢不敢妄言，是其它人也瞧着的，那么冷的天儿，就坐在门口位置，连句话都没说上，就让人走了。”
此事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蒋韩氏倒是没在追责，“这么说来，还真是被莫氏给骗了，这人看起来真是不简单啊，我啊疏忽大意了。”
“那夫人……”
“且看着吧，要害怕的也是二房，我有何可害怕的，”蒋韩氏回屋，喝了暖茶方才镇定些，对蒋毛氏道，“最近都规矩一些，莫让人找着错处了，免得吃不完兜着走。”
“儿媳明白，”蒋毛氏应下，又问道，“那儿媳妇儿回一趟娘家，可好？”
“去吧，替老爷向你爹爹问好，有什么好的差事，多记着我们一些，”蒋韩氏说道，忽然想起什么来了，又问道，“你这肚子一直没消息，该不会是……”
“婆婆，儿戏进府才一年不到，哪能这么快就有孩子？”蒋毛氏生怕蒋韩氏往她屋里塞人，连忙说道，“我和丰元还不想要孩子呢。”
“可得抓紧些了，这万一被大房抢先，那可不太好，”蒋韩氏担心道。
蒋毛氏面上乖巧应下，心里却也因为怀不上孩子而着急。
二房那边，蒋文川急得上头，看大房那架势，是要重新东山再起的意思，而且大房是和五皇子走得亲近，所以太子那边势必会责怪二房和三房。
“老爷，你这唇角都起泡了，”丁仙仙端着清凉解毒的凉茶过来，“什么事情让您这般心急？”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本老爷何曾着急？”蒋文川哪里会承认这个时候有些忌惮大房。
一来，大房的儿媳妇儿看起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二来，二房原本张家的蒋丁氏去了佛堂，他一个男人家总不好管内宅之事。
这内宅的事情一旦落入到大房手里，那外头的产业也差不多要被撸得干干净净的了。
“要不然让仙仙过去大房瞧瞧，看看大夫人到底会有个什么样儿的打算？”
丁仙仙为求自保，只好先开始筹谋。
“去替你姑姑送份礼给大房也好，”蒋文川到底是男子，不方便进大房内宅。
丁仙仙便去蒋丁氏房里淘了些能入眼的的首饰，不过，还没出门，便被蒋孙氏堵了个正着。
两人没说两句便就吵了起来。
大房那边得到消息的时候，莫淑云晦涩一笑，道，“这么多人撒网，我们该收网了。”
书言正要详细询问，便因为莫淑云起身而打住。
“之后的路我已经给你们铺好了，怎么走就看你们自己了，”莫淑云朝着内室走去，吩咐素娟道，“收拾东西，我们回北疆。”
“婆婆怎么要回去？”书言不解。
“娘习惯了北疆的生活，她能做的都已经替我们做了，接下去要靠我们自己，”蒋行知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等了了这边的事情，去北疆也好，去南域也罢，都听你的。”
“但是洛水他肯吗？”这才是书言最担心的。
正说着，外头说五皇子送贺礼来了。
蒋行知带上书言，既然门面上五皇子这么客气，他一个臣下，自然也要给皇子脸面。
贺礼倒是不少，足够彰显五皇子阔气和对蒋行知的厚爱。
在外人看来，这又给蒋行知按了顶是五皇子那边的人的错觉。
五皇子前脚刚来，后边儿皇太子也送礼来了。
来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毛俊，是三房蒋毛氏的亲爹。
蒋行知全部照单收下，气得洛水脸色难看至极。
洛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但是毛俊借口看望女儿便留在了蒋府。
午后，蒋行知带着书言在将军府门口摆了几张桌子，带上成峰等人来了个施粥行善，至于名义么，自然是皇太子和五皇子的名义。
这样一来，收了谁的礼都不曾得罪，更不会有站队的嫌疑了。
毛俊在三房待了一下午，见到的却是这般情形，便朝蒋毛氏施压道，“银子，军队，哪怕是两样弄不到，也要给我弄到一样，要么让蒋行知归太子所用，要么将蒋家的财产弄到手，你们三房不能这样一直被二房压制，现在又多个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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