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寄宿在杨奶奶家的外乡人,看见你们这儿的荷塘很漂亮。所以过来看看。”赵明宇赶忙回答。
“噢……原来你们就是杨奶奶家的客人啊。我今天一早就听,杨奶奶说他家来客人了。我还打算待会儿,干完活去他家看看呢。没想到在这碰到了。”大爷看着赵明宇笑着说。
“是吗?我们俩有什么好看的。”赵明宇看着大叔挑着两桶水,看起来很重。于是说:“大叔,我来帮你挑水吧。”
“不用了。虽然大叔我年纪有点大,可是这两桶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你别看你年轻,可你挑水的技术可不如我。我这用来挑水的工具叫做扁担,你们这个年纪的恐怕都没用过。”
“大叔您可小瞧我了。我可是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上小学的时候就帮家里挑过水了。”
“是吗?小伙子看不出来啊。你说说你细皮嫩肉的,竟然是个农村娃。”
“大叔您吧扁担给我吧,我给您从家里去。”说完,赵明宇将扁担放在右边肩膀上,右手抓住前面的绳子,左手抓住后面的绳子。跟着心里的节奏,往前走着。
“小伙子你还真不错,没说大话。”大叔走到赵明宇前面,给他指路。
姚圣娜本来想跟去,可是赵明宇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自己再屁颠屁颠的跟过去,那也太丢脸了。
于是,姚圣娜决定自己溜达去。
走着走着,姚圣娜看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坐在地头那捧着一本书。
姚圣娜走到他身边。小男孩正在看书。
姚圣娜把嘴一列,先嘿嘿笑了两声。男孩听到笑声,抬头看见了傻笑着的姚圣娜。
“你是谁?”小男孩问道。
“我叫小花,是杨奶奶家的客人。你在干嘛呢?”姚圣娜看着小男孩问道。
“我在看书。”小男孩有点羞涩的说。
“看书?”姚圣娜蹲下来,看着小男孩手里的书。不自觉的想到,农村的孩子还真的是很好学啊。都放暑假了,还不忘学习。想到这,姚圣娜把脑袋凑过去。
“你才多大啊,就认识这么多字。”姚圣娜看着文章说。
“我开学就上二年级了。其实这里面的字,我只认得几个。”
“那你还在这看它那么久。”姚圣娜好奇的问。
“这本书是我正在上高中的姐姐,留在家里的。这本书他已经学完了,我虽然看不懂,但还是喜欢看。”
“那姐姐读给你听好不好?”
“好……”小男孩看着姚圣娜,腼腆的笑了。
“开始读咯,题目是对一朵花微笑: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全开花了。一大片。好像谁说了一个笑话,把一滩草惹笑了。
我正躺在山坡上想事情。是否我想的事情--一个人脑中的奇怪想法让草觉得好笑,在微风中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忍俊不禁。靠近我身边的两朵,一朵面朝我,张开薄薄的粉红花瓣,似有吟吟笑声入耳:另一朵则扭头掩面,仍不能遮住笑
颜。我禁不住也笑了起来。先是微笑,继而哈哈大笑。
这是我第一次在荒野中,一个人笑出声来。
还有一次,我在麦地南边的一片绿草中睡了一觉。我太喜欢这片绿草了,墨绿墨绿,和周围的枯黄野地形成鲜明对比。
我想大概是一个月前,浇灌麦地的人没看好水,或许他把水放进麦田后睡觉去了。水漫过田梗,顺这条干沟漫漶而下。枯萎多年的荒草终于等来一次生机。那种绿,是积攒了多少年,一如我目光中的饥渴。我虽不能像一头牛一样扑过去,猛吃一顿,但我可以在绿草中睡一觉。和我喜欢的东西一起睡,做一个梦,也是满足。
一个在枯黄田野上劳忙半世的人,终于等来草木青青的一年。一小片。草木会不会等到我出人头地的一天?
这些简单的长几片叶、伸几条枝、开几瓣小花的草木,从没长高长、没有茂盛过的草木,每年每年,从我少有笑容的脸和无精打采的行走中,看到的是否全是不景气?
我活的太严肃,呆板的脸似乎对生存已经麻木,忘了对一朵花微笑,为一片新叶欢喜和激动。这不容易开一次的花朵,难得长出的一片叶子,在荒野中,我的微笑可能是对一个卑小生命的欢迎和鼓励。就像青青芳草让我看到一生中那些还未到来的美好前景。
以后我觉得,我成了荒野中的一个。真正进入一片荒野其实不容易,荒野旷敝着,这个巨大的门让你努力进入时不经意已经走出来,成为外面人。它的细部永远对你紧闭着。
走进一株草、一滴水、一粒小虫的路可能更远。弄懂一棵草,并不仅限于把草喂到嘴里嚼嚼,尝尝味道。挖一个坑,把自己栽进去,浇点水,直愣愣站上半天,感觉到的可能只是腿酸脚麻和腰痛,并不能断定草木长在土里也是这般情景。人没有草木那样深深的根,无法知道泥土深处的事情。人埋在自己的事情里,埋得暗无天日人把一件件事情干完,干好,人就渐渐出来了。
我从草木身上的到的只是一些人的道理,并不是草木的道理。我自以为弄懂了它们,其实我弄懂了自己。我不懂它们。
“好了,读完了。”姚圣娜合上书,看着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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