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 她收了声音, 望向远处景致, 雨中的皇宫琉璃瓦颜色竟然显得各位清透, 黄澄澄的。
人影从雨帘中显现出来,雨落伞面打在地上像小小的箭,却依旧不减他一身的风华。
纪纤对他轻轻地笑, “顾隋时, 你来啦。”
顾隋时踏到廊下, 皱着眉斥她, “下着雨, 你出来干什么。”
纪纤吐了吐舌头,笑得狡黠,“想你, 在廊下望夫。”
顾隋时的面色顿时有回转,却还是带着些冷,伸手将她带回大殿里,“沉虚子给你诊脉, 说了什么?”
纪纤嘻嘻地笑着,扒上他的肩头,踮着脚在他耳边,“说,可以行房。”
顾隋时身子一顿, 挥手遣退众人, 望她许久, 然后,转过她的身子。
“啪。”
“你干什么!”纪纤登时红了脸,这个臭男人!!当她是小孩子吗还打屁股!!
“啪。”
又是一声。
“顾隋时!”
顾隋时终于停下手,拧了拧她柔软的耳垂,“不听话,该打。”
“沉虚子同你说什么了?”
纪纤翻了个白眼,哼一声,“没说什么,我身子好得很,就给我诊了会脉。”
“嗯。”顾隋时应了一声之后,将人横打抱起,往榻上走去。
“干什么,我又不是没腿,放我下来!”纪纤扯着他的衣领就要下来,奈何顾隋时的手臂纹丝不动。
他瞥了她一眼,“沉虚子没说。太医倒是说了。”
说什么?可以夫妻敦伦了啊。
纪纤不大乐意,哼哼唧唧的,想着臭男人素了许久,算了算了。
她放开手,让自己淌进淋漓的雨中。
盛夏的雨使得万物清爽,暑气被驱得一干二净,清池中盛开的莲田上,凝着晶莹的露。
渐渐地雨消了,云散了。纪纤被清理干净之后还是有些不乐意,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力道不大,挠痒痒似的。
顾隋时餍足之后竟然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她额角亲了亲,“下次朕注意些时间。”
纪纤不信他的鬼话,松开他的手,撇过头去,“没下次了。”
顾隋时只当是他不知行止惹了她闹小性子,在她身边靠下来,将人揽到胸口,“好,没下次便没下次。”
见她没反应,顾隋时伸手摩挲她耳后的吻痕,“明日出宫,嗯?”
纪纤登时转过头来,许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她一双圆润的眼睛亮晶晶的,“一月一次。”
停在自己耳后的手停了一会,纪纤皱眉又想转过去,就听到他凑在她耳后问,“你说的什么事?”
纪纤反应过来,闹了个红脸,“出宫啊!”
“嗯。出宫一月一次,别的呢?”他靠得极近,鼻尖触到耳廓,带着点凉,又很快被呼出来的热气覆盖,凉薄的唇无限地贴近皮肉。
他真是咬死了她浑身上下唯一的一块敏感,再加上孕期激素的缘故,纪纤一身肉和骨都软成水,“也是。”
“再多两次吧?”
他又靠近了一分。
“纤纤。”
又来了又来了。
被他撩得不知东南西北,纪纤又想着自己到底没有了多少时间,含含糊糊地应了。“行行。”
顾隋时在她耳后加深吻痕,“纤纤辛苦。”
纪纤最是喜欢出宫的,以美人计死缠烂打好生磨了好几次之后,一月可以出两次宫。
每次出宫都能招惹上许多普通人追着他们的马车报“知遇之恩”等等等等各种恩情,顾隋时的脸也总是会臭的像块石头。
“哎,他们是你的子民,你这么臭脸干嘛啦。”纪纤靠在他怀里,双手往外扯他的脸皮勾出一道弧度。
顾隋时任她扯着,反正摆出再多皇帝的架子她也能笑嘻嘻地无视过去,然后亲一口化解。
“还有一月快生了,天气也越发冷,整日跑出宫,成何体统。”
这话配着顾隋时被扯着的脸倒是看不出半分威严来。
纪纤摸摸肚子,“这不是给阿璨准备东西呢嘛?是不是阿璨?”
此时纪纤的肚子已经圆滚了不少,腹中的胎儿听到这话,还十分有默契地踢了一脚。纪纤嘿嘿地笑了。
自从沉虚子给自己诊脉之后,纪纤就开始准备周朝各地的风俗志异地图,对外域国家也颇为感兴趣。
一出宫就采买各种具有全国各地特色的物件带回宫里,封到箱子里。
她不擅长女红,蹩脚得厉害,还是按着一年一岁的做了件衣裳,三岁前的东西尤其多,小孩子生的快,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穿上。
常人都有母亲,腹中这个孩子没有,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阿璨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不识人间疾苦,长久居住深宫泼天富贵里,她总是希望他能多低头看看这尘世间。
顾隋时也摸上她的肚子,“等孩子大了,朕就带你游历河山。”
纪纤愣了好一会,然后抱上他的颈脖亲了一大口,“夫君真棒。”
顾隋时制住揽住她的双肩,“莫要乱动。”
她跳脱的不像个快生的母亲,顾隋时叹了口气。
纪纤正欲说话,纤细的眉就狠狠地拧了起来,面色刷地变白,冷汗一颗颗冒出来。
“我……好像要生了。”
顾隋时此时也慌了神,将她抱在怀里,掀开幕帘,眼看着就要到皇宫。
他寒着声下令对车夫下令,“快些。”
纪纤白着脸色,“去叫沉虚子。”
“好。”顾隋时寻了一张锦帕擦掉她额上的汗珠,“你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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