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宓看着一脸凝重惆怅的母亲轻咬嘴唇,有些埋怨地看了看远去的祁曜,轻呼道:“母妃……”
昭贵妃蹲下身子抱了抱祁温宓,勉强笑道:“怎么了?”
祁温宓回抱着昭贵妃,像个大人般安慰着昭贵妃:“母妃不要伤心,父皇他走了,母妃还有宓儿!宓儿会一直陪着母妃的!”
昭贵妃欣慰地笑了笑,美眸轻眨:“对,母妃不伤心,只要宓儿在母妃身边,母妃便是开心的。”
祁温宓点了点头随后皱眉地说道:“母妃,父皇最近老是到关雎宫中找淑妃娘娘,宓儿越来越不喜欢淑妃娘娘了。”
昭贵妃闻言心中一惊,忙牵着祁温宓回到寝室之中,脸色难得严肃地看着她道:“刚刚的话谁和你说的?”
“并没有任何人和宓儿说的,是宓儿心里的话。”祁温宓有些不解地看着昭贵妃,她不懂为何母妃会突然发怒了。
“日后这些话可不许再说了,知道吗?”昭贵妃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这话传到你父皇耳中,他会不高兴的。”
“母妃总是想着父皇会不高兴,但是父皇却没想过母妃是否高兴!”祁温宓越想越气,脸颊气得鼓鼓的。
昭贵妃见状,是觉得既心酸又欣慰:“真是母妃的乖宓儿……”
祁温宓牵着昭贵妃的手,老成地说道:“以后您不要为父皇伤心了,不值得。”
昭贵妃好笑地戳了戳她额头:“人小鬼大,这话又是你自己的心里话?”
“是的,这话真的是宓儿心里的话!”祁温宓重重地点头:“父皇不仅只有母妃一个妃子,他还有好多妃子,母妃如果因为父皇去了其他母妃宫中而不高兴,那母妃不高兴的日子多着呢。”
昭贵妃有些心酸地笑了笑:“对,还是我们的宓儿看得通透,比母妃还要看得通透。”
“道理母妃都懂,可是母妃怎么还是会那么难过?” 祁温宓不解道。
昭贵妃目光悠远地看了看窗外,怅然道:“道理谁都懂,可是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做到。”
何况今夜她心中不仅是伤心,更多的是害怕,如果祁曜去的是临华殿,她心中并不会太在意计较,毕竟尹清和刚入宫,祁曜觉得新鲜多喜爱些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祁曜去的是关雎宫,这就不得不让她提起警觉,也许浅晴在祁曜心中是真的不同的……
关雎宫中,浅晴百无聊赖地斜靠在贵妃榻上,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手上的古籍,最终还是将书扔到一边,嘴里长叹:“好无聊……”
虽然在宫中吃喝不愁,还有服侍着,但是这种金丝雀的日子过久了真的会腻的。
吉儿和安儿见状,提议道:“不如奴婢们陪娘娘打两句马吊?”
浅晴摇头道:“不要,都玩腻,有没有些新鲜的玩意?”
“听说宫中新来了些杂耍,不如明日便传召他们给娘娘解解乏?”安儿提议道。
浅晴撇了撇嘴:“没兴趣……”
“下棋……”
“不想玩。”
“画画?”
“没灵感。”
“练字?”
“没心情。”
……
随着一个个建议被浅晴否决,吉儿和安儿实在有些词穷了,随后才犹豫道:“做些刺绣?”
浅晴闻言,皱了皱眉:“刺绣?”
吉儿忙摆手摇头道:“奴婢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不是,这个建议还不错……”浅晴低头沉吟了一下,当真让人拿了一本刺绣图册过来,仔细地挑选着图案。
吉儿和安儿有些面面相觑了,要知道自家主子从小最烦的便是刺绣了,无论宫中的绣娘怎么教导,或者是太后和桂嬷嬷亲自教导,自家主子就是学不会,最后还是太后心疼自家主子满手的针孔才下令不用自家主子学。
从此之后,自家主子是再也没有碰过针线了,今日怎么突然这么心血来潮想要做刺绣了?
“娘娘,您是打算做些什么?”安儿带着几分小心地问着。
浅晴一边看着图册上精美华丽的图案,一边回答着:“香囊。”
“您是想要什么款式的香囊,不如您画出来让奴婢们来做吧。”安儿提议道。
只要一想起自家主子刺绣时紧皱的眉头和时不时的尖叫,安儿和吉儿就有些不忍了。
“不,这个香囊我要亲自做。”浅晴摇头拒绝道。
祁曜的生辰快到了,而且尹清和此时也进宫了,要是她还不勤快些拉拢祁曜的心,到时候真的被尹清和反超就不好了!
而且虽然自己不会刺绣,但是原主的刺绣功底也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应该没有人能看出来什么不妥。
安儿和吉儿对视了一眼,发现浅晴是认真的,也不再劝了,而是忙着给她剪裁布料,准备丝线。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祁曜一进寝室,便看到浅晴坐在榻上,安儿和吉儿则坐在一旁的桌子旁,都在仔细地缝绣着什么东西。
祁曜的突然出现将三个聚精会神的人都吓了一跳,安儿和吉儿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给祁曜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
而浅晴也有些被吓到,娇嗔地看了祁曜一眼:“陛下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捉弄人了。”
祁曜坐在她身旁,拿过她手上的小玩偶,笑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玩布娃娃。”
浅晴撇了撇嘴,带着几分幽怨地抢回了布娃娃道:“布娃娃多好,起码布娃娃不会走掉或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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