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的手顿了顿,听着她话语里的委屈和无助,心中软了软,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了:“朕……不会忘记晴儿的。”
又想着她从小被太后捧在手中,在宫中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地长大,没想到嫁入后宫后竟要每日算计着这些争宠的小手段,还要硬改了以往的性子,倒是自己对不起她了。
要是她以公主之尊嫁入寻常百姓家,有自己和太后撑腰,日子怕是过得比现在逍遥万分吧,她现在受的苦落的泪无非是因为爱着自己吧。
祁曜心中暗叹了口气,只想着日后对她宠上几分,才不负她对自己的这般深情。
浅晴听着他这话,浑身颤了颤,好一会儿才用力地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之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
“傻瓜。”祁曜眼中的柔情多了几分,心中的戒备疑虑倒消了不少。
浅晴眼中含泪,嘴角幸福地上扬,可是眼底是如释重负的轻松,果然人生处处是戏啊。
第二天早上,祁曜起床穿戴整齐后,浅晴依旧睡得迷糊,甚至将那白莲藕般手臂伸出了锦被外。
祁曜无奈地笑了笑,亲自将那手臂放回锦被中,亲了亲那白嫩的脸颊后更是将那床帐掩好,确认床上人没有泄露一丝风光。
身旁服侍的人见状,越发低着头了。
“淑妃身子弱,传朕旨意,免了今日淑妃的请安之礼。”祁曜出门前特地吩咐。
“是。”安儿和吉儿闻言,更是激动地跪下谢恩了。
可是就在祁曜刚要走出关雎宫宫门时,便看见了那庭院中的繁花似有颓败之势,皱了皱眉道:“淑妃宫中的花怎是这模样?”
苏连安身为太监总管,一想便知是宫中人欺浅晴失宠,拿了些残花来哄骗淑妃,又见祁曜眉头紧皱的模样,忙请罪道:“是奴才失职了,奴才马上让花房的人送来淑妃娘娘最爱的花草。”
祁曜又怎会不知宫中的人都是拜高踩低的,自己冷落了浅晴数月,在这些宫人心中浅晴怕是早已是失宠的后妃了,怎么会像以往一般尽心服侍着。
轻摔衣袖,俊眸如霜,冷声道:“你们记住,这淑妃不仅是朕的宠妃,更是朕的表妹。”
不轻不重的两句话,早已让身旁的太监宫娥们心神一震了。
“是。”不敢乱加揣测,只能跪在地上应答。
祁曜前脚刚走,浅晴便睁开了眼,听着祁曜冷清的声音,眼中划过几丝笑意,看来昨日自己做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宠妃么?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翻了翻身。
又躺了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轻咳了一声。
吉儿和安儿便马上上前细心地服侍着浅晴,轻声道:“娘娘,刚刚皇上已经下旨免了您的请安。”
“备水。”浅晴打了个哈欠,摆手道:“皇上免了是皇上的事,我去不去就是我的事了。”
“是。”吉儿和安儿听了浅晴这话,对视了一眼后动作麻利地服侍着浅晴沐浴更衣。
看了看庭院中格外娇艳的鲜花,浅晴嘴角勾了勾,看来祁曜的宠爱真的是宫中的指向标。
“今日苏公公特地到花房里挑选的鲜花,娘娘看着可喜欢?”安儿小心地扶着浅晴。
浅晴红唇轻抿,面上是欢喜不已,只是眼底依旧一片平静:“不错,赏了吧。”
“是。”
待浅晴下了轿撵,到了坤宁宫时,后宫嫔妃们已经来了大半了。
而本来在谈笑的各人,顿时停下声音转头望向站在门前的美人。
只见门前人身穿粉霞锦绶藕丝罗裳,芙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乌发间是海棠珠花步摇,明艳动人,娇俏可爱却又不失贵气。
青黛秋目,光滑如瓷,美艳却不媚,每一眼神都有着说不出的风情。
殿中各人心思各异,只是都少不了那嫉恨的心思。
柔婉仪本来就有些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崩塌了,手中紧拽着帕子,强压心中的不甘和怨恨。
“臣妾请皇后娘娘金安。”浅晴走到大殿中央,动作优雅地行着宫礼。
皇后带着端庄温和的笑,等浅晴行完礼后才亲近地道:“妹妹快起吧,本想着陛下免了妹妹的请安便以为今日不能与妹妹说说话叙叙旧了,没想到妹妹还是来了。”
浅晴白皙的脸上带了几分娇羞,恭敬亲昵地回答道:“那是陛下对臣妾的恩宠,可是臣妾想着多日未曾见过诸位姐姐妹妹了,想得慌便来了,姐姐不会不欢迎妹妹吧。”
看着浅晴眉宇间的春意,皇后美艳的凤眸中闪过几丝凉意,华服之下的手紧握着,随后才掩嘴笑道:“妹妹这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浅晴笑着落座,借着喝茶的空档看着这后宫环肥燕瘦的各位美人,只觉得入目皆是笑颜如花,倾国倾城之姿,像极了那天上富贵花园中的美貌仙娥们。
本以为原主这祸水的容颜已经是世上难有的了,可是今日一看,在这美人堆中却也不是十分的出彩。
不得不说这祁曜真是个有福的男人。
坐在浅晴上首的德妃温柔地笑道:“多日未见妹妹,倒觉得妹妹安静了许多。”
抬眼望去,只见那人穿着浅紫色的抹胸,外罩着同色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裙子上用银线绣着一朵朵盛开的牡丹,从裙摆出一直延伸到腰际,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挽成堆髻的发间插着云脚珍珠卷须簪,累丝珠钗,端的是高贵典雅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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