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封地,秦国燕阳。
白镜辞迎接的是白衣不再,满身是血的白渊,这一路上十儿眼泪流干了,襁褓里的孩子缺奶水嗓子都哭哑了听得人心疼,卫昭额头全是虚汗。
“白渊!”
明须环听到喊声出来也是一震,完全想象不到曾经不可一世,不曾倒下的白渊竟会变成如今这样!“快抬进府里。”
那个检测出香炉灰的大夫喘着大气“扑哧扑哧”的被明须环拽过来了。额头上汗都来不及擦,赶紧上前把脉。结果把完脉汗更多了。
“王……王……王爷,这……这……”
白镜辞怒吼:“小渊渊到底怎么了!”一向脾气都很好的人发脾气是很可怕的,那大夫吓得汗成流往下淌。
“白大当家……筋脉全断了……也就是说……武功废了。”
“武功废了”这四个字回荡在众人脑中,白镜辞上前一把就将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拽了起来,语气森冷。“你再给我说一遍!小渊渊他怎么了!”
那大夫被勒的脸红脖子粗,磕磕巴巴道:“白大当家中天香散已久,一直使用真气还没服过解药,所以筋脉已经全断了。”
天!香!散!三个大字在明须环脑中徘徊。那么,白渊是在武林大会那天中的!而且是镜辞身上衣服的原因。看着已经哭的不行的白镜辞,明须环默默咽下了口中的话。将白镜辞扶起来问出问题关键。“渊兄生命可有危险。”
那大夫总算腾出时间擦擦汗,道:“以老朽的医术,保命是没问题的。”
“既如此,所有人下去,让渊兄静养。”
卫昭张了张嘴,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我想在这里陪主子。”
白镜辞一听抱住白渊的身子,带着哭腔说:“我也不走!”
十儿抱着孩子,用那双已经哭肿的核桃眼看着白镜辞委屈道:“小姐。”
斐佳澜上前拉住十儿,温声细语。“妹妹抱着孩子一路辛苦了,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啊!不如先跟我下去歇着吧!”
明须环叹了口气,对着卫昭说:“黑影不如跟环去趟书房,讲述下事情经过,渊兄就让拙劣照顾吧!”
卫昭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白渊默默点了点头。
到了书房之后明须环迫不及待的开问:“天宫宫主呢?”
“如江湖传言,失踪了。”
“可知原因?”
“主子来救我的时候,我就再没看到过天宫宫主了。”
“这么说来,渊兄胜了?”
“主子看到我的一瞬间,身体就倒下了,重伤如此,天宫宫主生死不知,谁胜谁负卫昭不敢妄下定论。”
“渊兄和天宫宫主都是当世绝顶高手,两人对决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双方无事;另一种是双方都大伤元气。除非有其它武功高的人,我原本以为渊兄会先救你,和你一起跟天宫宫主对决。”
“天宫宫主把软筋散放在饭菜里,我提不起任何内力。”说完卫昭用责怪的眼神看向明须环。
“王爷为何不去帮我家主子。”
明须环苦笑着摇头,道:“因为环也中了天香散,如果这段时间动用内力,会和渊兄一样的下场。实话说,环真不知渊兄中了天香散,否则环绝不会让渊兄去独挑天宫。”
卫昭顿了顿,沉默。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段时间白镜辞拿出所有精力,拼命想以前弟弟住院时妈妈是怎么照顾的,看的明须环心酸不已。早知道他去独挑天宫好了。
坐在白渊床边,看着那大夫把脉。白渊白皙的手腕上被白镜辞系了个五彩绳,以保佑白渊能平安渡过这一关。白镜辞眼睛快要把那把脉的手看出个洞来!那大夫终于收回了手。
“怎么样?小渊渊什么时候能醒?”
那大夫沉吟道:“这个……就是这两天了。具体还是要看白大当家身体素质和心理想法来决定。”
“白渊武功那么高,身体素质会有什么问题?”
好像有点道理……
“这个……老朽指的是恢复的速度。”
白镜辞低头沉默,原来是这样。
“动了,动了!”
那大夫嗷嘹一嗓子,吓了白镜辞一激灵。“你干嘛!”
那大夫表示很委屈,道:“老朽是看白大当家手指动了。”
白镜辞……手指动了有什么的……不对!……手指动了?
“啊啊啊!你说什么!小渊渊他要醒了!”
那大夫被白镜辞一个左手右手快动作晃的灵魂出了五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老朽想应该是如此。”
白镜辞嗷嘹一嗓子跑出去了,那大夫叹了口气,一大把年纪了,他容易吗他。这王妃的分贝真是不低,现在他还能听见声音“明须环!明须环!小渊渊醒了。”
正叹气,突然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起,那大夫一看,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清冷的望着他。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 也就是这样一双眼,还能让人如裕寒潭,浑身冰冷。
“你是谁?”
那大夫被吓得一动不动,恭敬的回答:“老朽是个大夫。奉睿王爷之命来给白大当家医治的。”
一阵大力破门,白镜辞娇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跑到床边,那大夫只感觉那寒潭一样的双眼瞬间换成万种柔情,麻的人鸡皮疙瘩都能起来。
白镜辞看着白渊的眼神满是欣喜。“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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