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所长面色灰败,丝毫没有被打后该有的愤怒。他眼中充斥着悔恨和恐惧。他如此着急和白阿姨见面,想必已经知道了二大爷死去的消息。
“楚所长,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们就没有必要再互相隐瞒了吧。”
沉默了许久,还是我先开了口。
楚所长看了看我,眼中满是挣扎之色。
我冷哼一声:“楚所长,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刚才口口声说你没有杀了白馨,可是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你!”
说着,我掏出手机,将楚所长和白馨私会的照片递给了他。
“这辆车是你的吧,照片里的两个人是你和白馨吧。还有,白馨的朋友也是知道你们关系的,剩下的还需要我多说吗。”
楚所长松弛的脸颊一哆嗦,蹲在地上不住的颤抖起来,可是依然没有说话。
骚猪性子急,上去就想拉扯楚所长,被我一下子给拦住了。
“楚所长,二大爷死了的消息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吧,我们来这里除了想要寻找真相之外,也是想给你一条活路。实话跟你说,对付那个无名尸体的方法我们已经找到了,只要你肯配合,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讲出来,我保证你能活下来,还能还你一个清白。”
这一句话算是我的王牌,假如楚所长还不上钩的话我还真就没招儿了。
好在楚所长在看到希望的时候终于松了口。
他哆嗦着嘴唇,面色扭曲的看着我:“你……你们真有办法……杀……杀了那个怪物?”
我点点头:“当然,东西是我们从无忌道长那里求来的,你说管不管用。”
一听无忌道长四个字,楚所长这才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跪着就爬到了我的身前,哭丧着脸说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我给骚猪递了个眼色,让他搬了一张椅子给楚所长,然后我们所有人都围坐在他身边听他讲述起了当初和白馨的故事。
故事还要追溯到川子毕业那一年。在那个漫长的暑假里,楚所长和白馨相识,按照楚所长的话说他们两个算是一见钟情,再加上白馨长得很像白如玉年轻时的样子,当时还不知道白馨身份的楚所长就和白馨在一起了。
没过多久,白馨怀上了楚所长的孩子。然后白馨就和川子摊牌,川子为了她们母女俩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退学。
那个时候别说高中生了,连大学生都一抓一大把,川子为了养家糊口只能靠着自己的身体打零工,很难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用楚所长的话讲,那个时候白馨对于川子已经渐渐失去了信心,但是白馨毕竟是最先出轨的那个,而且川子还为她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或许是出于内心的愧疚,白馨求楚所长给川子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刚好那个时候殡仪馆有一个空缺,楚所长就利用自己的职权将川子给招了进来。
再后来,白馨和川子断绝了来往,并在临盆前搬到了楚所长的秘密住宅。原本楚所长是算准了预产期想要亲眼看着孩子降落的,可谁知道预产期竟然大大的提前了,没等楚所长回家,白馨就早产了。
接到消息的楚所长赶回了家,可是除了血淋淋的地面之外,整个屋子都空无一人,而白馨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白馨这个人似的。
楚所长害怕白馨发生什么意外,更害怕她发生什么意外之后会对自己的仕途产生不利的影响,所以刚开始也是发动了不少的关系好好的寻找了一番,然而时间过去很久,白馨丝毫没有露面的迹象,好像白馨这个人真的从世界上蒸发了一样,就连白阿姨的生活也依然没有任何改变,一直都在独来独往。
讲到这里,楚所长已经将他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为了证明他所说的一切,我带着众人一起来到了楚所长所说的那个秘密住所。
这是位于郊区一个很偏僻的小区,因为交通不太便利,这里已经渐渐荒凉了下来,只有那些贪便宜的外地人才会选择在这里居住。
已经是深夜,出了星星点点几户人家亮着灯光,大部分人的家里都是黑黢黢的,包括楚所长家。
楚所长战战兢兢的站在他家门口,却总是踟躇着不敢进去。
骚猪这两天脾气不太好,扯着他那张两个表情的阴阳脸说道:“楚所长,你倒是进去啊,你不进去给我们开门,我们怎么进去啊。”
楚所长现在哪还有一丁点领导的派头,听到骚猪对他吆五喝六的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点头哈腰的开始往里面走了。
骚猪嘟囔了一声贱种,然后大家就一起往院子里走去。开锁进门,年久失修的铁门发出了难听的声响。
我拿起手电皱着眉头往里面照了照,家具很齐全,就是全部都布满了灰尘,看样子楚所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住过了。
“楚所长,从那天起你就没有回来住过了?”
楚所长苍白着一张老脸说道:“回来拿过东西,但是都是拿完就走,大概两三次吧,然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也就是说卧室的样子到现在应该是没有变过的对吗,包括那些血迹。”
楚所长点点头。
“哪一间。”我站在客厅里往四周照了照,没想到这里还挺大,光是连接客厅的房间就有四五个。
“靠左的那个。”自打一进这个屋子,楚所长就表现出了高度的紧张。
这样的情绪很快就散播在了众人当中,让我们所有人都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壮着胆子往左边的门靠拢,然后轻轻握上扶手,一扭,门一下子就开了,这轻松就把门打开,这很出乎我的意料。
我没有一下子就把门打开,而是先顺着打开的门缝往里面照了照,隐约间真的看到了地上有着淡淡的褐色痕迹,但是可能由于时间的关系,这些痕迹已经不是那么明显了。
不知道是不是见我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不耐烦,骚猪头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冲到了我的前面,砰的一声就把门给整个踹开了。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喝止骚猪,就听见骚猪惨叫一声:“我的妈呀……”然后就见骚猪咚的一声就坐在了地上,手指着前方哆嗦道:“死……死人!”
我吓了一跳,赶紧将灯光打向骚猪所指的方向。
在那里,一排骨架正悬在半空,唯独一颗头颅完好无损的挂在了窗户上,鲜血顺着窗台向下滴落,染红了整间屋子……
是宋大师,宋大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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