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聪明的女人
叶梦色不懂。
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狡诈、可怕。
这些绝对不是什么好词汇,这些也绝对不是什么夸奖人的话,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柳随风笑的如此开心,仿佛从天上拣到了一块超大的馅饼一样。
他更不明白朱小腰要杀柳随风,柳随风为什么要救朱小腰。
她也不明白柳随风为什么明明知道朱小腰要杀自己,为什么柳随风不杀朱小腰?
柳随风绝对不是那种因为怜香惜玉就愿意丢掉性命的人,可柳随风为什么不杀朱小腰呢?
朱小腰和柳随风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干系呢?
这些叶梦色实在不明白。
现在她的脑袋都几乎快糊涂了。
幸好她没有驾车,倘若她正在驾车的话,现在柳随风一定不敢乘坐这辆马车,这虽然是一辆非常豪华气派的马车。
无论驾车的两匹马,还是车厢的构造以及材质亦或者车厢中的摆设,比起先前柳随风用大把银子买来的马车至少要豪华数倍,何况车厢中还摆上了一个巨大的案几,案几上还有瓜果点心以及各种各样的酒水。
而柳随风此时此刻不是坐着,而是躺着。
车厢中的地方足以让柳随风躺下,也足以能令叶梦色、朱小腰非常愉快舒服的坐下。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豪华的马车,驾车的人车技比起叶梦色也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车夫是精心培养过的,驾车的技艺可以算得上当世第一流。
平日这个时候叶梦色一定会注意到的,可此时此刻叶梦色偏偏注意不到了,此时此刻叶梦色只注意到车厢中的两个人——柳随风、朱小腰。
柳随风是躺在一杆并不算大,但也绝对很舒服的床上。
而朱小腰就坐在柳随风的身边,甚至还紧挨着柳随风,两只纤纤细手为柳随风拨着葡萄,每一颗葡萄都拨得非常仔细非常小心,只有非常完美的葡萄才会送进柳随风的嘴里。
此时此刻无论任何人瞧见这一幕,都会感觉柳随风和朱小腰是一对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小情侣,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两个人曾进行过一场极其惊险可怕的厮杀。
这一点是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思忖得到的。
此时此刻即便是亲眼见证朱小腰对柳随风算计暗杀的叶梦色也都开始情不自禁怀疑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其实也都只不过是幻觉。
柳随风的眼睛是闭上的。
他不是不想睁开眼睛,他相信自己睁开眼睛以后,心就一定会跳的很快,甚至下身也都会起一种很不雅的变化。
无论朱小腰也好,叶梦色也罢,都是非常美丽的女人。
他见过的女人之中,这两个女人未必是第一美丽的女人,可也绝对算得上是最顶尖的绝代佳人。
世上有些女人即便包裹得严严实实,仍旧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柳随风是个很有经验的男人,倘若是在平时,这种事情绝对是他梦寐以求的,只可惜这并非是平静。
现在他有许多事情要思忖,有许多事情要注意。
这一次他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也不是来出名的,这一次他是来杀人。
他是来杀一个或许算得上大宋上下最难杀的人。
一个或许算得上大宋上下最可怕的十个人之一的人。
这个人叫苏梦枕。
惊才绝艳智计天纵的苏梦枕。
无论什么人要杀苏梦枕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不管什么人都一样,柳随风不能不保持冷静不能不保持理智,也不能不思忖,
柳随风的心情很愉快,可心情也很不少。
他也已不能不承认一个事实:他的行踪已被泄露了,彻底的被泄露了。
柳随风甚至相信或许他的消息如今也已被人以飞鸽传书甚至于快马加鞭的方式传到了汴梁京师,传到了金风细雨楼的手中。
柳随风原本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一个原本任何人都不应当关心在意的人,可无论什么样一个籍籍无名的人能和叶梦色、朱小腰这两个人呆在一起,这个籍籍无名的人就不可能真的籍籍无名了。
至少一些大势力的人应当已关注他这个籍籍无名的人。
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当然也就不例外。
这一场刺杀如今也已变得更加奇诡复杂,难以施展了。
这些种种事情柳随风都不能不去想。
不去想就会去死,柳随风还不想去死,因此她只能思忖着些事情,可很快柳随风也不能思忖了。
朱小腰忽然已将手伸到了柳随风的鼻尖上,柳随风即便再想思忖,也已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了,而且下一刻朱小腰已搂住了柳随风的脖颈,因此柳随风也只有睁开了眼睛。
柳随风就这样躺着望着朱小腰,有些无奈道:“你又想干什么?”
柳随风望着朱小腰的动作,一只手也非常顺其自然拉着朱小腰放在脖颈上的手。
朱小腰忽然低下头,两双眸子近在咫尺的凝视。
半晌,朱小腰才慢慢抬起头,坐直身躯:“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多以来都在调查你,你无论在什么地方,我基本上都是知道的。”
柳随风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面对朱小腰这种女人,柳随风思忖的法子就只有静静聆听。
朱小腰道:“你的行动一向都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一向非常随意自在,也从未改变过自己的行为方式,可在三个月前,你忽然有了一种奇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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