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天歌在颠簸中醒来,她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马车里,就像是一尾离了水的鱼,张开嘴使劲呼吸,空气中都是黄沙的气味。
五脏六腑就像是被强迫性的移了位,难受的要命。
她好歹这算是前任女皇,这待遇实在是太过糟糕了吧?
敛天歌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心神安定,顺便琢磨这有可能掳走自己的人,是谁,又为了什么。
回忆起从自己在家中被掳,到遇到真尊皇一行人,再次被掳走的整个过程,对方的计划非常的缜密,当然可能也没有想到会遇到程咬金——真尊皇,这一点除外,那么多人在此迎接自己,必然是因为对方早就知悉自己的身份,而且就是为了自己这身份来的。
要不然谁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去掳走一个小商铺的老板娘?又不是真闲的没事可干。
这样想着,敛天歌反倒是镇定了下来,冲着自己这身份,倒是没必要慌乱了。
自己这身份能有什么作用?难不成真要拿来要挟敛晋元——这种事儿只有傻子才会做,谁来证明自己真的就是前任女皇?国无二主,即便是关系再好的姐弟,在这四个字面前也不会留半点情面。
所以自己这身份,捞不着半点政治好处。
不知道韦律现在是不是在到处找自己——想到他,敛天歌觉得安稳了不少。
若是换做从前的自己,没有经历这么多事情,也不会如此的了解他,经历了这些,倒是一点也不怕了。
不管自己是谁,是不是女皇,或者是普通的平民,韦律都不会放手的,也许他便是这世界上最不在乎自己身份的人。
以他的能力,早晚会找到自己的。
想到此处,敛天歌心中涌起一阵甜蜜与温柔,她闭上眼睛,想着那个人就在身边。
丫鬟小翠端着一碗汤,小心翼翼的走向正屋。
走到窗前的时候,她小心的往里瞥了一眼——那抹熟悉的身影瘫坐在椅子上,她不由的笑着摇摇头。
“夫人,您的汤药。”小翠将那汤放在桌上,乖巧的站在一旁。
摊在椅子上的敛天歌艰难的抬起头——她的脸瘦了不少,原来的美貌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当中。
敛天歌看着那碗飘着几片绿叶的,没有多少油水的汤,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家主子很穷么?”一日三餐都是这样的清汤,没有这么折磨人的!敛天歌怒了。
“凤姨说,等夫人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就不用喝汤了。”
“你下去吧。”敛天歌非常无奈的挥挥手,将小翠遣了下去。
腹中咕咕的叫,让她很无奈的伸出手,端过那清汤,小口喝下。
真想念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自己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了,见到的外人只有两个。
一个就是小翠,算是个贴身小丫头,另一个则是凤姨,一个有病的中年老妖婆——一天只允许自己睡四个时辰,白日闲的没事,就逼着自己做各种运动,出一身汗,一天三顿只允许喝汤,一个月了,半点肉腥没见。
对于敛天歌来说,其实这些都算不得难事,那个女人不爱美呢?和韦律在一起,她也起过减肥的念头,可是韦律不许。
他说自己这身体状况算不得好,他宁愿自己胖些,也不愿自己去冒险减肥,而且胖一点也有好处,搂着舒服,想起韦律说这话的神色,敛天歌有些好笑。
她叹口气,摸摸肚子——那里已经平坦很多,原来的层层堆积的肥肉被逼的消失了不少。
美貌,身材,可以想见,很快就回来了。
对女人而言这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的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就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旦养肥了,就会死在钢刀之下。
快了,敛天歌摸摸自己的缩水不少的胸和腰,这样高效率的减下去,不出一个月,自己就要和钢刀碰头了。
今天晚上,身体似乎格外的不舒服。
敛天歌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心口似乎被一块巨石压着,连喘气都变的艰难,从未有过的烦躁一波一波的涌上来,想要喊出声音,身体却本能的压抑着。
突然唇角碰到一处清凉,忍不住张开嘴,一股清泉顺着喉咙涌进身体,那股烦躁被压抑了不少。
敛天歌使劲睁开眼,眼前的人,让她微微一怔。
这双熟悉的眼睛,是韦律?!
“你!”敛天歌惊讶的出声,却被对方很快的捂住嘴巴。
“嘘。。。”韦律钻进被中,很自然的将敛天歌搂在怀中。
敛天歌转转眼睛,透过朦胧的床帘,可以看到小翠倚在床旁,一动不动。
“你怎么来了?!”敛天歌不出声的动着嘴巴。
“我的歌儿,你被折磨的这么惨,是我来晚了。”韦律搂紧娇妻,心疼的用下巴摩擦着她的脸。“没有,只是被逼着减肥罢了。”敛天歌摇摇头。“反正这是我本来就想做的事情。”
韦律皱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起脉来。
他皱紧的眉头慢慢的平复,眼睛里浮出越来越多的疑问。
“怎么了?”敛天歌抬起头,很无所谓的问。天天清汤水,当然会喝出问题了——别的不说,气血双虚是肯定的,天底下谁受得了这种待遇!
“真古怪,你身上的残毒,竟然消失了。”韦律没有松开敛天歌的手腕,而是顺手握住对方的手,将她紧扣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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