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人多的地方,我绕开了操场,往相对安静的枫树小路上走去。
轻轻地踩在厚实的枫叶上,“嘎吱嘎吱”声让人在瞬间扫去浮躁,归于平静。
忽然,眼前掠过几朵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蒲公英,洁白的毛绒小球像是羽毛般轻轻滑落在我掌心……
等等!羽毛……
……
“小西,你看,这些蒲公英好像飘落的羽毛哦!”
“羽毛吗?”
“对呀!多可爱!”
“我身上也有一枚羽毛呢!”
“哪里?哪里?”
“你看……”说着,小西撩起了衣袖,右手臂内侧赫然有一枚羽毛形状的浅棕色胎记。
“哇!真的!”
……
对了,小西的身上有一枚羽毛形状的胎记呢!
好熟悉的感觉,我是在哪里见过吗?
我拧着眉尽力地回想着,忽然,樱雪翔那张精致动人的脸庞浮现出来。
天使般迷人的笑靥……还有胸前那枚永不离身的羽毛胸针。
他,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小西?
一个大胆的假设在我脑海中形成,怪不得当初见到樱雪翔的第一面时,便会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也许他就是小西吧?
我激动地捂住胸口,如果他真的是小西,那么相信我离治愈男生过敏症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知道樱雪翔的手臂上是否有羽毛胎记呢?而且如果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去问他,会显得我很没礼貌。
可是如果不问他,总不能直接冲过去拉起他的衣袖进行确认吧?
好伤脑筋呢!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由于心里一直想着如何确认樱雪翔是不是小西,所以接连几节课我都心不在焉的。
“一一,你怎么了?”藤西宿似乎觉察到了我状态不佳,拧了拧眉问道。
“我……”我正想告诉他我在猜想樱雪翔或许就是小西,可是一对上藤西宿那双掩藏不住担心的墨色眸子,我又把话咽了下去。
还是先别告诉他,万一弄错了,他肯定会很失望。我愧疚地瞅了瞅藤西宿,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对不起,等我确认了樱雪翔就是小西后再告诉你哦!”
于是我摇了摇头,胡乱编了个理由:“嗯,我没事,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吃多了东西,所以没睡好。”
“吃撑了……才没睡好吗?”藤西宿问。
“是啊。”我点点头,眨巴了下眼睛。
藤西宿的嘴角为什么抽搐了一下,一定是我的幻觉吧……
提到嗓子眼的紧张与忐忑终于放下,看来我真的不会撒谎,幸亏藤西宿没有多想。
我拍了拍胸口,还好蒙混过关啦!
放学后,藤西宿一路都面无表情地不断说让我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好啦!我知道啦!”我站在家门口,挥着手和藤西宿说再见。
天啊!他今天太唠叨了。
还有到底是谁说他是冰山冷面男的?谣言不可信!
我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余光瞟到地上放着一个灰色的小包裹。我弯腰将它捡起来,收件人居然就是我。是谁给我寄的东西呢?
我怀着疑惑的心情拿着包裹推开门,然后一边蹬开鞋子换上拖鞋,一边欢快地喊道:“大哥、二哥,我回来了。”
可是没人回应我,他们还没回来吗?
我撇了撇嘴,拎着手中的包裹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看来我只能自己拆包裹啦!
会是什么呢?
当拆信刀划开包裹封口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包装纸透着一丝诡异,我的手轻微地颤抖着……
“啊!”我尖叫着丢开手中的包裹,一只带血的死蝙蝠滚落出来。
天啊!怎么会是一只死蝙蝠?
好可怕啊!是谁给我寄这种东西?
我捂着眼睛不敢再看,心咚咚地使劲跳着,不安和惊恐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是谁寄给我一只死蝙蝠,为什么?
我松开捂着眼睛的手,压抑着马上逃跑的冲动,蹲下身再一次拿起包裹往里面看去,只见里面赫然躺着一张字条。
会是寄件人的信息吗?会给我写什么呢?
不安的感觉如同浓雾瞬间袭来,我颤抖着手终于将它拿出来,只见白色的纸张上面拼凑着几个剪贴字: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后面没有署名。
我的心一颤,手上的字条便掉落下去。
最近我似乎没有和谁结仇吧?为什么会有人给我寄匿名恐吓包裹?
等等!匿名?
我突然想起了这几天不断接到的奇怪电话,虽然是不同的号码打来的,可是全都在响了几声后便自动挂断了。
匿名电话和匿名包裹……这些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做的呢?
我盯着地上的蝙蝠尸体,内心一阵恶寒,真的好恐怖。
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哥哥们呢?可是以他们对我强烈的保护欲,知道之后肯定会搅得天翻地覆。
算了,先打扫干净,也许只是恶作剧。
想到这里,我赶紧清理了地上的蝙蝠尸体,偷偷地将它丢到了门外的垃圾桶内。
可心里总是感到不安,不知道这是结束,又或者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不,也许真的只是恶作剧。天一一,你不可以乱想。我甩了甩脑袋,想将盘旋在脑海中的不安抛出去。
我走到房内,开启电脑,一阵微风忽然吹拂过来,风里仿佛传来一个低不可闻的声音:那始终挥之不去的感觉真的只是多想吗?
第二天一早,藤西宿像往常一样陪着我来到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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