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几经历练，甚至出现过叛徒，也出现过灭顶之灾，最后都保留了下来，不过确实一代不如一代了。”
“据我所知。许多法术都是通过一代一代的人发明出来的，也不能说是一代不如一代。只不过，朝代更迭，有些东西难免会失传，没有一个国家能够流传上千年的。玉虚真人门下能够流传至今，也算是不错的。”
白玄音中肯的回答，就连她都没有想到到了这一代能够出现国师。
历朝历代的国师都只有一个，能够成为国师，毕竟是各门派中的争端。
除了玉虚真人这一门派，道家之中还有其他好门派，少算起来也有数百个，可也有玉虚真人这一门派出了一个国师。
而且往前数的话，也出了不少救民于水火的丰功伟绩。
说起来，她也算是安慰了。
只是不知道云韵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儿，难不成这件事儿还和故去的玉虚真人有关系吗？
“比起玉虚真人，我们都差的太远了。玉虚真人千年前为了苍生献祭，那才算是真正的得道飞升，可是千年来也有不少的门人，为了挽救天下苍生而以身献祭的，却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得道飞升，所以得道飞升。也成了许多人心中的期盼以及目标。”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即便是看透世俗的佛门中人，有的时候也未必能够摆脱世俗的争斗。
他们道家也同样是如此。
要不然中间就不会几经动荡，也不会出现如今的国师了。
这世间本就没有几个人能够看透世俗的，人存在。就会和世俗挂上边儿。
“所以得道飞升也是你的目标。”
云韵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想要飞升，从拜师那一刻起，就想着成为门派中的第二个人。只是到师傅过去，我都没有这样的机会，直到皇后找到了我。”
“皇后找你，难不成是为了帮助你得道飞升吗？这样的话，你竟然也相信，难不成你以为帮助萧凤峪与萧凤岐更换命格就可以借此机会得到飞升。你应该知道，凡是与天作对的人没有几个好下场。你是反其道而行，误入歧途了。”
“或许吧。”云韵叹息一声。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他也已然不记得当初为什么答应和皇后的约定了。
或许是为了飞升，也或许是被名利所束缚。
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总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是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当初答应皇后的时候，也只是为了证明我和玉虚真人是一样的，甚至说我比玉虚真人还要出色，我派中的法术我都学得会。而且只学一遍就可以融会贯通，但是我有一身本领，却苦于没有施展的机会。”
“皇后的提议让我看到了希望，那个时候的我心中并没有对错。也没有正道，只一心想要证明自己，也正是因为这样，让我犯下了一个终身难忘的错。”
现在回想如果没有当初那件事儿，或许这近二十年来朝廷会比现在丰盛。
皇后和太子害死的那些人也不至于亡死。
这么多年来，他每每为两人超度那些亡魂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的罪孽更深一层，但是错误已经铸成，绝对没有办法回头。
直到他看到了白玄音，才看到了希望。
白玄音看着他，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包容了。
真的难以想象二十年前的国师是有多么的意气风发，竟然会答应皇后那般过分的要求。
不过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倒是也可以理解他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
“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是为了让我想找太子求情吗？”
“我的大限将至，求不求情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道和是我唯一的徒弟，也是师门之中适合继承我位置的人，你与他交好，又传授他道法，我知道皇上和太子已经知道了我为皇后做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让我活命的，但是到何时无辜的我想请你保住他。”
白玄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只怕你不只是希望我保住他的性命，还希望我能够保得住他国师的位置。”
事到如今，云韵已经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了，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放眼整个师门，也就只有道和有这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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