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书言怀孕了，卫柏舟才不得不承认蒋行知做得比他好。
“瞧瞧，”他指着院子里散步的两人，对许氏说道，“想当初你怀孕的时候，我要去教书，没时间照顾你，就让言儿陪着你，如今一转眼，女儿也嫁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还好女婿是个不错的。”
“你现在觉得人家不错？”许氏调侃道，“早当初是谁见着人家就喊打喊杀的，吓得他连正大门都不敢走，非要飞檐走壁地偷偷摸摸来见女儿。”
卫柏舟被说得面红耳赤，避重就轻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就因为有我的考验，砚行如今才对言儿好的。”
“瞎说，”许氏嗔怪道，“什么功劳都拦在自己的身上，你害不害羞？”
卫柏舟连忙搂过妻子的肩头，隐晦地说道，“我也想把你拦在我的身上……”
“去去去，”许氏知道卫柏舟想要干什么，连忙掐了她一把腰身，去后院了。
蒋行知恨不得一双耳朵直接贴在书言的肚子上，“言儿，你说孩儿会不会踢我？”
“还早呢，”书言笑着推开他的头，“这都六十天还没到，你居然就着急成这副样子？可要怀孕十个月呢。”
蒋行知虽然知道十月怀胎，可落在自己身上，还是有些郁闷，凑到书言耳畔说道，“可我若是想你了，该如何是好？”
“不想不就行了呗。”
蒋行知想着小心肝儿似地她，心神不由荡漾，可是为了她的身子着想，还是决定戒色，“好，我听言儿的的。”
书言以为他还会黏糊得要求这个希望那个，谁想这么好说话，便娇嗔了他一眼，勾着手指头道，“你凑过来，我和你说句悄悄话。”
蒋行知忙照做，温温柔柔的声音钻进耳朵，好听得让他心痒难耐。
“满三个月，小心些便没事。”
满三个月？蒋行知一时没明白，但见书言那狡黠的模样，忽然明白了什么，便故意板着脸道，“那不行，万一伤者我孩儿，你可是受罪。”
“你这人……”书言都厚着脸皮了，居然还被拒绝，她都不好意思看他。
“真可以？”蒋行知不心动是假的，凑近道，“其实也不是非得要，其他也是可以的。”
书言举起他的手，笑得很鸡贼。
蒋行知立时要放下，却被她牢牢抓住，“害臊了？”
“没懂你什么意思？”蒋行知干脆反握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道，“我心里只有你。”
其他什么的，想起来都觉得没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用我的手……”书言的声音消失在他的耳内，惹得蒋行知忍不住抱住了她，在她的额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可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
可不就是这样么，书言心里暗想，要不是几年前穿越过来，他只能见到原主的灵位了。
自从书言怀孕，蒋行知放下很多庶务，尽量多陪伴书言，这让她很过意不去，等到日子久些，便就让他去忙。
蒋行知不放心，吩咐袁静和高低尽心照顾，而他尽量不去远的地方，可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成峰和成岭进进出出，书言也是看在眼里。
这日，她便问了成岭，“你们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回少夫人的话，最近北疆的几个城主联合起来，想要在人头税上头分一杯羹，大哥的意思是百姓们本来就谋生难，若是还收缴人头税的话，真是说不过去。”
人头税？
这是什么变态的赋税？
“怎么会有这种税？”书言不解问道。
“是这样的，”成峰解释道，“各个城主的意思是城内安全需要人维持，所以抽人头税后养各个城内养护卫队。”
“不是有军队么？”
成峰挠挠头，“老大一直未能表明态度，那些城主一个个想增强自己的实力，个个都想称王称霸。”
北疆地广人稀，十来个城池的城主想要称王也属正常，实力决定一切，抽了人头税有银子了就可以增强实力。
“那我先下去了？”
书言挥手让成峰下去，抬头望了眼书房的位置，便见蒋行知出来了。
“外头热，”他搂着她进屋，温柔地抚向尚未显怀的肚子，“胃口好不好？想吃点什么？我让认去瀚阳府去买。”
“我又不是小孩子，”说实在，在北疆这种地方，能吃上赶紧清爽的饭菜已经不错了，哪能那么娇气地肖想这个肖想那个，“看你最近很忙，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都挺好……”
“砚行，”书言正色道，“你和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人头税的缘故？”
蒋行知见她已经知晓，便不再相瞒，“我找阿锋查过，大家伙日子都不好过，若是抽人头税，只会雪上加霜。”
“凡事相生相克，”书言说道，“若是这些城主真有本事，这数十年来，就不需要祖父和公爹乃至你的守卫，他们如今不过就是仗着你们创下来的丰功伟绩来吆喝。”
蒋行知赞同地点了点头，“正因为受压制太长时间了，因此都想翻身做主人了。”
“那是他们自不量力，”书言拂去他肩头墨发，圈住他的脖颈，说道，“不妨给他们一个机会？”
“给机会？”蒋行知纳闷地蹙眉。
“对，”书言应道。
蒋行知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地说道，“你想我陪你就明说，任何时间都比你重要。”
“哪有……”书言抗议道，“我是想让你有时间去安排一下其他人的生计，以后边防巡逻和守城军都需要开销，你也不想坐吃山空，对不对？”
蒋行知稍有失落，不过北疆的事务一样重要，便点头道，“你帮我想想，一般门面做什么生意最好？最好是能打听到消息的。”
“驿站，茶摊，”书言说道，“京畿几条要道摆上茶摊，消息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听到了。”
蒋行知点头，“镖局是不是也不错？”
“镖局赚得比较多，”书言指出其优点，“可以通过自愿的原则来支配任务，至于银子，以收养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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