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林尘，我最近的粉丝突然变多了耶！”
开打房门，准备训练的洛清水兴高采烈。
“哦。”
林尘冷漠回应，他当然知道为什么.......
自媒体开始运作了，直播方开始动作了。
翌日，洛清水再度冒出来，小脑袋挡住林尘看屏幕的视线，满脸高兴。
“林尘，林尘！我的粉丝好多好多了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安洁丽娜只是在一旁捂嘴轻笑，随后站起身来。
她习惯了这个时间点，洛清水肯定会过来，这会儿只是查资料的她让开了电脑。
对于洛清水的训练，林尘一刻没有松懈过。
有人会问了。
时间短？一天就四五个小时？
洛清水可不止白天训练这般，她学校还有课题要修，晚上亦然还有直播要做。
就如之前所提，直播方会有各式各样的合同。
任何商业性质产品，首当其冲需要客户。
「客户是上帝」。
这个短句从最早蕴意着商家要服务好客户的体验，变成了，客户是‘上帝’.......
有了客户，商家便有了钱赚，无论商品质量好坏，噱头多，宣传广，旗下商品如何，都能有盈利。
同理，直播方需要人气，必然会邀请大流量主播引流，平台人数多了，他们旗下‘产品’便有了销路。
时常会看到XX明星在XX平台直播，或是超人气选手XX在XX平台直播，便是来源于此。
通常这等大宣传人物，直播公司方会割让一部分利益。
林尘便是受益于此。
洛清水并不在此内，她合同并不复杂，人气保持在一个小范围核心粉丝群内，直播方需要的只是让她保持这样热度便好。
只是直播时长上，没办法挫商。
林尘平常晚上时不时会用移动设备观看洛清水晚间回到自己宅邸直播的‘训练’。
勤奋，刻苦，认真到.......较真。
很可爱。
“什么啊！你怎么没反应，我的观看人数可是要快超过你哟~”
洛清水小脸微微扬起，很是骄傲，溢出的音符在空中跳跃。
“嗯.......好厉害，好厉害。”
林尘觉得昨天怕是没睡好，打了打哈欠，伸手扇了扇。
洛清水虽然单纯了点，可这正是她的优点。
物欲横流下的社会里，能坚持本心的人真的不多了。
蠢到深处自然萌，傻得可爱不是。
“唔......总感觉你在心诋毁我！”
洛清水樱唇嘟起，表示不满。
安洁丽娜微微偏头，星眸闪闪。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傻是在诋毁吗，那是在夸奖！
真是，幼稚！
“啊啊啊，对了，昨天，你那位.....emmmm.....‘绯闻女友’过来给我送礼物了，还夸我可爱呢。”
昨日林尘在肝别的游戏，一路肝到凌晨，洛清水的训练便是没看.......
林尘眼睛轻轻眯上半盒，抬手摸摸下巴快要长出的胡茬子。
“清水姑娘呀，是不是人数每天都在慢慢增长呀。”
“嗯嗯。”
“你看过后台没有？”
“没......看那个干吗？”
林尘循循诱导，鱼儿上钩了。
本来他是不愿意的，可林某人不是沙包，他肚量可不大。
打开移动端投影，点出浏览器新闻——‘震惊，竟然有如此天才美少女玩家在高分段直播无人观看。’
新闻文字简短清晰，下面更是罗列出各种数据，胜利的，战败的，毋庸置疑，洛清水在死亡数据上格外亮眼。
滑条下拉，评论区。
先是自媒体自己人在下面留言，这留言，有了第一个，便是有了第二位，大部分都是在夸赞。
“慢慢增长呢，一部分是受浏览器引流的真实观众，另外一部分呢，是官方工作室加上联络工作室的‘机器人’代替。”
林尘眨眨眼睛，嘴角再度上扬。
“你最近的数据显示是不是达到了80万观看？”
“........对，对啊~~”
洛清水姑娘现在有些懵，她第一次看到新闻报道她，莫名有些小开心。
“你要是后台观看数据，可以依照礼物比例推算出真实人数，嗯.....80万，大概观看人数在8万吧。”
林尘觉得自己好残忍。
“嗯.....啊？！！可可可，上面不是写着八十万么，现在可是一人一个账号的！！”
洛清水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心情好糟糕。
“之前都说了，就一区官方新闻都报道过，微博上明星刷流量，即便批判了，这些明星依旧该接的接，该做的做，小小直播平台，岂会没有一些自己的办法。”
“上面写的是热度，不是人数，一个高级贵族抵消几百甚至几千的热度，不为过啊。”
“发几条弹幕，正好应对‘热度’这个称呼，热度随之提升，也不为过啊。”
林尘继续追加攻击，他现在很高兴，欺负人这种感觉怎么都觉得新鲜。
“可.....可是，我以前的热度怎么都不会这样.......唔.......”
洛清水好委屈的争辩，后面却是瘪着嘴巴满脸委屈看向安洁丽娜。
“好啦，好啦，别欺负小清水啦，你啊，真是的。”
安洁丽娜眨眨眼睛，林尘摊开手示意自己本来无意伤害。
洛清水的合同没有变。
只是，规律，是人定的。
有合作单子赚钱，他们哪有不接的道理。
谁和钱有仇？是不是傻。
直播间的信息慢慢在转变，从开始的1:2，变成1:4，再提升到1:8，最后变成现在的1:10。
大概以后便不会再变了，可有路人看到高人气漂亮姑娘，总会有部分留下，这热度与观看人数，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好比现在林尘电脑聊天框对面的信息——
「傻缺一号」：再打五十万，推广有些难。
「落尘」：过分了，追加尾款可不像你们作风。
「傻缺一号」：唉，不用负面新闻矛盾激发，推广比想象里还要难，这样可能上不去年度前十了。
「落尘」：行吧，不过你们的倍数比是不是调太高了。
「傻缺一号」：你以为他们愿意啊？太过分了可是被查的。（白眼表情）
「落尘」：......辛苦了。
林尘关上聊天框，摸了摸脑袋，“安丽，你来玩吧，我出门购物一次。”
“我要果汁！果汁！”
听到出门购物，洛清水低落的情绪再度高涨.......
“好好好。”
林尘伸过头到一半，又是收回。
他想摸摸傻姑娘的脑袋.......
“怎么啦？”
洛清水仰头看着僵住的林尘。
“没事.......”
出门打上尾款。
‘最近是不是太松懈了?’
林尘皱眉，望着波澜不惊的幽兰湖边。
脑袋微微发烫中，小感冒。突然变天，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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