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木蓉回了自己的房间,赵夫人已经等候多时,她也知道顾木蓉去了大长公主处,心里颇为担心大长公主为难她,见她平静而归,似乎什么事情不曾发生,便安下心来。
临走前赵夫人拉着顾木蓉的手,亲热的说道:“你母亲是我最好的妹妹,便是和亲妹子也没有多少不同,你若有什么不方便寻别人帮忙的,尽管开口。”一边说着一便意味深长的拍着顾木蓉的手背。
‘不方便寻别人帮忙’顾木蓉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病重的顾木琰,她眼睛眯着,轻笑:“一定不会与夫人客气。”说完却并不想再开口。
赵夫人看着她的样子,点点头,见她没有再开口的意愿,颇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此时早便过了午膳的时候,徐嬷嬷吩咐下人将热好的斋饭送了上来。
顾木蓉嘱咐人烧了大锅的姜汤给府中的侍卫们送去,也吩咐嬷嬷和丫鬟们好好休息,还询问了柳家姑娘如何了,留守的香茗便告知,那位柳姑娘拜了佛之后便在自己的屋中休息,并没有出门。
吃过了午饭,除了贴身的香茗伺候,下人们都下去休息了,顾木蓉其实也并不需要人伺候,但是慢慢也习惯了香茗在身边,主要是这位侍女没有什么存在感,整天话都没有一句。
方才坐床边坐下,香茗便匆匆的赶来禀告,却是谢言酌的人带了信来。
信到了顾木蓉手上,她轻轻展开,内容却忍不住让她皱眉。
谢言酌心中写到,他人也在相国寺内,得知了顾木蓉独自去见顾木琰的消息,虽然他曾经怀疑是要走姐妹相认的戏码,但是又仔细想了想便觉得对方怕是意不仅仅在此,顾木琰的身份是罪奴,还是应该死了的罪奴,顾木蓉的身份是安阳侯府的表小姐,若是两人有所牵连,最终攀咬的,矛头指向的怕是安阳侯府。
顾木琰这件事肯定不是顾木蓉一介孤女能做出的,到时有人攀咬说是安阳侯府安排的,说安阳侯府藏匿罪奴,这个锅安阳侯府怕是背不起。
所以安排这事的人,矛头指向的是安阳侯府。
顾木蓉虽然有本事,但是对方并不知晓,在那人眼中顾木蓉只是一介孤女,也许有所图谋,但是她的价值,可能并不及安阳侯府半分。
顾木蓉看着信,坐在床沿叹口气,飞快地想了想,站起身给谢言酌写了回信。
她想见他一面,反正都在相国寺,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顾木琰的事情也想早些安排一下。
她相信顾木琰已经明白那人不怀好意,否则也不会如此那般的伤心欲绝,她告诉了顾木蓉那人的身份,也明白的提示,自己的出现是个阴谋,让她赶紧远离,不要再联系,留她自己自生自灭。
顾木蓉自然不能留她自生自灭,也没有想过要让她进安阳侯府。
她想的很简单,送她去她的姐妹们身边,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加的安全和稳妥,至于那位侍女,处理的法子多的是。
谢言酌接了她的信,便口头上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自然是要光明正大的见面。
因着今日已经定下在寺中住上一日,所以下午的时候,便各自行动,柳姑娘身子柔弱,待在房中休息,并不出门,赵夫人想要待着顾木蓉在寺中游览一番,无奈她也不是什么经得起风吹雨打的人物。
顾木蓉便和赵青萍两人一起在寺庙中游览。
这次顾木蓉只带了香茗,嬷嬷们年纪都大了,上午又都吹了寒风,顾木蓉便留下她们在房中好生休息。
相国寺毕竟是大寺,僧人众多,顾木蓉觉得安全的很,便只带了香茗。至于赵青萍,身边也带了两个丫鬟,赵青萍的丫鬟与一般小姐的也不一样,像是顾木蓉身边的四个大丫鬟不是美貌出众便是沉稳干练,一看便知出身大家,和寻常人家的小姐也差不多了,赵青萍的两个丫鬟却相貌寻常,身强体健的,一看就是练武出身,具赵青萍说,这两个丫鬟是外祖父给她寻的,自小便陪着她一起长大。
赵青萍的性子比较跳脱,闲不住,话也多,两人逛了两座大殿她便觉得没有什么意思,都是些佛像,没有什么可看的,便是主殿里有求签解签的,她还觉得有趣,玩了一把,后来便越逛越是觉得没有意思,拉着两个侍女半路去塔林探险去了。
临行前两人约了时间和地点,到时一起回去,便默默的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顾木蓉也没有继续逛大殿,而是领着香茗去了别处,她和谢言酌约在一座偏殿,偏殿人不多,有一处泉水,虽然冬天被冻住了,但是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到时谢言酌已经等在偏殿外。
顾木蓉用神识搜了搜,这偏殿中并无一人,偏殿的四周,除了香茗,只剩下两人。
谢言酌今日穿了一身青衫,足蹬青靴,外面套着白色狐裘的大衣,就是一副斯文书生的打扮。
“好久不见。”他见了顾木蓉,微微一笑,走过来招呼道。
“确实好久。”顾木蓉勾出一抹笑,也稳步上前。
两人停在距离对方五步远之处,打量对方半晌,又是相视而笑。
“此处我已经派人搜索过,除了你我二人并无他人。”两人的时间并不多,许多堵在心头的话,并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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