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捡的。”
“什么地?”
“泥……地?”
“哪块泥地?”
“言师采的住处的那块地。”
“言师采?”浅明皱了下眉头,“就是冰流刚才叫我去救的那个女人么?”
江夜白流汗:此人果然记不住人名,那是流冰,不是冰流啊!
“哼!”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的浅明,瞳色一片冰寒,表情极不好看。
江夜白小小声的试探:“这个符……有什么问题?”
“这是魔界的封印符。”
江夜白吃惊——敢情这还不是人间之物?那言师采怎么弄到手的?难道……言师采不是人,而是……魔女?
江夜白在心中默默流泪:如果此事属实,花阴醉还真是见识过人啊。
“这个符很厉害吗?”
浅明点了点头。
江夜白好奇的接过灵符,翻个面看了看,“如果……用它封印师兄的飞剑……会如何?”
“立不能用。”
“那封印别的东西呢?”
“贴之即藏。”
“那如果封印师兄……你呢?”
“那当然是……”浅明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一僵,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抓着江夜白胳膊的那只手。
上面赫然贴了一道符——正是之前江夜白从他手里接过去的那道符!
江夜白也看着被他紧紧抓住的右手,轻叹道:“你不是惧怕女色么?为什么却独独不怕我呢?”
浅明一怔:“你是女人?”
江夜白气的立刻反手一拍,他就像道风一样的被拍进了镜子里,然后刷的一声,镜子里多出了个他。
“放我出去!你这家伙,快放我出去!”浅明在镜子里暴跳如雷。
江夜白身后一抹红光闪过,言师采自光影中款款走出来,抚掌笑道:“厉害厉害,没想到,你真能这么轻松容易就搞定了。”
“嗯。你验收吧。”江夜白退后几步,让出道来。
言师采走到镜前,笑吟吟道:“浅明师兄是吗?怎么样?镜中的风光可好?”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事已至此,浅明反而迅速平静下来。
“别傻了。”言师采刻意瞟了身后的江夜白一眼,“怎么看都是我是主子,那家伙不过是个狗腿罢了吧?”
江夜白内心强悍,只当自己没有听见。
浅明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言师采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其实我想做的,跟你原本没有关系。只能怪师兄你运气不好,偏偏被牵扯进来。所以现在,只能委屈你在此将就一下了。”说罢,不再多言,在镜上轻轻一按。原本镜面朝外的镜子一下子翻了个面,转进衣橱里了。而从外边看,衣橱依旧完好无缺。
“走。”言师采开门走人。
江夜白看着衣橱:“就放任他在里面呆着?”
“不然怎样?我现在的法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能这样将他封印在镜子里是最好不过的选择。蜀山的人就算来找,先不说找不着,就算找到了,怎么去掉那符也够他们焦头烂额的了。而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杀掉景源了。”言师采说着嫣然一笑,“真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想的到用符去对付他。”
江夜白眨眨眼睛。
谁料言师采下一句话表情就变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把如此珍贵的符就这么用掉了,又拿什么去对付景源?”
“你没有了?”
“废话!你以为是银票,还一叠叠的啊!”
江夜白慢吞吞道:“那么,你觉得是景源难对付,还是浅明难对付?”
言师采一呆。
“对付浅明师兄,我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而对付景源,我却有别的办法。”
言师采立刻眼神一热:“什么办法?”
江夜白眼睛弯弯,神秘一笑:“只要你能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召之即来,我保证,杀景源的良机,很快就会出现。”
“那当然没问题。你刚才不是已经见识过了。”言师采胸有成竹道。
“要每次都能及时到。”
“没有问题。”
“那么……”江夜白把目光转向远方的山峦,表情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奇怪,低声喃喃道,“接下去,就等景源再次出现了……”
江夜白按着记忆摸索下山,先去找了趟流冰。
她跟浅明一起走的,如果日后发现浅明失踪,追究起来,她肯定第一个逃不了干系。因此,见到流冰后,她是这样说的:“流冰师兄,浅明师兄看了那张符后,不知为何表情大变,拿出飞剑就飞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我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不得已只好先下山,问问师兄,我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流冰只能安慰几句,让她先回去。
至于那张符呢?自然是被浅明带走了。
于是江夜白就回去了。
不过却不是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景源那里。
景源还没有回来。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壁上的心经,隐隐散发着金光。
江夜白默默吟念了几遍,表情黯然。
一声音忽然问道:“你心情不好?”
声音从体内传出,正是一九。
“你感受的到?”
“嗯。”一九轻笑,“怎么?因为陷害了浅明,所以于心不安了?”
江夜白摇头。
“那是?”
江夜白咬着下唇走到窗边,望着遥远的天空,日近黄昏,天边彤云灿烂,而那将沉未沉的太阳,看起来就像个浸在五彩豆腐羹里的蛋黄,别提有多可口诱人。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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