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网开QQ,不羁的风向我打招呼。
不羁的风:最近好吗?好一阵没见你上网呢。
月亮:我?大喜大悲,不知从何说起。
不羁的风:月亮,多出去走走,多交些朋友,看看外面的世界,放宽心。
……
月亮:小安,我国庆期间来京,参加同学的婚礼。
不羁的风:好久不见。到时候一定要出来喝一杯。
……
第二天晚上,我应小姨的提议去看了场电影,《新警察故事》。回家路上,小姨慢悠悠地开着车,我终于忍不住问:“姨!你也坚决反对我和他来往?”
小姨迟疑了一下,转头看我一眼,缓缓地说:“我们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我仍然很坚定。
“即使不后悔,也容易吃亏。有些事情并不是说绝无可能,一定会怎样怎样,只是,朝坏的方向发展的可能性很大,风险太大,后果也不是你可以承担的,所以我们才要阻止你。”小姨轻言细语地和我说。
“妈妈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不信,他们凭什么断定肖展庭爱他的名誉他的地位比我多?再说,这两者又未必就是矛盾的。”我不解地问,情绪激动。
“你爸爸妈妈全是为你着想,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保护他们的女儿免受伤害。”
“不,他们更多的是觉得没面子,我没有找一个他们期望中的男朋友,他们自视清高,认为我丢了他们的脸。”我愤愤的。
“你认为你了解肖展庭?那你对他的过去又知道多少?子璇你真的很固执。”
“他离过婚,儿子都已长大成人,我知道。”
“你觉得如果别人知道本市声名赫赫的肖某某居然和他朋友的女儿在一起,并且毫不顾忌人家父母的反对,别人会怎么想他?你又知道人家不会在后面指指点点,说汪子璇多么贪图虚荣,多么势利?”小姨和母亲的口吻如出一辙!
啊!说到痛处,真难受,差点喘不过气。这些的确是我一直不敢去想的,回避回避又回避,我以为不去想就没事了,小姨的话又将它生生地呈现在我面前。
“别人怎么会知道?我们都不说,谁会知道?”我反驳。
“你想得多天真!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我沉默,一时间找不到好理由反驳。
“前些天你不在家的时候,大姐找他谈过了。”
啊!原来如此。我大惊失色,心突突地跳。这几天的担忧得到验证。
“他们说什么?”
“总之,你最好收心,对你好,对他也好。”连平素脾气最好的小姨都生气了,看来我的表现着实令他们失望。
原来母亲找过他。
这连日来的奇怪,终于找到了缘由,我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父亲的身份和角色十分尴尬,一定是由母亲出面的,她和肖展庭谈了什么?难道他们说通了?难道肖和他们妥协了?因为我的父母反对,因为顾忌他的名誉地位前途,他打算放弃我们之间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不不不,这太恐怖了。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双臂枕在脑后,越想越可怕,手心汗涔涔的。如果我担心的这些成为事实,那我的世界末日真是不远了。
可是,我清清楚楚记得,二十三岁生日那个夜晚,在宜园三号,肖展庭带着微微的醉意,对我说,我们要争到底,我要你。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场战争!难道他当初的话又不算数了?酒后吐真言,醒了又不见?我心里的小火焰终于燃烧起来,有燎原之势。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久久难眠,直到下定决心明天去找肖展庭问个究竟。第二天下班,我跟小姨说了声今晚和毓辰有活动,在外面快餐店吃过晚饭直接去了肖的寓所,没有提前约他,到了他家,我又不着急了,我的耐心,绰绰有余等到他回来。
母亲打我手机:“子璇,在哪里?”
我说:“在外面和毓辰一起玩。”
母亲又问:“这几天有空没,介绍一个男孩子给你认识。”
我答:“最近加班,有空再说。”
这一天正好来了例假,无精打采,心情也闷。说来也奇怪,回来和他在一起后,我那痛经的毛病倒是减轻了很多,据人家说结婚后就少犯这毛病了,因为有规律的性生活?胡思乱想一会儿,我在抽屉里翻出一张Rod Stewart的唱片放,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等。听来一首歌——《我可爱的小情人》
When you open it to speak, are you smart ?当你欲语时你才最为冰雪聪明
But don't change your hair for me不要为我改变你的发型
Not if you care for me如果你真的关心我
Stay little valentine, stay!不要改变,我的小情人
Each day is Valentine's Day每天都是情人节
我是他的小情人?我想要的,不只这个。
肖展庭回来得不算晚,九点半到家。看见我在,眼睛里的光闪了一下,欣喜又惊讶,只短短一秒:“咦,什么时候来的?”
“下班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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