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沉闷的堵着气,嘴中腥甜的味道还没散去,凝歌软着身子盯着姬绯尘不没有开口,也开不了口,她只感觉到胸口到喉腔堵着一口腥甜。耳边姬绯尘冷声说着:
“真言咒只对说谎话的人起作用,它会让你五脉逆流,血气翻腾。虽然说不至于丧命,但这个过程绝对不好受。我奉劝你对我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免得多受这罪。”
凝歌想要开口,可刚张嘴那血腥味就直充脑门,呛得她又吐了一大口血。
就在这时背部传来一道清气像是抚慰般的,开始安抚她的气息。原来不知何时姬绯尘已经来到她的身后度气给她,
“这次给你个教训,算是教你不要妄图欺骗我。”见凝歌气息已顺姬绯尘才收回了手,又丢了颗丹药给她:
“吃了,帮你固气的。”
这人虽然出手狠辣,倒也算光明磊落再加上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反抗的余地,抬手接过她手中的丹药便不假思索的吞了下去。
见她气色恢复的差不多,姬绯尘耐着性子再次开口:“洞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回凝歌不敢再睁着眼忽悠,只得琢磨着在‘真话’的基础上,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她捂着胸口喘了大口气才缓缓说:“在洞中,我们遇到了赫连逸,随后我们被遇到了一只怪兽,在几人通力合作之下,费了好大劲才将它杀死。”
“怪兽?,皇家猎场里的怪兽……”姬绯尘想了下然后突然瞪眼问:
“梼杌?”
凝歌点点头,才继续说:“随后赫连逸取走了捆怪兽的锁链。”
“缚地锁?原来如此,难怪他敢……”
姬绯尘喃喃几句后又抬头瞧着凝歌,只见她虚弱的靠在桌边,本就白皙的小脸变得更加苍白,额间还布满了汗珠,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头。
估摸她吃了这次的苦头,短期内不敢再违自己的意,姬绯尘才态度稍缓:“关于殷凝霜那,你查的怎么样了,是否是她?”
“也许。”凝歌把头撇到一边,因为角度的关系姬绯尘一时没有看清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虚弱的回了句。
仔细观察她说后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异样。
再看着她还有些颤抖的身子,姬绯尘想着自己该问的也基本问清,就交代她句好好休息外面的事她会处理,便起身离开了。
姬绯尘人刚离开密牢,凝歌努力控制的气息又乱了起来,对着墙角止不住又吐了数口鲜血。
她赶紧以最为快速的封穴法封住身体的几处大穴,才不至于自己瞬间昏厥。
她咬牙狠骂自己句:真TM的是自己找罪受,好好的让上官瑜解了咒就是,何苦今日来受到这罪!
这些保命的术法是师父从小就交给自己的,虽然她先天灵力不足但好在这些术法就跟个节流栓一样只要用少量的气力就能发挥出唬人的威力。
她刚刚完全是用术法顶住身体几处大穴才勉强控制出第二次逆脉的冲击,勉强将姬绯尘给瞒住。
擦去嘴角残留的血渍,凝歌咬着牙给自己灌了口凉水才把口中的腥甜冲淡,盘腿而坐的她试图抑制体内再次翻腾的气息,
“你真是个疯女人!”黑色锦衣突然出现在眼前,狂傲的声线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某人。
凝歌懒得答应,只是内心不由的算算日子,难道今天黄历上写的是:宜会客?
见她不答话,禁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微颤,嘴唇和小脸上毫无血色,赫连辰的心情变得非常不好。
眼前的女子除了三番四次拒绝他的好意外,还没事有事的给他冷着张脸,
这他也忍了,可她总是不爱惜自己,每次都弄的浑身是伤。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魇,硬是脑海中老浮现她明明很惊慌却要假装镇定的脸。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凝歌突然觉得好笑,这个从小到大都没被违逆过的家伙如今这么一副吃瘪的样子还真让人觉得新鲜,禁不住嘴角开始上扬。
赫连辰见她一副想笑但是不能笑出来的样子,顿时也有点感到自己今晚也不太正常,情绪过于外露了。
叹了口气,他在凝歌身后盘腿而坐给她度气。
凝歌只感觉自己背部传一阵酥麻,有股暖流由下而上直达心田开始润泽凝歌的经脉,段时间内紊乱的内息逐渐得到舒缓,让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正是这样一松,凝歌的身子直直向后倒去
“非要这样?”赫连辰顺手接过倒在他身上的凝歌,皱着眉头不赞成的说。
在他怀里摇摇头,凝歌有些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昏了过去。
看着怀中的人,赫连辰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未动。
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昏暗烛火下的人儿就是在梦中眉头也不见舒展,仿佛在噩梦从未安稳过。
等她真的是成为九宫之主后,
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感受着臂弯中的柔软,邪魅狂傲的七殿下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的烦躁。
松了松抱着她的手臂,将她调整为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置在怀中。直到接近天明他才小心的将人儿放回了床上自己独自离开。
这是我们的七殿下,有生以来第一次没达目的空手而归。
甚至他都有点忘记自己的来意,是来归还那只在他袖中的小金龙。
这一觉,凝歌睡的倒是极为舒坦,整个人的精神上也好了很多,只是面色上仍然缺了点血色。所以当早饭被送来后,她就胃口很好的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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