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浅晴的醉酒倒让一旁的祁曜放下了酒杯,他伸手摸了摸那泛着红晕的脸颊,无奈地笑了笑:“傻瓜,明日起来怕又要头疼了。”
将迷醉的人儿横抱起来,祁曜吩咐道:“还不给淑妃准备醒酒汤?”
“是。”苏连安连忙应着,便带着吉儿安儿等人退出了内室。
床榻之上,浅晴睁开眼,眼神迷离地看着祁曜,迷糊道:“表哥不难过……还有晴儿。”
祁曜斜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身子,看着她说胡话的样子,忍不住失声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道:“我不难过,我还有晴儿……”
浅晴闻言,整个人窝进祁曜的怀中,声音软糯道:“嗯,还有晴儿……晴儿会一直陪着表哥的。”
祁曜眸光似水,有些出神地轻拍着人儿的后背,喃喃自语道:“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像晴儿一般,那该多好……”
一直温顺乖巧的人儿闻言后,竟挣扎地从祁曜怀中出来,气呼呼地看着祁曜道:“全天下只有一个晴儿!表哥贪心……”
祁曜知道浅晴喝醉了总会说些孩子气的话,倒也不与她计较,反而哄着她道:“是表哥贪心了,这么好的晴儿,表哥有一个便心满意足了。”
本来还在他怀中乱动的浅晴闻言, 才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祁曜见浅晴安静下来了,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拉起了她被咬伤的手,疼惜道:“还疼吗?”
浅晴醉酒后只觉得瞌睡不已,本已有几分睡意了,只是听到祁曜的话后不得不迷糊地张开眼,摇头道:“不疼……”
“上次你救了我的子嗣,如今又救了我的母后,下次又该是谁呢?”祁曜出神地看着那莹白的手,自言自语道。
“我困了,我要睡了……”浅晴窝在祁曜怀中,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再也顾不上和祁曜联络感情了,竟真的闭上眼便睡了过去了。
一室清凉舒适,怀中软玉温香,祁曜一直紧绷的心此时也彻底放松下来了。
伸手摸了摸浅晴如玉的脸颊,见她如同孩童般熟睡的脸容,祁曜轻叹了一口气:“后宫纷争何其多,也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放下戒备。”
又将人往怀中搂了搂,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淡绿色的床帐,思绪飘回了半个时辰之前。
养心殿中,祁曜脸色黑沉如水地看着手上的信笺,目光幽深冰冷,良久才冷笑道:“朕的后宫果然是人才辈出,一个比一个足智多谋,可惜化作女儿身,浪费了这一腔的雄韬伟略。”
听着祁曜这满是寒意的话,殿上的人都不敢回应,而是恭敬地低着头。
祁昀皱眉道:“皇兄,此时平南王正蠢蠢欲动,不宜轻举妄动。”
“朕明白。”祁曜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眼底的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今夜之事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只要想起自己敬重的母后和宠爱的浅晴差点就死在了那蛇群之下,他便是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
祁昀闻言,下意识地回想起那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也是后怕不已。
“这次,她们实在是过分了。”一向温和的祁昀此时也半眯着眸子,眼眸底下藏着几分凶光。
“今夜辛苦皇弟了,快些回府休息吧。”祁曜目光落在那信笺之上,不知为何心底里涌现出丝丝凉意。
本该是他亲近的枕边人,却藏着如此歹毒的心思,这如何能让他不心惊?
“臣告退。”祁昀知祁曜此时心中不好受,也不久留,行礼后便出了养心殿。
祁曜单手撑头,轻揉着太阳穴,问道:“太后和淑妃如何?”
苏连安恭敬地弯腰低头道:“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已服用太医所开的安神药睡下了,而淑妃娘娘则吃了些许东西便也睡下了。”
“吃了什么东西?”祁曜闻言有些诧异,上次浅晴亲眼目睹柔容华差点小产,一日都没胃口吃东西,今夜比上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是他,回想起那满地的蛇躯残骸,也有些食不下咽。
苏连安略微迟疑了一下:“说是吃下了几口甜汤。”
祁曜手中轻握着那玲珑骰子,既是担忧又是疼惜,忍不住轻叹气道:“摆驾关雎宫。”
“是。”苏连安在祁曜身边多年,怎么不知祁曜今晚虽是盛怒,却夹杂着几分落寞。
当下也不敢耽搁,马上便安排了龙撵往关雎宫去。
第二天早上,浅晴捂着发疼的头,艰难地睁开眼,便看到吉儿和安儿站在床前了,而本该在身旁的祁曜早已不见了人影。
“娘娘昨夜喝多了,先喝口醒酒汤吧。”吉儿见浅晴痛苦的模样,便马上将手上的醒酒汤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浅晴一饮而尽后,依旧捂着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的话,已是辰时了。”
“已经辰时了?”浅晴一慌,便是要掀开被子下床:“你们怎么不叫我?这请安怕是要来不及了!”
安儿连忙阻止道:“娘娘放心,翊坤宫早早便派人来说是因着昨夜之事宫中主子们都受到了惊吓,皇后娘娘体恤众位主子娘娘,特别免了今日的请安。”
吉儿也忙点头道:“是的,皇上临离开前也是吩咐奴婢们不许吵着娘娘,一定要让娘娘安睡。”
浅晴闻言才松了口气,起身道:“等会儿到寿康宫请安,快为我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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