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南与曾言轻直到快入夜才赶回府衙,顾子枫和冷月心在府衙后院练习天怒一剑也正好结束。经过冷月心在一旁讲解,顾子枫对这套剑法领悟速度快了不少。天怒一剑不愧是南陵剑派最强剑招,威力的确巨大,只是需要消耗不少的真气,顾子枫还需再加些时日熟练此剑招,另外也还需调息融合体内两股真气,或许到那日,真的可以与幕后黑衣人一战。
王兆南快步走到顾子枫面前说道:
“这位曾小哥的确厉害,竟然发现了以往疏漏之处。”
顾子枫笑笑,曾言轻的本事他自然心知肚明,回头问道:
“曾兄弟,凶器是否已经找出来了?”
曾言轻看了看顾子枫和冷月心,从刚进门的时候好像就发现两人关系似乎又进了一步,但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当然不好直接问,还是正事为主。
“刚刚去查看了案子的死者尸首,一开始景县的仵作判断死者是中毒而亡。案发的时候,死者就在自己屋中,一天一夜未出过房门半步,后来周遭的邻居进去才发现早已死亡,大概死于发现之前的三个时辰之中。”
王兆南在一旁补充道:
“当时仵作的确做出如此判断,我查问过左邻右舍,当日并无外人进出过他的房间,所以我推测凶手应该有一些江湖手段,是一个江湖人士。”
顾子枫说道:
“也就是此案其实是密室杀人,有没有慢性中毒的可能呢?”
王兆南摇摇头说道:
“不是,应该是当日就下的手,我曾发现对方伪装密室的手法,他当时是从后窗进入,杀完人之后,又从后窗逃走,我在后窗发现窗台的支架上有断了的丝线,应该是逃出房间后,以丝线闭合后窗。”
顾子枫疑惑道:
“如此说来,倒是奇怪的很,死者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从作案手法上来这个凶手并不是第一次作案,为何非要用毒药呢?直接杀死,布置现场逃脱岂不是更加合理。”
曾言轻笑了笑道:
“顾兄你怎么知道用毒对他来说不是最快的办法呢?”
顾子枫听曾言轻如此说,立马明白曾言轻的意思。
“你的意思,他所使用武器上有毒,所以并不是以投喂的方式下毒。”
王兆南点头道:
“对,以往我一直不知道对方凶器,以为是熟人所为,先是诱骗进屋,然后偷偷下毒,再从后窗逃逸,可是曾兄弟此次查看,竟然用水在尸体的胸口骸骨上发现有细密的针纹。”
顾子枫看向曾言轻,追问道:
“何种兵器能造成如此伤口?”
曾言轻低头思索片刻道:
“我仔细看那针纹,非常密集,而且深浅如一。如此均匀密集的针纹,我猜想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内家高手用真气灌输在拂尘之上,才能丝丝入肉穿骨造成这样的伤痕。”
此话出口,顾子枫和冷月心惊呼道:
“布善道人!”
王兆南点点头道:
“的确,在这景县仅有布善道人有此功力,而且他所使的便是拂尘,不过布善道人一直在通天道观很少外出,四个月前案发之时正是晌午朝拜时分,那时布善道人应该不可能出现在案发地的。”
正说到这里,章半仙忽然从屋内走出,似有若无的看了顾子枫一眼,顾子枫正好也回头看了一眼章半仙,四目仅仅一瞬相对,两人皆明白对方所想,看来紫台龛之谜与这案子有莫大关联,盗圣赌约这才真正开始。
顾子枫略一沉思,让众人暂且休息,关于拂尘一事切勿传出,自己和冷月心先行查探一番通天道观,看看这布善道人到底背后隐藏什么秘密。
一到入夜,顾子枫便和冷月心各自穿了一身夜行衣,偷偷躲藏在通天道观外,约莫观察了一个时辰,冷月心性子比较着急,直接说道:
“在这里等着未必能有发现,不如我先瞧瞧进去打探一番?”
顾子枫摆手道:
“还是不要进去,这布善道人是内家高手,五感自然也不弱,贸然进去反而容易暴露行踪,再稍等片刻。”
顾子枫这边话音刚落,冷月心忽然示意噤声,道观的大门忽然打开,只见布善道人手持拂尘缓缓走出道观,径直往城郊走去,两人不敢怠慢,远远尾随其后。
约莫走了十里来地,布善道人驻足向后转身喊道:
“二位跟了一路,不如与我同行。”
冷月心小声说了一句:
“这贼道士竟然如此厉害,比我的耳朵还灵!”
顾子枫却一脸平静,拉着冷月心现出身形,笑道:
“枉我自认为眼明心亮,那日竟没发现仙长如此高人。”
布善道人笑道:
“平日也就打理打理道观,闲来无事修习一点杂毛武学,不敢妄称高人,略懂皮毛而已,让两位见笑。既然两位想知晓我去往何处,不如一道前行,后面躲躲藏藏平添颓累。”
顾子枫平日里便一直坚守脸皮厚、不怕揍的原则,笑道:
“仙长说的在理,躲在后面跟随的确是身心俱疲,那我们就叨扰仙长前面带路了。”
布善道人冷笑一身,这顾子枫身为稽刑司掌印竟然如此不知羞,被人揪出跟踪,竟然无动于衷还要随同,不过本就不怕对方知晓,如今就随顾子枫跟在身后。
就这样三人一前两后又走了两里地,终于布善道人停下脚步,回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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