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把白玉雪花膏拿回来了。”
“哦。”荀香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居然被某人捏住脸,她大叫,“疼疼疼!你轻一点啊!”
“太子妃,你以后要是再敢丢下我一个人跑掉,我一定会好好地收拾你!”
“你先松手,松手啊!”荀香只得投降,“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淳于翌这才放开手,心满意足地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睡觉吧。”
人们都说山中度日,总是不知年月。荀香每日和淳于翌谈谈兵法,泡泡温泉,偶尔两个人一起去后山散步,看日出日落,日子过得安逸舒服,早就把什么皇宫啊,政事啊,统统抛到了脑后面。等顺喜来提醒淳于翌,差不多到了回宫的日子时,淳于翌还有些恍惚,“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吗?”
“是呢殿下。”顺喜掩嘴轻笑。
淳于翌看着书桌上的信件,仔细找了找,“小顺子,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殿下。信件统一送到驿站里头,罗中将每隔几日就会派人去取。”
“这半个月来,居然没有任何月山的消息,宫中也全无消息,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淳于翌拿起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太子殿下亲启”,没有落款。他把信打开来,发现是一封匿名的举报信,信上详细地写了永川知府刘济州,如何地贪赃枉法,收受贿赂。
信上所说有理有据,还把本案重要的几个证人罗列了出来,想来是刘济州身边的亲信所为。淳于翌乐可吩咐顺喜把罗永忠叫来。
“永忠,你速派人把这封信交给在附近的监察御史,记住,暗中送到,不可暴露我们的身份。”
“是。”罗永忠接过信,正要退出去,淳于翌又问,“你确定已经把驿站中的信件全部都拿来了吗?没有遗漏?”
“没有。”
“那你拿信的时候,可有看到从宫中来的,亦或是有月山家徽的?”
罗永忠回忆了一下,“好像有。而且我还特别挑出来,放在信的最上面。”
淳于翌一愣,又仔细在桌上翻找了一下,“没有。”
顺喜说,“会不会是打扫的宫女打扫的时候放到别的地方去了?奴才派人去问问。”
淳于翌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究竟是什么人把心拿走了?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有心,那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不能让他知道?想想自己离宫这半月,几乎与世隔绝,若是真有什么变故,还真的是措手不及。
“小顺子!”
顺喜正在门外吩咐小太监去管事嬷嬷那里问问,听到淳于翌的叫唤,连忙跑进来,“殿下有什么吩咐?”
“吩咐下去,我后日启程回凤都。”
“您一个人?太子妃呢?”
“她喜欢这里,多住些时日也无妨。出来这么久,宫中全无消息,我心里有些不踏实。”淳于翌收拾桌上的信件,把没有用的丢在一旁的火炉里,顺口问了一句,“最近怎么都没看到杏儿?”
“太子殿下还说呢。奴才本来是好心派一个见过世面的宫女来伺候您,好好躲躲懒。可结果您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把那丫头打击得终日恍恍惚惚,人也没有以前活泼了。”
淳于翌哭笑不得,“小顺子,你还敢说?为了杏儿这件事情,太子妃差点没闹翻天。而且我明明什么也没做……罢了,这次回宫找炎贵妃说说情,把她调回宫中,算是补偿了。”
顺喜点了点头,又高兴起来,“这次出宫,最大的收获就是太子和太子妃总算在一起了。奴才已经写信告诉皇上了,龙颜大悦啊!接下来只要给皇上再生个小皇孙,殿下的地位就能巩固了。”
淳于翌看了顺喜一眼,不忍打击忠心耿耿的奴才,就没把实话说出来。他夜夜跟荀香同睡没错,但他们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真正行周公之礼。淳于翌总觉得,就算要行礼,也要是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温泉行宫古来就是皇帝寻欢作乐的地方,传出过许多风流轶事。如果在这个地方要了荀香,总觉得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不过好在他们早晚会是真正的夫妻,父皇或是宫里人早些知道,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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